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楚手裏拿着銀針給蕭墨寒扎針排毒。

    一枚枚銀針扎進蕭墨寒的身體裏,那扎進去的銀針在一點點的往外放血,放出來的血都是紫色的,可見身體裏的毒素此時有多強。

    蕭墨寒的小腿上,王俊峯在給他處理傷口。

    沒有打麻醉藥。

    對他們來說,傷痛已經成了習慣,也就習慣性的不打麻醉藥。因爲麻醉藥打了恢復慢一些,他們通常耗不起這時間。除非是大手術,比如那種給內臟和開顱手術。

    不過,雖然已經習慣了,但不表示他們不知道痛。

    刀割在肉上,不可能不痛。

    況且,這一次,要割掉感染毒性肉,那些已經開始糜爛的肉。

    蕭墨寒痛的冷汗直飈,眉頭緊蹙——

    可他一聲不吭,就連氣息也儘量讓自己平穩。

    喬楚楚看了很心疼,但是她沒有吱聲。她眼睛瞟了一眼蕭墨寒那已經明顯變黑的臉色,加速了放血動作,

    “08號,幫幫忙。”王俊峯突然說。

    “啊?!”喬楚楚疑惑的看着王俊峯。

    “幫我按一下他的小腿。”王俊峯解釋說:“中毒很深,大動脈旁邊的肉也要刮掉,我擔心等一下我給他刮肉時,他突然痛的抖腳,會傷到大動脈——”

    喬楚楚是醫生,一聽就明白了。

    “好。”喬楚楚放下手中的銀針,先去按住蕭墨寒的小腿。

    只是,在她正要往他小腿處走去的時候,眼睛瞟到了男人那緊抿着的嘴脣在輕輕的顫|抖着,就是那隱忍着痛的顫|抖。

    喬楚楚見狀,突然腦子一抽,摘下口罩,把自己的粉脣貼在了男人那微涼的薄脣上。

    已經半昏迷着的蕭墨寒被這突然貼|上自己的觸感,刺|激的猛的睜大了眼睛。這意外的福利讓他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在以前,他的女人也不是沒有主動吻他。

    但是,她以前每一次主動吻他都是爲了隱藏她的小動作,掩飾她自己的馬甲。

    而這一次,是爲了減輕他的痛苦。

    蕭墨寒愉悅的嘴角勾起了弧度,他愉悅的還向她的嘴裏伸出了舌|頭——

    喬楚楚爲了減輕他的痛苦,配合的把這吻變得更加的深情和溫馨——

    還甭說,這劑“麻醉藥”還真管用,反正男人的心思全都放在那深情的吻上了,看這情形,估計連痛都忘了,更別說會痛的抖腳了。

    王俊峯看到這個情況,知道他們家的老大已經完全沉浸在女色中了,他的腿也絕對的忘了痛了,他也可以放心的繼續給他做清除手術了。?

    這一吻,吻的時間有些長,足足兩分鐘,兩人才感覺到了窒息,喬楚楚才鬆開了蕭墨寒的脣瓣。

    鬆開後,喬楚楚才爲自己剛剛的勇氣噹噹而尷尬。她有些尷尬的擦着嘴脣上的粘|稠物。

    “我還痛。”男人發出微弱的可憐兮兮的聲音。意思就是我還需要這樣的麻醉藥。

    喬楚楚正在擦粘|稠液體的動作一頓。

    看着王俊峯那裏已經憋笑着清理完傷口,她賞給蕭墨寒一個瞪眼,繼續給這個男人放毒血去。

    …………

    給蕭墨寒處理了傷口,並給他放了毒血。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

    放血排毒後的蕭墨寒更加的虛弱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的沉睡過去了。

    喬楚楚和王俊峯站在簡易牀邊靜靜的看着蕭墨寒熟睡着的慘白的臉。

    “哎,他還很嚴重,這個時候,最好還是派直升機來,把他接走去京都的醫院治療。”喬楚楚嘆了一口氣說。

    “可,他剛纔昏睡過去前,已經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了。讓我們不要聯繫上面,更絕對不能把他送去醫院。”王俊峯有些無奈的說。

    “對方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頭受傷了。”喬楚楚開口說。

    “肯定知道。”王俊峯點點頭說:“說不定讓老大中毒,也是他們這次炸臨時集中點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趕走老大。不讓老大在這裏破壞他們的行動。”

    喬楚楚聽了也跟着點點頭。

    這種可能性很大,否則不會有含有強毒的玻璃,在集中點出現,而且,還是正好湊巧的被蕭墨寒給踩上了。

    “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毀掉‘頭’,那知道‘頭’受傷後,他們還會對‘頭’採取下一步的行動。”喬楚楚分析着說。

    “對。”王俊峯再一次點點頭。

    “不行,那我們不能把他放在這裏。在這裏,不僅他的安全得不到保障,還會連累這裏的其他感染病人。我給02號打電話去。”

    作爲01號的蕭墨寒受傷了,那麼02號自然而然的暫時代替蕭墨寒,行使統籌安排權力。

    “不用找了,我來了,我也是這樣想的。”

    喬楚楚的話音剛落,02號用帳篷外鑽了進來。

    02號走進帳篷看着簡易牀上躺着的蕭墨寒,問喬楚楚:“頭,現在怎麼樣了?”

    “情況很不理想,目前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清醒過來後會怎麼樣?”喬楚楚回答說。

    雖然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內臟損害程度,沒有機器的協助,很難精確的判斷。所以,這個時候,全靠他自己平時的身體素質的抗毒能力,和他身體機能的自我調節能力了。

    “08號,你剛纔說的對,我們不能把頭放在這裏修養。我已經讓人給頭重新找了一個地方——”

    “能不能把頭送到我現在住的地方去。”喬楚楚打斷了02號的話說:“我不放心放下他,他現在的身體,必須有我或者王醫生在旁邊守護着纔行。而且,我那裏的實驗也不能耽擱了。再說你另外找個地方,還得派人去保護他的安全。不如直接送到我那裏,我那裏現在反正已經有人在保護安全了。”

    王俊峯和02號對視了一眼。

    “送到你現在住的地方是最好的。”02號分析着說:“但是,這送的過程,可能會有危險。他們很可能會在路上對我們進行襲擊。而且,還會讓對方知道我們老大傷的很嚴重的事實。”

    02號的話說完,帳篷裏頓時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這,真是個難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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