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夜魅的小城堡,夜魅進房間叫傭人拿了衣服,丟給顧朗,“諾。”
顧朗也不墨跡,當着夜魅就換。
夜魅:“……”
“你不進浴室嗎?”夜魅瞟了他一眼。
顧朗手上拎着西褲,看向夜魅,“老夫老妻了還避什麼嫌。”
夜魅:“……”
不是避嫌。
是顧朗身材也極好。
身形修長,肌肉結實,八塊腹肌清晰分明,力量感十足。
夜魅咬咬脣瞄了他一眼,而後別開了眼簾,打算躺會兒。
顧朗剛想穿上,突然又頓住了,自言自語,“我幹嘛要穿呢?”
夜魅:“?”
夜魅還在茫然中,突然看到顧朗走了過來,特自覺的滾上了牀。
夜魅:“……”
夜魅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朗抱住了她,“媳婦兒,我想你了。”
夜魅指尖微顫,她何嘗又不想他呢。
顧朗吻她,吻的溫柔細緻。
意識到他的意圖,夜魅推開他,“別。”
顧朗咬了咬她耳朵,“老公有分寸。”
夜魅說不上來話了。
顧朗越發的火熱,夜魅推了推他。
他有些不解,啞着嗓子,“怎麼啦媳婦兒?”
夜魅看着他,眼睛有點紅,低低的道,“我也要給你道歉,我瞞着是我不對,我當時只是不想讓我們都更難過,也不想讓你在離婚的同時還知道要和自己的孩子分離。
我後來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你,之後魅影找我拿藥,說是要給冷悠下藥,但不能多問。我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又繼續瞞了下來,之前騙你也是怕你會發脾氣。”
夜魅說着眼淚掉了下來,顧朗的脾氣確實不算好。
所以他今天的表現也挺讓她意外的。
她其實還是因爲很愛他,所以骨子裏會怕他一些。
她是挺想硬氣的,只是看到顧朗這樣又會心疼心軟。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又想硬氣,又沒骨氣的心軟。
硬氣也硬氣不了多久,之後就心軟的一塌糊塗,還愧疚的一塌糊塗。
顧朗一聽就懂了,怎麼說呢。
這也就是個可大可小的問題,他一開始是很生氣。
但是現在早就不生氣了。
夫妻兩人就像兩個打着火把前行的人,總的你讓讓我,我讓讓你,否則,手裏的火把不是燒着對方就是燒着自己。
總不能就因爲這個問題一直彆扭吧?
不然怎麼解決?
難不成就像夜魅說的,既然是孩子引起的,那就讓孩子解決?
根本不可能!
現在他認錯了,服軟了,夜魅也認錯了,也服軟了,那就足夠了。
顧朗吻了她落下的眼淚,澀澀的味道一點都不好。
“傻丫頭。”顧朗低聲道,“我哪會跟你真生氣,就想你好好哄我而已,如果你不願意哄,那就換我哄你好了。只是有一點,以後不要再瞞我任何事了,我是你老公,你的另一半,也是你的依靠,不要瞞着我,自己扛,好嗎?”
夜魅圈住他脖子有些哽咽,“嗯,好,對不起老公,你剛纔還下跪了。”
顧朗低笑,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我知道,我脾氣不太好,說什麼就非的是什麼,你其實有點怕我對不對?”
夜魅微微瞪大了眼睛。
顧朗又道,“我心裏可清楚了,只是,我就是喜歡你寵壞我。但我今天才知道,是應該我寵壞你纔對。以後,你小皮鞭揮起來,別怕我,收拾收拾我就老實了。
“啊?”夜魅茫然的啊了一聲。
顧朗湊到了她耳邊,“唔,不過之前下跪都是在牀上,跪地上還是第一次。”
夜魅眨眼,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我去,這個斯文敗類?!
顧朗看着她反應慢半拍的樣子,喫喫的低笑,聲音十分誘人。
在她脣上咂了咂,“傻老婆。”
說完便溫柔的攻進了專屬於他的城池要地。
夜魅這下再也說不上話來了。
——
晚上,南宮月他們如約而至。
天色已經黑了。
初冬的天氣有幾分涼意。
晚餐不是中餐西餐。
而是蘇白特意弄的篝火晚會。
反正人多熱鬧,城堡的夜景又美不勝收。
在這初冬搞篝火再合適不過了。
暖暖的篝火,香噴噴的烤豬烤牛烤羊,頂級燒烤廚師服務,還有各種精美水果酒水。
到處都點綴了彩燈的城堡特別的美麗,像極了一個童話世界。
能到的人都到齊了,顧樂兒還邀請了孫濤,還有劉森淼也被邀請過來了。
就來泰達和他兒子居然也到了。
蘇白和顧樂兒都是同一類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對他們有一點恩,他們都可以涌泉相報。
但是,若是有仇,那也必然會被狠狠回報!
南宮月放上了又浪漫又好聽還風騷的音樂。
整體的感覺簡直不要那麼愜意,那麼讓人心情愉悅。
男人們打牌,聊天,烤肉,女人們也坐在一起聊天,喫水果,喝飲品,簡直不要那麼奶思。
顧樂兒其實也想過要不要給李龍打個電話。
不管以前如何,在她那個時候確實很無力,很需要幫助的時候,李龍挺身而出救了他。
腦袋上縫了好多針,現在都還戴着帽子。
只是,顧樂兒沒打,因爲李龍這腦袋二次開瓢纔不久,還在醫院裏呢……
算了,還是下次單獨感謝他吧。
也正好跟他說清楚。
顧樂兒就在考慮着這個,沒想到手機響了,拿起一看,竟然是李龍打過來的。
她接了起來。
李龍語氣似乎有點不開心,非常小心翼翼的問,“樂…兒,我聽說,你和蘇白表哥…和好了?”
她和蘇白的事是怎麼都瞞不過李家的。
本來也算是一家人。
“嗯,是啊。”顧樂兒高興的道,“大表弟,你給我打電話就問這個嗎,你不是知道了嗎?”
電話那頭的李龍陡然就沉默了,沉默的有種很壓抑的感覺。
顧樂兒:“……”
這個李龍,不會真的對她動真感情了吧?
她總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可是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
良久,李龍都不說話。
顧樂兒道,“人呢,怎麼了?有事嗎?”
李龍聽到顧樂兒電話裏的音樂聲,人聲,熱鬧的很,啞着嗓子開口,“你,你們在慶祝是嗎?”
“對啊。”顧樂兒依舊是帶着笑意,“我本來想邀請你來的,但是你身體還沒好。”
李龍的嗓音更啞了,“嗯,還沒好。”
“那下次我再邀請你吧。”顧樂兒大方的道。
李龍還來不及說什麼。
突然蘇白的聲音傳了過來,“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