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真正的意識到趙建華的素質極其低下，不過是有幾個臭錢，平時將自己包裝得極好。
只有不懂世事的女孩會覺得他是個有錢的紳士，以前她實在太幼稚了。
她正要給母親回電話時，趙建華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她盯着趙建華的手機號碼，感到頭皮發麻，就如同看到了什麼可怕的髒東西，遲遲不敢接。
但不面對也不行，她咬牙接了，只聽到手機那端傳來趙建華的怒罵聲：“小賤/人！你昨晚都幹了些什麼，害我丟了兩個重要的投資人！”
“趙建華！”她鼓起勇氣也對他大聲說，“我不會任你擺佈的，你要敢把那些視頻放到網上，我就報警！視頻是最好的證據，我要告訴警察是你迷暈了我！”
“你還敢告我？別忘了你收了我的錢，那就是自願的！”
“好，就算是我自願，你買我賣，我們的交易也已經做完了！”席嫺雅也吼道，“我是不會任你擺佈再去陪其他人！”
“算你有種！”趙建華冷笑道，“我可以不把你的視頻放到網上，但我可以直接拿給你媽看。我倒要看看你媽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會有什麼反應？”
“卑鄙無恥！”席嫺雅又氣又恨地道。
“是該讓你見識下我有多卑鄙無恥了。”趙建華要掛電話。
席嫺雅急了，心知母親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會加重她的病情，要了她的命。
“等等！”席嫺雅不得不服軟地說，“昨晚的事是我不好。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除了陪其他男人。這是我的底線，要不然就魚死網破！”
“嘖嘖。”趙建華好笑地說，“不陪其他男人，那就現在過來陪我，讓老子消氣！”
席嫺雅說：“我人不舒服，今天不行。”
“那我只好這就去你家找你媽……”
“你在哪裏，我過去。”席嫺雅不得不答應。
“當然是在酒店，待會把位置發給你。”
結束通話後席嫺雅握着手機呆立了一會，強忍着心裏的難過，給她母親打了電話。
“小雅，你昨晚怎麼一夜沒回，沒什麼事吧？”她媽一接電話就忙問道。
她對着手機邊笑邊默默流淚說：“媽，我沒事。昨晚酒吧唱歌加場，就在一個女同事家睡了。”
“哦，那就好。”
“媽，你去醫院檢查沒，醫生說什麼時候能排期手術？”席嫺雅問。
她母親不着急地說：“我一個人不敢去檢查，還想你什麼時候有空能陪我一起去。”
“你的手術不能再拖了，過兩天我就請假陪你去。”她母親以前過慣了好日子，有時遇事還不如她堅強。
“好，我等你。”
“嗯，媽，那我在上班，不能和你多說了。你自己在家關好門，不要給任何陌生人開門，沒事別出門，多在家休息。”她叮囑道。
她母親說：“好，我知道了。你把我當小孩子嗎？”
“媽，以前都是你照顧我、寵着我，現在也該我把你當小孩寵了。”她哄母親開心說。
“好。”
她不捨地看了眼艾以楓的住處，將桌子收拾乾淨後，就一瘸一拐地默默離開了。
果然是轉瞬即逝的歡愉，但她會把昨晚永遠記在心裏。
……
這一天艾以楓都很忙，爲了跟財務部的核算成本相匹配，他只能在方案上再做些修改。
既不能去掉方案的精華部分，又不能讓成本價太高，兩者要做到平衡真得很頭疼。
但一想到席嫺雅在他的住處休養，第一次有了想早點下班回去的期盼。
下班後他去了有名的餐廳打包了幾樣招牌菜，回到住處發現已經空無一人。
餐桌上的東西被清理乾淨，長期空着的水壺灌滿了開水，可就是不見席嫺雅的人影。
就算昨晚他幫她在腳上塗了藥酒，但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今天她的腳踝依然會疼，這樣出門是沒法走太遠的路。
會不會就在附近買東西，他想要撥打她的手機，發現自己竟然沒找她要過手機號。
他們也沒互加好友，如果不是偶遇，或在公司見面，還真是沒法聯繫她。
一時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覺得自己好笨。
萬一她不再回來，只有等明天到集團上班時找她。
望着自己打包回來的飯菜，想着又要一個喫便沒了胃口，他打開了一份菜隨便吃了喫，填飽肚子就行。
夜裏他一個人也無心想投標方案，在網上打了一晚的遊戲。
她沒再回他的住處，應該回家了吧。
第二天，他早早地來到集團裏，沒有先去網絡部，而是直接來到了頂層。
昨晚他沒睡什麼，但看到席嫺雅果然已在頂層開始做衛生，整個人都精神了，看她的背影，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
他忙上前來到她身邊問：“早啊，昨天爲什麼沒在我家休息？你應該多休息幾天，不用這麼快來上班。”
“沒事。”席嫺雅聲音淡淡的。
艾以楓感覺不對，一看她幹活時還戴着副墨鏡。
頂層的暖氣最足，她卻還穿着高領的毛衣，整個人都讓人感覺怪怪的。
“怎麼在室內戴墨鏡，穿這麼多不熱嗎？”艾以楓自問自答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席嫺雅想要躲開他說，“艾經理不要打擾我做事好嗎？”
“以後叫我以楓就好，對了，你的手機號多少，我們互加下。”
“不必了。”席嫺雅轉身想要回避他。
“你怎麼了？”艾以楓猜着問，“你那個乾爹又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
艾以楓拽着她的一隻胳膊，突然摘下了她墨鏡，看到她眼睛周圍都烏青了，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他打你了？”
“你胡說什麼，我不過是腿疼走路時摔了一跤。”席嫺雅奪回墨鏡重新戴上。
艾以楓還拽着她的胳膊不放，說：“你別怕，我幫你去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