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喬楚楚最終還是答應。

    沒辦法,這滿身泥漿的樣子真的很難受,也確實很不方便。

    喬楚楚站在原地,等着蕭墨寒把他自己衣服上的泥漿都洗乾淨。

    “我可以先不穿嗎?我放在這裏晾乾後再穿。”蕭墨寒紳士的徵詢着意見。

    “不可以。”喬楚楚斷然阻止。

    “可是這樣穿着很難受。”

    “那你去棚屋裏找找看,主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衣服。”

    “我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

    “那就穿溼的。”喬楚楚說出去後,感覺自己的要求太殘忍,就又補充了一句:“襯衫穿着,長褲先曬着。”

    一件襯衫應該能把他身上該遮擋的都遮擋住了,也應該不會很辣眼睛了。

    “好咧。”蕭墨寒欣然答應着。

    蕭墨寒穿上襯衫,又把自己的長褲晾曬好後,纔跟喬楚楚說:“好了,我現在進棚屋,你現在可以洗了。”

    蕭墨寒說話的同時,人已經往棚屋走去。

    喬楚楚在他離開後,轉身回魚塘邊。

    只是,她剛要脫、衣服,就聽到身後蕭墨寒說:“不行。假如這時候正好有人經過,或者這棚屋主人回來了。那你不是被他看光了?”

    蕭墨寒說這話的語氣完全就像是,他的東西被別人看了的霸道佔、有欲語氣。

    “那不是更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有手機打電話了。”喬楚楚說。

    “我是說,你的身體要被別的男人看光了。”

    “這,那我就當自己正在沙灘上好了。”

    “喬!楚!楚!”蕭墨寒發出一聲不悅的怒吼聲。

    蕭墨寒很生氣,他真的真的很生氣。

    剛剛她防他像防琉氓一樣的防着,而說起陌生人,她竟然能風淡雲輕的說成就當自己在沙灘上。

    也就是說,他還不如陌生人了?他在她心裏比陌生人還沒有安全感了,還沒有地位了?

    這個認知和這個比較差真的很扎他的心!明明,他們六年前是一對什麼都做過的情侶。雖然,只是一場具有交易性質的情侶!

    “走,給我回到棚屋裏面去。”

    氣急敗壞的蕭墨寒一把拽起喬楚楚就往棚屋裏面拖。

    “可是,你剛剛不是讓我把衣服洗一下嗎?現在怎麼出爾反爾了?”

    “進去,把衣服脫下遞給我,我給你洗!”蕭墨寒黑着臉的說。

    不僅僅是黑着臉,而且還咬牙切齒。真的真的咬牙切齒着。

    “這,你幫我洗衣服?這不太合適吧?”喬楚楚悻悻的說。

    “有什麼不合適的?當初我連你的身體我都不知道給你洗過多少次了。”蕭墨寒冷哼說。

    只是,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兩人都猛猛的怔了一下。

    當初,那啥……還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某位大少,一旦觸碰,那絕對就像是完全像從籠子裏放出的猛獸……那洪荒之力完全的釋、放……然後,喬楚楚每次的結果都是直接昏睡了過去……然後,這位大少就只得親自收拾戰場,包括洗澡……

    很多帶着色彩的畫面在兩人的腦裏不由自主的浮出,兩人也就不由自主的望着對方。兩人的視線也就不由自主的再一次隔空對視着。

    幾秒種後,喬楚楚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視線。

    蕭墨寒在她收回視線的時候,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說:“去吧,脫下後遞到門外來,我在門外等着你。”

    “好。”喬楚楚答應。

    然後轉身走進棚屋,把自己外面的衣褲脫下,隔着門,遞到了棚屋外面給蕭墨寒。

    棚屋外面的蕭墨寒接過喬楚楚遞過來的衣褲,深深沉沉的視線盯視了幾秒鐘後,然後往魚塘方向走去。

    棚屋裏面。

    喬楚楚深呼吸一口氣後,視線掃了一圈整個棚屋,然後往燒飯菜的簡易竈臺走去。

    開始洗米下鍋做飯。

    米下鍋後,又開始摘菜、洗菜、燒菜……

    正低頭忙活着呢,突然,她聽到輕微的異常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她立即下意識的轉過頭望去。竟然看到了地上躺着一條蛇。

    這條蛇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這個棚屋的,反正現在它正看着喬楚楚,並向喬楚楚的方向爬過來。

    喬楚楚自然不會被一條蛇給嚇着了,她身上的針分分秒秒都能取了這蛇的性命。

    所以,她就跟蛇聊起了話。

    “好傢伙,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你這是來找我的?”

    “姐看起來是你可以隨便找的人嗎?

    “趕緊走,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怎麼?還不走?想要姐就陪你玩玩?”

    “好,姐成全你。”

    ……

    蕭墨寒給喬楚楚洗完了衣服回到棚屋外面的時候,也就正好聽到了喬楚楚說的這些話。

    這些話,裏面的喬楚楚說的很正常,可在外面的蕭墨寒聽來,卻是天大的事情了。

    他腦回路下意識的立即腦補着棚屋裏面發生的畫面。

    有男人乘他不注意的時候闖進了棚屋,然後正好看到了正穿着清涼的喬楚楚,然後就起了色心和色膽,然後就向喬楚楚走去……

    這畫面真的真的是太狗血了,狗血的使蕭墨寒青筋暴出,一股老血衝出了腦門——

    他幾步衝到了棚屋的門外,擡起腳踹向了那棚屋的門。

    那棚屋的門,也就是一般的木板門。

    一個連豪車的車門都能被踹飛了的男人,那普通的木板門哪經得起他那一踹。

    果然,他這一腳踹去,那木板立即四分五裂的飛進了棚屋裏面。

    蛇被嚇跑了,喬楚楚被震驚呆了。

    “蕭少,你又發什麼神經啊?”喬楚楚疑惑的問。

    “你剛剛跟誰說話?!”蕭墨寒帶着巨大的怒氣質問。

    “剛剛,剛剛我在跟一條蛇說話啊。”喬楚楚邊說話邊低頭看地上。

    結果,看到地上早已經沒有了蛇的蹤影。

    “蛇跑了?蕭墨寒你還真有本事。爲了一條蛇,你竟然把人家棚屋的門都給踢的四分五裂了——”喬楚楚嘲諷的說。

    喬楚楚正這樣嘲諷調侃着蕭墨寒呢,突然,她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她臉色猛的一變,頓住了說話,擡眼向蕭墨寒望去。

    然後,也就看到了蕭墨寒正用一雙深深沉沉、灼酌熱熱的視線盯視着她那穿着清涼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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