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兒童房,喬楚楚再一次往蕭墨寒和孩子們方向走去。

    來到他們身邊,喬楚楚用非常嚴肅的表情說:“孩子們,你們先回兒童房,媽咪有事情要跟你們的爹地溝通一下。”

    看到喬楚楚突然態度變得非常的嚴肅,正和蕭墨寒玩在一起的三寶四寶五寶暗暗的一怔,尤其是三寶,他疑惑的擡起頭看着媽咪。

    喬楚楚暗暗的衝三寶頭一歪,三寶立即明白了喬楚楚的意思,他立即乖巧的從沙發上起身,並跟四寶和五寶說:“弟弟妹妹,我們聽媽咪的話,先回兒童房。等爹地和媽咪說完了話,我們再出來給爹地過生日。”

    四寶和五寶多年來已經習慣聽三寶的話了,兩小隻聽哥哥這麼說,也就聽話的從沙發上起來,往兒童房走去。

    在孩子們都走進兒童房後,喬楚楚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蕭墨寒,嚴肅的說:“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蕭墨寒看喬楚楚這麼嚴肅,又打發了孩子們,還真以爲喬楚楚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她說呢,也就起身跟着喬楚楚的後面。

    喬楚楚帶着蕭墨寒來到了飯廳那邊,然後伸出雙手,把蕭墨寒給按在了飯桌邊的椅子上。然後開始逼供:“說,今天爲什麼到現在纔來?我們要給你開生日趴體不是早就說好了的嗎?你知道孩子們等着你出現,可你一直不出現,他們有多着急、多失望嗎?”

    喬楚楚氣勢很強的句句逼問,氣勢很強的一個又一個問題砸向了蕭墨寒。

    對,氣勢很強,非常非常的強!

    但是,蕭墨寒卻見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一抹看戲的弧度。

    他一眼就看出他的女人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和生氣是裝出來的。

    他的女人一直對他的事情都漠不關心,而且也知道他的工作性質必須保密。今天怎麼可能會這麼反常的突然這麼上心的關心,這麼不講理的逼他說出行蹤?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又在揹着他隱藏什麼事情了。

    “說,你給我說說,爲什麼會這麼遲來?爲什麼讓孩子們等着這麼失望!”喬楚楚繼續咄咄逼人。

    “寶貝,我怎麼覺得着急的不是他們,而是你?是你做了什麼讓我生氣的事情,然後誤會我會一氣之下而不來,比如,去參加了某個人的葬禮?”蕭墨寒話有所指的反問。

    喬楚楚被質問的心虛的怔了一下。心裏:好吧,她確實也在這個問題上懷疑着急過。

    不過,眼下,她是不會承認的啊。也不能承認啊。

    在蕭墨寒那深深沉沉的視線中,喬楚楚那墨鏡後面的眼眸心虛的閃動了幾下。

    爲了掩蓋自己的心虛,也爲了拖延時間,更爲了……讓他今天晚上變得不再這麼的精明……

    喬楚楚伸手從櫃子裏拿來一瓶已經醒過的紅酒,本來是想再取來一個高腳杯的,臨時改變了主意,她取出一個孩子平時喝水用的黃色大塑料杯。然後端起紅酒就往黃色大塑料杯裏灌。

    滿滿的灌了一大杯紅酒,再往蕭墨寒面前“咚”的一擱置,氣勢洶洶的命令:“給我喝酒賠罪。”

    蕭墨寒那深深沉沉的視線從喬楚楚的臉上轉移到了他面前的大黃色塑料杯上,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端起了他面前的那黃色塑料大杯,笑着挑眉,緩緩的開口說:“黃色——紅酒。寶貝,你這暗示很明顯啊——其實你不需要這麼麻煩,你很清楚我對你身體的感覺。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以身相許的機會。”

    “轟隆隆、嘩啦啦——”

    喬楚楚的腦回路頓時被男人的一句話給炸開了。

    該死的,這個男人想到哪裏去了,這分明是——

    喬楚楚心裏想說這分明是“逼供”的,可當她的視線重新落到那明晃晃的一黃色大杯的紅酒上時——

    爲啥,這個時候的她,也覺得自己的行爲好像真的在暗示呢?

    該死的,她剛剛只想到,給男人多灌些紅酒,讓他的腦袋今天晚上不要太清醒。所以纔會順手拿出來一個孩子用的喝水杯,她真的沒有想這麼多啊。

    就算她再心裏素質好,此時也被自己的行爲給尷尬到了。

    喬楚楚有些尷尬的嚥了咽口水,嚥了咽口水,再嚥了咽口水,再嚥了咽口水……

    直到孩子們的走路聲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看來子銘已經想他的弟弟妹妹們都佈置吩咐清楚了。

    這樣的話,她這邊也要加快步伐了。

    “喝酒賠罪。”喬楚楚逼迫。

    “喝酒賠罪談不上,但是如果你能餵我喝,那我倒可以考慮。”蕭墨寒淡淡的說。他也想知道他的女人突然灌他酒的目的是什麼。

    “好。”喬楚楚頓了兩秒鐘後答應。她現在想着是孩子們在外面已經等急了,她不能繼續陪着這位爺在這裏耗着。

    至於這位爺是不是已經懷疑她另有目的,喬楚楚知道,她的行爲騙不了他。可那又怎麼樣呢?反正她對他撒的謊已經夠多,他對她的懷疑也已經夠多,也不在乎今天多一條、多一項了。

    太多的東西,有時候也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再於是,再所以,她就端起那黃色杯子往蕭墨寒的嘴裏送。

    “我說的是用嘴喂。”蕭墨寒蕭大少開口說。

    “你——”喬楚楚瞪圓了眼睛。

    只是,在她正要表示反對的時候,聽到飯廳外面五寶在着急的催促道:“媽咪,你和爹地談完了沒有。可以點蠟燭、吹蠟燭了沒?”

    聽到女兒那着急催促的聲音,喬楚楚墨鏡後面的眼神猛的一變。

    哼,用嘴喂,就用嘴喂,有什麼大不了了,反正他們已經有了N次互喫口水的經驗了。

    給自己找了藉口,給自己進行了心裏建設,一切也就無所謂了,一切也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那杯端着讓某大少喝的紅酒,立即改變了一個方向、換了一個位置,就到了她喬楚楚的嘴邊。

    喬楚楚猛的對着那杯子,給自己的嘴裏灌了一大口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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