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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朔靈不知爲何竟聽出了幾分擔憂,蒼涼一笑,“沒事,習慣了。”

    的確是習慣了。

    她做國際刑警的時候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更何況,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並不算什麼。

    “爲什麼救我?”

    夜北寒不知道這個女人肯爲他如此賣命,畢竟他們根本算是陌生人。

    “既然我已經嫁給你,自然不想落得個新婚之夜剋死丈夫的污名,我可不想回到國公府。”

    “爲什麼不想回去。”

    連朔靈撇撇嘴,“你沒聽說過嗎?”

    全京城都知道她在鎮國公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她不信他沒有聽過。

    夜北寒看着女人深深淺淺的青紫痕跡,想不明白爲什麼她明明可以自保,還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

    這個女人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趣。

    感受到身後人沒了動作,連朔靈拉起衣服,站起來:“我想看看你的腿。”

    坐在輪椅上的人,沒有一點要動的趨勢,連朔靈蹲在他面前,自顧自的伸出手就往男人腰間去。

    她本就是現代人,加上之前的職業特性她自然不同於一般的姑娘,但這麼實實在在的幫男人脫褲子,她還是第一次。

    就在她快要碰到他腰間的衣服的時候,夜北寒伸手拉住她,嗓音有些喑啞,連帶着眸色都深了幾分,“不用,我自己來。”

    夜北寒緩慢地解開褲腳,拉起褲腿,撐着胳膊,往後坐了幾分,方便她查看。

    眼前的兩條腿血管烏黑,如藤蔓盤桓在他腿上,一直沒入他提到的褲腿上的位置。

    不待她觸碰,刺耳的“嘀嘀嘀”聲再度響起。

    連朔靈的表情越發凝重起來,原本彎彎的柳葉眉輕輕蹙起,嘴角抿的更甚幾分。

    女人的柔荑在他腿上來回的捏來捏去,動作熟練的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燭光閃爍的燈影下,她仔細看了半響。

    片刻後拍拍手,站起身來直視着夜北寒,“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可以治好你的腿。”

    “就憑你?”夜北寒微眯着眼,危險又迷人。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連朔靈大大方方的笑了笑,開口,“我治好你的腿,你保我人身安全。在外,你仍舊是你的斷腿宋王爺,而我,仍舊是癡傻的連朔靈,咱們互不干涉,可以嗎?”

    “……成交。”

    僅僅只是思考了一瞬,夜北寒便答應了。

    這場交易對於他有利無害,他自然不會拒絕。

    夜北寒看着面前淺笑嫣然的女子,眸色漸深。

    連朔靈走到桌子前,抽出一張紙寫藥方,遞給他,“照這上面去抓藥吧,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

    次日,晚膳後。

    “王爺,太后那邊派人傳消息,讓您明日跟王妃一同入宮。”

    “何時傳的?”

    追風畢恭畢敬的回答道:“今日晚些。”

    太后派人傳話,意義就不一樣了。

    夜北寒收起摺子:“可有說是何事?”

    “未曾。應該是家宴。”追風一時拿捏不準,想起連朔靈剛剛嫁進來,太后召見也屬正常。

    “嗯,你去派人通知王妃一下。”

    ……

    連朔靈從坐上馬車就如坐鍼氈,她沒想到除了回門還要面見太后。

    “這麼緊張?”夜北寒倚着木窗閉幕養神,突然開口。

    “我不緊張。”

    夜北寒眉頭一挑:“最好是這樣。”

    對她來說裝傻騙過身邊的人還勉強可以,但是面對在宮中沉浮多年的太后她還是有些慌的。

    宋王府距離皇宮不遠,馬車很快到了宮門口,見是夜北寒,守在宮門口的侍衛立即放行。

    馬車一路在皇宮大搖大擺的穿行,下了車,追風把輪椅放下,扶着夜北寒坐下。

    連朔靈原本想跟在他身後磨磨唧唧裝傻的走,夜北寒把她拉了一把。

    他側頭小聲說:“不用這樣,安安靜靜跟在身邊就行。”

    很快就到了慈寧殿。

    連朔靈跟着走進去,喬模喬樣的打探起周圍,連同正中央的人一同打量了去。

    貴妃椅上斜躺的夫人一襲黑黃相間的衣服,臉上粉黛極少,眼眸合着,似乎是在假寐,體態富康,看上去格外慈祥,眉宇間即使分佈着皺紋,也依舊能看出當年的風采。

    聽見腳步聲,躺着的人慢慢睜開眼,旁邊的小宮女見狀,立即過來攙扶。

    太后走到夜北寒面前,萬分擔憂,“寒兒啊,哀家聽說你新婚當夜被刺殺,有無大礙?讓哀家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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