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不是淤青不淤青,而是實打實的受傷流血。
葉尚焉能冷靜下來?
看着葉傾心得意洋洋地掛掉手機,紀寧煙氣得頭頂都在冒煙。
“葉傾心,你這個卑鄙小人!”
“小人又如何?誰叫你先得罪我在前呢?紀寧煙,我讓你滾出葉家你不聽,那後面,我有一百種辦法將你趕出去!”
“呵,你跟我之間有恩怨,你衝着我來就罷了。”紀寧煙一臉冷漠地看着她。
“但你卻用最錯誤的方法,利用姜頌前輩作爲藉口,她可是你媽!你不羞恥嗎?”
雖然葉傾心很可能不是姜頌前輩的孩子,但最起碼名義上是。
葉傾心眸子轉了轉,看了姜頌一眼。
隨之嬌笑起來,“紀寧煙,你這話真有意思,是你害得我媽摔倒了,你賴我做什麼?”
“我知道你做錯事了心慌,但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反而是怪別人……”
“紀寧煙啊紀寧煙,你敢不敢有點擔當呢?”葉傾心一副搖頭嘆氣的模樣。
“呵,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你往我身上潑髒水,動手的就真成了我。葉傾心,你等着看吧。”
紀寧煙抿着脣,要推姜頌離開。
然而葉傾心還是不依不撓,攔着她不讓走,“你還想幹什麼?都害我媽受傷了,還敢碰她?”
“識趣的話,把人交給我!”
“滾開,就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誰要把前輩給你?”
給葉傾心,繼續害死前輩嗎?
“放屁,在我家讓我滾?你哪來的資格?”葉傾心蠻橫地怒喝一聲。
“呵呵呵,葉傾心,我真的是看透了你。”
“前輩受傷流血,你不想着趕緊送她給老大夫包紮,卻一味地跟我爭執,搶人。這就是你對前輩的關心嗎?”
紀寧煙冷笑,更多的是爲姜頌不值。
她的女神實在是太慘了,攤上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女兒。
葉傾心眼珠子轉了轉。
見姜頌膝蓋還在流血,偏偏她皮膚因爲常年不見陽關的關係白得驚人。
流着血的樣子,怪觸目驚心的。
她咬了咬牙,沒好氣地道:“你真是搞笑,我本來就是要推我媽去包紮,到了你口中反而我不懂事了。”
“到底誰不懂事,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你霸佔我媽獻殷勤給誰看?難不成還想認我媽當媽了?”
“呵呵,看上葉家的榮華富貴,也想來分一杯羹?”
“不過紀寧煙,你這個想法給我收起來吧,葉家不是你高攀得上的,我纔是這個家中唯一的大小姐!”
說完,葉傾心直接蠻橫地把姜頌搶走,還叫劉毅寧攔住紀寧煙。
剛纔劉毅寧的表現,就叫葉傾心大失所望。
這次不是跟人動手,只是將紀寧煙給攔下,他沒有再推脫,“紀小姐,麻煩你留步。”
“留步你妹,給我讓開。”
“不行,傾心說得沒錯,那是她的母親,她自然會好好照顧葉伯母。”
“就葉傾心這白眼狼,她會好好照顧前輩?只怕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紀寧煙說着,直接踹向劉毅寧的膝蓋。
這劉毅寧也練過幾年跆拳道,有一點功底。
他肯定不是葉家護衛的對手,但跟紀寧煙對起來,還是有勝算的。
更重要的是,紀寧煙抽了太多血,其實她的身體也有點虛。
於是兩人快速過招,但很快,紀寧煙就露出了敗相。
最後一個體力不支,狠狠栽倒在地上。
葉傾心隔着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心情大好,劉毅寧這次倒是上道了很多。
但她不會改變主意的,這個婚,還是得退!
葉傾心知道自己進不去葉家的後院,便乾脆將人推到了前院這邊。
一進門,碰到餘成。
“大小姐,你怎麼將夫人推到這邊了?”餘成臉色微微一變。
“我媽受傷了,我先帶她過來這邊上點藥,餘管家你先把藥箱拿出來。”
“受傷?”餘成語氣變調。
果不其然發現姜頌膝蓋在流血,他的瞳孔狠狠收縮一下,“夫人怎麼會受傷?”
“這個就要問那個紀寧煙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葉傾心不耐煩搭理餘成,一個管家而已,做好他分內的事就好了。
她是葉家主人,她媽也是,哪裏輪得到一個管家指手畫腳呢?
“快點把藥箱拿出來吧,不然我媽的血一直流着,這後果管家你可擔待不起!”
葉傾心趾高氣揚地吩咐餘成,後者動了動脣,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去拿藥箱了。
坐在輪椅上的姜頌不由得咬了咬牙。
按理說,這個葉傾心是她和葉尚的養女,她心裏該親近這麼個孩子的。
但剛纔葉傾心趾高氣揚的樣子,給她印象太深刻了。
即便姜頌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輪椅摔下去的,但她竟然下意識的,將心偏到了紀寧煙那邊。
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現在哪裏去了。
她還寧願讓那個叫紀寧煙的小丫頭來照顧自己。
餘成拿來了藥箱,葉傾心裝模作樣地給姜頌上藥,剛剛包紮好,外面就響起葉尚的車聲。
葉傾心笑了起來,裝模作樣地道:“媽,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爸給你做主,狠狠懲罰紀寧煙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話音剛落,葉尚就沉着臉進來。
回來得很着急,此刻葉尚臉都在冒汗,整個人一副風塵僕僕,過度緊張的樣子。
葉傾心看在眼裏,心裏更加滿意了。
看來她爸對她媽很在乎。
但一想到自己出院,他態度冷淡不說,第一次還直接將她送回去,葉傾心就一陣不滿。
她和她媽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怎麼能這麼區別對待?
“爸,你回來得太好了,你若是晚一點回來,媽的膝蓋還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呢。”葉傾心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帶着哭腔開口。
葉尚的視線隨之落下,看着姜頌被包紮過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