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楚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被蕭墨寒打橫抱起了。她就這麼的被蕭墨寒猝不及防的抱了起來了。

    蕭墨寒因爲太討厭顧家母女那沒完沒了的恬燥聲了,他也懶得跟他們周旋和多廢話,於是就直接抱着喬楚楚走了。

    “喂,蕭墨寒,你瘋了?你還受傷着呢,你抱着我幹嘛?你不要命——”

    “這裏都是碎玻璃。”蕭墨寒打斷解釋說。

    喬楚楚的心頓時又是一暖,她又被這個男人給感動了。

    因爲擔心她受傷,所以他寧願他自己的傷口再裂一次?!

    這個男人,能不能別總是做這麼暖心的動作?能不能別一次又一次感動她?

    她的心也是肉長的,那能不能體諒一下她?!

    站在試衣間門口的一對母女,被蕭墨寒無情的冷冷的甩下的一對母女,此時的臉上的表情完全是掛不住了。她們的藍色青黃藍黑綠紫的快速變化着。

    “媽媽,你看到了吧,蕭墨寒完全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顧白雪咬着牙根說:“再這樣下去,等蕭伯伯和蕭阿姨旅遊回來時,他們都可能連結婚證都領了。”

    鄭藍聽了蹙眉思索。

    “媽媽,真的沒有辦法聯繫到蕭伯伯和蕭阿姨嗎?”顧白雪着急的說。

    “聯繫不上,他們擔心外人打擾,每次旅行的時候,都關掉了所有聯繫方式,除非他們自己自願打電話回來。”鄭藍解釋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上次說事情鬧大了,蕭伯伯和蕭阿姨會知道的。可他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真的等他們知道了。蕭墨寒和那個女人到時候真的連結婚證都要領了。”

    “你彆着急,我找機會去見見首領夫人。首領和首領夫人知道了,肯定會出面阻止他們結婚的。蕭墨寒玩玩女人可以隨便找個,但是結婚,可不是他自己能隨隨便便說了算的。只要首領下令全國民政局都不給他辦結婚證,那他們就結婚不了。”

    “好,好,那你早點安排。”顧白雪催促道。

    ……

    這邊的母女兩人在打着鬼主意,那邊的蕭墨寒和喬楚楚卻完全不知道。

    其實,就算他們知道了,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蕭墨寒抱着喬楚楚走出了內、衣店,才把喬楚楚從懷裏放了下來。

    喬楚楚被蕭墨寒一放下,就着急的下意識的去解蕭墨寒襯衫的鈕釦。她邊解鈕釦邊着急的問:“你怎麼樣了?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

    蕭墨寒大手一下覆蓋在喬楚楚的手上,然後低頭附在喬楚楚的耳邊親暱的說:“寶貝,我很高興看到你解我衣服時的着急樣子,但是在這購物大廈裏不合適‘做’。”

    蕭墨寒說這話時,故意在“做”的一字上,加重了語氣,就是加重了那種曖、昧兮兮的語氣。

    喬楚楚聞聽,那正着急解蕭墨寒的手猛的一頓。

    她下意識的擡起頭,果然對上了一雙灼灼、熱熱的視線。

    所以,他剛剛,真的是在開車?!他竟然又在不知不覺中給她開起來了“車”?!

    他,他,他——

    “……”喬楚楚頓時頭上成千上萬條黑線滑下,心裏也頓時又一次成千上萬只草、泥馬咆哮而過!

    “蕭!墨!寒!”喬楚楚一聲嘶吼,忍無可忍的擡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蕭墨寒的小腿上,轉身就走。

    “嘶,痛。”蕭大少叫痛。

    喬楚楚不予理睬繼續往前走。

    “天啊,老大,你怎麼胸、口上的血更多了。”肖逸修着急的叫。明明剛剛他一直都消失不見了的!

    喬楚楚頓了一下腳步。但也僅僅只是頓了一下,一秒鐘後,她繼續往前走。

    “天啊,老大,你這樣可不行,我趕緊扶你去找老二。”肖逸修着急的又叫。

    “不用,就讓我流血死了算了。”某位蕭大少拗氣的說。明明是高冷理智的男人,此時的話卻像個幼稚不懂事的小男孩。

    喬楚楚往前走的腳步又頓了一下。但兩秒鐘後,還是往前走。

    那邊,肖逸修一看到這情況,又誇張的叫了:“天啊,你這樣流下去真的會死掉的。”

    “死掉就死掉,正好如了某些人意。”某位老大這樣說。這說出去的話,這說話的語氣,家裏的蕭子銘和蕭子良都沒有他拗氣、都沒有他幼稚,好嗎?

    而他的拗氣和幼稚還就發揮作用了,喬楚楚還是又一次的頓住了腳步。

    她不是不知道這個死男人在跟她拗氣,再跟她耍幼稚。

    她還是不忍心的就這麼瀟灑的走了,還是不忍心的停了下來。

    因爲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她那裏耍賴起來從來沒有底線。她不回頭,他真的可能是會不流乾最後一滴血,他是真的會不走。除非他的手下打暈了他。

    而他現在,別看他受傷成這樣,以他的戰鬥值,他的手下真要打暈他還是不容易的。

    好吧,說一千道一萬,她對他就是冷酷不起來!

    她也好恨自己對他的無底線容忍,好嗎?

    所以,喬楚楚雖然最終還是轉過頭來。

    可是轉過頭來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就是死黑死黑的那種!

    她黑着臉,滿身的怒去的轉身,氣沖沖的往喬楚楚走來。氣沖沖的低喝道:“還不快走,還愣着幹什麼?!”

    “我虛弱,我走不動!”男人弱弱的說。完全都忘了剛剛他還彪悍的抱着喬楚楚出了試衣間!

    喬楚楚扶額。

    雖然知道他在裝,但她表示不跟一個傷者計較。

    她把求助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肖逸修身上。

    可肖逸修在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上一秒鐘,趕緊往旁邊退了退,嘴上還說:“別看我,男男授受不親。老大,從不讓我碰他的身體。”

    “……”喬楚楚滿頭黑線滑下。這古人的“男女授受不親”,什麼時候改成“男男授受不親”的了。

    喬楚楚再把她的視線轉移到了蕭墨寒的其他手下。

    衆多的其他手下頓時被喬楚楚的視線給嚇的鳥散狀消失掉了。

    “……”喬楚楚頭上成千上萬條黑線滑下。她的視線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她怎麼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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