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住手!你們會打死他的!”她哭喊着。
秦天翼擡眼看向素素,還想裝出沒事的樣子,笑着對她說:“傻瓜,哭什麼,這幾下不算什麼,我沒事……”
可他話還沒說完,忍不住地發出一聲咳嗽,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素素看着他這樣,只覺自己的心像被凌遲一般地痛,對冷眼旁觀地舒雁說:“求你了,讓你的人別打了!你恨得人是我,直接殺了我解恨,放過他!”
舒雁揮手示意拿着鋼管的男人停手,無比優雅地朝秦天翼走過去,將一隻腳踏在他的肩上,對他憐憫地說:“你不是一向都很強大嗎,現在爲了個女人趴在地上跟只狗一樣值得嗎?秦天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她求我沒用,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可以讓你活着離開這裏。”
秦天翼好笑地說:“求你什麼?”
“求我嫁給你,說你會和這賤/人離婚!”
“做夢!”秦天翼嘲笑她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面目可憎的殺人犯、逃犯……沒有人會要你的!”
舒雁在他肩上狠狠踹了一腳,蹲下來一把揪住他的頭髮,不怒反笑說:“天翼哥哥,真是不明白我到底哪裏比上這個顧素素?既然你這麼喜歡她,那我就要當着你的面毀了她!”
她笑着鬆開了他的頭髮,起身對守在素素兩邊的兩個男人說:“便宜你們了,讓你們先玩個夠,我再劃花她的臉。”
“你們敢!”秦天翼大吼一聲,奮力想從地上爬起來。
可站在他後面的人又是一下把他打趴下了。
看住素素的兩個男人一高一矮,就是把她綁過來的那兩個男的。
在車上時他們就垂涎素素的美色,這下有機會了,他們便迫不及待地一起撲向她。
素素嚇得尖叫着,“別碰我,滾開!”
秦天翼雙眼發紅,像只要掙脫囚籠的猛獸。
當身後的人舉起鋼管朝他再次襲來時,他瞬間翻身反手抓住了那人手中的鋼管。
這時守在門口的人匆忙跑進來說:“不好了,外有好多警車朝倉庫這邊過來!”
舒雁和她手下的人都驚呆了。
秦天翼趁機扭斷了那人的手腕,奪過他手中的鋼管,對着他的頭就是一下,立刻跑向素素那邊。
要欺負素素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天翼打倒在地。
秦天翼迅速去解開綁住素素手腳的繩子,舒雁聽到外面警車的聲音,再看她手下的人都在四處躲藏,絕望地感到大勢已去。
她恨然地盯着正在給素素解繩子的秦天翼,拿起就在她腳邊的一桶汽油,擰開蓋子,朝着他們潑去,“秦天翼你敢報警!你們都該死,都給我去死!”
秦天翼將沒有繩子束縛的素素拉到自己身後,擋住了潑過來的汽油,儘量離舒雁遠些,說:“你又發什麼瘋,向警方自首是你唯一的活路!”
說着她從身上摸出個打火機,原本從精神病院逃出來後,賈南芳派了人來接應她,是要把她送走的。
可她不甘心,將賈南芳給她跑路的錢,僱傭了這些她先前用過的人,只想在離開瀾城前報復秦天翼和顧素素,把他們羞辱一番,再將他們全都送上西天。
在短時間內她想到了讓人先去抓住顧素素和那孩子,她一再叮囑手下的人至少得把顧素素抓來,孩子能抓到更好。
她手下的兩個廢物沒抓到孩子,可總算把顧素素抓來了。
果不其然,有顧素素在手,秦天翼很快就自投羅網。
秦天翼對顧素素的這份愛讓她又恨又痛,其實今天不管秦天翼求不求她,她都不會放過他們兩個。
這桶汽油就是準備最後給他們的禮物,但沒想到好戲纔剛剛開始,警方就找到了這裏。
她只覺好笑,還以爲秦天翼有多愛顧素素,在來之前還不是不管顧素素的死活報警了。
這樣想着她心裏反倒舒服了些,看着秦天翼低笑道:“知道這裏堆放的是什麼嗎?全是過期的化肥,也是易燃物。你以爲幫她擋住了汽油,她就不會被燒死,只要我將這打火機一打着,這倉庫會瞬間化成火海!誰也逃不掉,全都得給我陪葬!”
秦天翼直視她說:“我給你陪葬,放她走……”
“要走一起走!”素素只覺心口在滴血,從他身後站了出來,緊緊牽住他的手,擡頭低聲說,“別拋下我,活下來的那個人纔是最痛苦的,我不怕死。”
舒雁絕望又冷漠地盯着他們,恨毒了冷笑說:“你這賤女人,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給我上演生死相許的戲碼!”
這時倉庫外的警察已經開始撬門了,舒雁看到手下有人想要攀出倉庫的天窗逃出去,這些廢物也得死。
他們中要是有人留下活口,賈南芳就會被查,那她死後誰還能爲她報仇?
她不再猶豫地拿起打火機。
秦天翼反握住素素的手,只有拼死一搏了,小聲說:“那就一起活。”
素素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只見舒雁已將手中的打火機點燃,淒厲地笑着朝他們這邊丟來。
秦天翼帶着素素躲開了扔過來的打火機,大喊一聲:“跑!”
打火機落在了地上有汽油的位置,轟地一聲,火勢一下竄了起來。
秦天翼緊緊牽着素素的手,朝倉庫大門的方向跑去,可身後那可怕的熱浪,還是如火蛇般撲向他們。
素素只覺那如沼氣般燃燒的味道越來越濃烈,人好像被熱氣包裹着,可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來,跟着秦天翼一路狂奔。
當他們衝到大門處時,警察正好將大門撬開,一陣熱浪和濃煙隨之也衝了出來,在前面撬門的警察們也都迅速往後退,有人喊着,“着火了,趕緊聯繫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