“沒事,我明白。”顧素素平靜地說,“既然你已經和她在一起了,就要對她負責。等你傷好了,我就離開。你不用和我解釋太多。”
說着她伸手想要推開房間的門,楊思傑卻急了地說:“你聽我解釋,當初我會留下莎莎,只是因爲她長得像你。你都回到我身邊了,我不會和她再有任何關係。”
顧素素想起,那天她和陸志明送禮服去到莎莎家時,就連陸志明都說過莎莎和她長得有點像。
她不知道該和楊思傑說什麼纔好,推開房門說:“思傑哥哥,我們不說這些了,你還是當心背上的傷,趴着讓我幫你上藥。”
楊思傑不清楚秦天翼和她說過些什麼,很怕會失去她,不去管背上的傷,用力抓住她的肩,恨不得對天發誓說:“你相信我,從始至終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人!”
顧素素怕他太激動會影響身上的傷,忙說:“我相信。”
楊思傑再次緊緊擁住她說:“別離開我,你答應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答應我!”
他的心裏卻咬牙切齒地想着,絕不會放過秦天翼,沒有任何可以妨礙他和素素在一起!
顧素素閉上眼說:“我……答應你,可你不要再針對秦天翼的翱翔集團了好不好?”
楊思傑整個人微微僵了僵,她到底還知道了些什麼,他心裏完全沒底,不過嘴上還是立馬答應了說:“好。”
當楊思傑終於願意趴在牀上,讓她上藥時,她看到他背上的燙傷有結痂的地方已經裂開了在流血。
她趕緊告訴了艾倫,楊思傑傷口的狀況,順順催了催他。
艾倫很快趕了過來,親自爲楊思傑處理傷口惡化的位置。
顧素素趁機離開了房間,一個人躲在廚房裏,只想靜一靜。
可她一靜下來,滿腦子全是在教堂時,秦天翼不顧一切走向她的模樣,讓她心痛的簡直無法呼吸。
她即便答應了楊思傑,但她的心裏還是放不下秦天翼。
接下來的一週裏,舒氏集團迅速的收回和終止了與翱翔集團的好幾個合作項目。
翱翔集團在與艾氏打收購戰的關鍵時候,資金鍊面臨着即將斷裂,一時內外焦困,稍有不慎就會摧枯拉朽、萬劫不復。
外界都知道了秦天翼在婚禮當天突然反悔,徹底得罪了舒中澤,再加上幾個大項目有都宣佈暫停,翱翔的股價每天都在往下跌。
那幾個項目的供應商全都擁到集團,要求結清所有款項,蕭安景焦頭爛額地應對着供應商。
秦天翼則想着如何找到新的合作伙伴,將叫停的項目繼續下去,也是頭痛不已,但他一點也不後悔當時的悔婚,至少他的內心不再糾結。
在舒家的別墅裏,舒雁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裏,有七天沒有走出過房間。
秦天翼在教堂裏當着所有賓客的面悔婚,還牽着別的女人的手離開,對她是如同噩夢般的羞辱。
霍錦當時一個人也在教堂裏觀禮,常慶川因爲很討厭舒雁,沒有和她一起去到婚禮現場。
她看到秦天翼悔婚的一幕,不用想也知道舒雁會有多難受。
可事後她打過好多次舒雁的手機,想安慰舒雁,但舒雁都沒接過電話。
她們畢竟是多年的閨蜜,她不可能看到舒雁發生這樣的事,還坐視不管,只想能好好安慰舒雁,讓舒雁沒那麼難受。
“阿姨,舒雁這些天還好嗎?我給她打了好多電話,她要麼不接,要麼就是關機。”霍錦來到舒家,舒中澤不在家,只有賈南芳一個人在大廳裏唉聲嘆氣的。
賈南芳看到霍錦來了,就像看到了救星,拉着霍錦的手說:“雁兒很不好,上次婚禮後回來都不怎麼喫東西了,也一直沒走出過房間。我和她爸輪着勸她,她像沒聽到樣。這可怎麼辦,我們擔心她會做傻事,現在天天都得有個人在家看着她。”
霍錦也替舒雁難過,說:“阿姨,我想上去見見她,看能不能勸下她。”
“那太好了。”賈南芳感激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要能勸她,和她說會話,這孩子說不定能不鑽牛角尖的轉過來。你說那個秦天翼有什麼好的。一開始我就不喜歡秦天翼,他冷冰冰的,一看就不是知冷知熱的人。這孩子不知就怎麼一門心思的想嫁給這種人,也怪她爸,還總說秦天翼好,有魄力有能力,是年輕一輩裏少見的人才。可我家雁兒要找的是能呵護她的老公,又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怪我……”
說着賈南芳說不下去的開始抹眼淚,霍錦先安慰她說:“阿姨,感情的事誰也說不好。不過我相信舒雁經過了這次的事,就不會那麼執迷不悟了。”
“希望吧。”賈南芳放開霍錦的手,恢復了優雅的笑容說,“你快去勸勸她。”
“好的。”霍錦直接走向舒雁的房間。
她站在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門,裏面沒有人迴應,正要再敲時,發現門是虛掩着的。
外面陽光明媚,房間內卻暗無天日,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舒雁躺在牀上,用被子把自己從頭蒙到腳。
霍錦走到牀邊,不知道她是睡着了還是醒着。
她一直都並不看好舒雁同秦天翼在一起,一個男人心裏有沒有你,只要確定過眼神就知道。
可舒雁卻爲了秦天翼瘋魔了,舒家想有個得力的女婿,而舒雁表面上也自己騙自己,希望自己和秦天翼結婚是爲了鬥贏她的那些哥哥姐姐。
其實只有霍錦知道舒雁對秦天翼是愛入魔了。
在她們小的時候,瀾城有四大家族,蕭家、秦家、舒家、霍家。
那時他們這幾家實力相當,鼎足而立,之間也有着千絲萬縷的或血緣或姻親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