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行。
若是秦天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打斷了腿,還扔到荒島,絕對會發火。
再不濟,那也是他兒子,而秦南御卻是孫子。
兒子跟孫子,兒子好歹是自己親生的,孫子雖然親,但卻是隔了一輩。
“明天我回老宅一趟,這件事你不用擔心,腿傷得怎麼樣?我看看。”
葉珩眼睜睜看着秦南御抱着紀寧煙走了,不由得無語。
不過轉頭給葉尚彙報的時候,心情卻很不錯。
“爸,寧煙眼光還不錯,秦南御自己把人丟荒島去了,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
“這都是他應該做的,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把你收買了?”
“也不是,但這可不是誰都能拎得清的,況且秦天雖然退居幕後,但到底是整個秦家的主心骨。”
“秦南御膽敢這麼收拾秦天兒子,可見他這個人還是有魄力的,怪不得能把君御集團做大。”
撇開秦南御是自己妹婿這一點,他的身份和能力,都是葉珩欣賞的。
但由於他早早把自己的妹妹拐走了,所以葉珩一面對秦南御又咬牙切齒。
以至於現在,他對秦南御很矛盾。
樓上,秦南御仔細檢查了紀寧煙渾身上下之後,臉色更沉了。
“除開剛纔說的,還有沒有別的隱瞞?”
紀寧煙有些驚訝地看着他,“你爲什麼會覺得,我還有事瞞着你?”
“秦宇不可能一來,就把岳母拖到地上去,那碎花瓶是怎麼來的?”
不愧是秦南御,連葉珩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他都留意了。
不過魔高一丈,道高一丈。
紀寧煙是不打算跟他說細節的,秦宇太噁心了。
“就是我跟他之間起了點口角,他污衊我給我潑髒水,把我惹火了唄。”
話音剛落,秦南御捏着她的肩膀,硬生生讓紀寧煙正視他。
“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秦南御的目光充滿了震懾力,如果不直接看着的話,紀寧煙壓根就不怕撒謊。
但此時面對秦南御的目光,她知道葉珩爲什麼會在跟葉尚說謊的時候難掩心虛了。
因爲想不心虛,實在是太難了。
紀寧煙堅持了幾秒鐘,最後完全不敵秦南御矍鑠的雙眸,直接舉手投降。
“好吧,你聽了不要生氣。”
“秦宇他嗶嗶我和二哥有一腿,我氣得拿玻璃瓶砸他了。後來他趁機跑到的媽媽那邊,掐着媽媽威脅我……”
“威脅你什麼?”
這個威脅,纔是重點。
紀寧煙吞吞吐吐了小半天,最後纔不得已開口說了實話:“他要我陪他。”
陪他?
以秦宇精蟲上腦的人品來說,他會說出這種話秦南御是真不覺得奇怪。
但對象是紀寧煙,秦南御就沒有辦法忍。
“剛纔你二哥動錯手了。”
“咦?爲什麼這麼說?”
“秦宇最該被廢掉的,不是那雙腿,而是他的命根子。”
反正已經生不出孩子了,留着也沒什麼用。
“那估計更完蛋,爺爺會恨死你的。”
“話是這麼說,但血濃於水,爺爺可不會跟你講這套。”
秦南御摸着她的頭髮嘆氣,“以後別瞞着我,被人瞞在鼓裏的感覺,太糟糕了。”
“但是我說出來也沒有什麼用呀?反正秦宇沒有得逞,而且他腿也斷了,還被送去荒島。”
“即便這樣,我也有知情權不是嗎?而且,我現在唯一遺憾的,是剛剛你二哥搶在我之前先動手了。”
秦宇對小丫頭做的事,就不該讓葉珩出手。
可惜葉珩動作太快,完全沒給秦南御機會。
“沒有關係啦秦南御,秦宇的腦袋是被我砸破的,還破了好幾個地方呢。”
也虧得那個玻璃瓶不大,重量不太夠,若不然哪有秦宇後面蹦躂的機會?
第二天,秦南御沒有去上班,而是如他所說的,回了秦家一趟。
他這次回得還真是巧,秦家今天有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客人。
是秦北宵帶着葉傾心回來了。
也就是說,秦北宵帶葉傾心見家長,第一次正式上門。
秦北宵和葉傾心的交往進展得很順利,於是秦北宵也一改之前花花公子到處留情的形象。
對葉傾心格外專一,在確認了關係之後,就立刻帶着葉傾心回了秦家,給秦天和秦源掌眼。
葉傾心長得不錯,再加上身爲葉家的“掌上明珠”,很快就贏得秦天和秦源的歡心。
畢竟秦家在財力上已經到達了巔峯,但正缺一個有權勢的家族聯姻。
可以說,秦北宵這一舉,是徹底贏得了秦源的好感。
不是沒有官宦之家對跟秦家聯姻感興趣,但一般的人家秦源看不上。
但葉家,顯然不在秦源看不上的行列之外。
實際上秦北宵這麼快帶葉傾心上門,也是受了秦源的指示。?
畢竟之前,秦北宵就私底下透露他和葉傾心交往的事了。
所以,秦南御回到秦家,撞到和秦東離玩遊戲的葉傾心時,表情是驚訝的。
“葉傾心,你怎麼在這?”
秦南御面無表情地問。
這是江城秦家,而非京城葉家,爲什麼葉傾心一個絕對不該出現的人,卻出現在這裏?
葉傾心停下腳步,目光死死盯着秦南御。
她沒想到,秦南御竟然出身秦家。
可笑的是,她對秦南御有意思,最終卻和秦北宵交往了。
真是造化弄人。
“自然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葉傾心按下心中的不甘,冷笑着回答。
一段時間沒有見,葉傾心還是那個葉傾心。
“我以爲出了這麼多事之後,你若是識相的話,會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爲什麼要躲?我又不是老鼠。”
葉傾心說完,瞥見秦南御身後走來一個身影,忽然捂着臉,從秦南御的旁邊走過。
“阿御回來了?”秦北宵剛說了一句,走到他身邊的葉傾心卻只是匆匆扔下一句:“北宵,我有點不舒服,要先回去了。”
“什麼?不是說好的吃了晚餐再回去嗎?你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