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重新換上了一批傢俱。

    然而,也不知道主人家鄭藍是出於什麼心態,新換上的傢俱要麼是黑不溜秋的黑顏色,要麼是慘白慘白的白色。

    這樣一來,這個家就看起來更加的死沉死沉,更加的幽深幽深的。就如十八層地獄裏一般。

    家裏的員工們基本連大氣也不敢出了,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被主人當成炮灰給發|泄了。

    有些保姆受不了正壓抑的氣氛,連錢都不要的就直接不來這裏上班了。

    剩下的也是在這裏上了好幾年班的老員工,他們或許是可能對這裏工作環境習慣了,不想再換了,才勉勉強強的留下來。

    而此時,鄭藍正板着臉坐在沙發上。

    旁邊她的助理在小心翼翼的報告着說:“老闆,我們後面聘請的殺手全都還沒有靠近他們,就被他們的人發現了。況且,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道|上也沒有人願意,再接我們的單了。”

    “沒有殺手願意接我們的單?”鄭藍嘴上陰冷的重複着這一句話。

    她陰冷的重複着這一句話的同時,轉過頭來,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助理的身上。

    助理被這冰冷的視線嚇得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激靈。喉嚨就好像被掐住了般,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也就在助理被她那陰冷的視線盯視着額頭都滲出一層薄汗的時候,就聽到她的嘴巴里發出比剛纔還可怕的聲音:“我就不相信,會有錢沒有人去賺的。既然原來的價錢沒有人願意接單,那麼就價錢翻倍。一倍不行,那就兩倍,兩倍不行,那就三倍。如果三倍還不行,那就價格隨便他們出……”

    鄭藍說這話的時候,那表情和眼神,完全像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索命聲音。

    這表情,這聲音,這話語,把旁邊的助理的嚇得身上的冷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往下掉。

    可他還是實話報告說:“我也給他們放出話來,可以增加價格,可他們說,不遠要多少錢都不接。說有人發話了,如果他們接這個單,只要他們一進入雍南國,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什麼?到底是誰發的話?”

    “是我!”

    鄭藍的話剛說完,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聲這樣嚴厲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鄭藍的助理下意識的轉過頭對着門口處,並恭敬的一頷首。

    然後衝鄭藍說:“董事長,那我先走一步了。”

    很明顯的,這夫妻兩人有話要說。他可不敢在旁邊聽,更是不敢聽。

    老闆家的事情,他還是少參與微妙。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

    “不用。”

    誰知道他剛說出這樣的話,就聽到男女老闆異口同聲的衝他命令說。

    鄭藍的助理:“……”

    他頭皮發麻,他真的不想參與到這神仙打架中去。

    可既然男女老闆都發話了,他不得不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顧大佬制止了鄭藍助理離開後,自己邁着腳步來到了那剛剛新買的黑色沙發上坐下。

    坐下後,才發現家裏的沙發換了,他下意識的低頭瞟了一眼,看到那黑不溜秋的顏色,他微微的蹙了蹙眉。

    然後,他開口說:“說我發的話。以後不用再找了。沒有人會願意、也沒有人敢接你的單了。”

    “你,不行。她是你的手下,她可不是我的手下。”鄭藍怒聲說。

    “她不僅僅是我的手下,她還是雍南國的功臣。你知道她這一次去邊界救了多少人嗎?你知道正因爲她的行爲,她不僅就了邊界的人,還制止了國家之間的戰爭嗎?”

    “我不管,反正她救的不是我的女兒。而我的女兒卻是因爲她而死的。”鄭藍怒氣衝衝的說。

    “你!”

    顧大佬完全失望的看着鄭藍。

    就因爲她的不講理,她的囂張跋扈,才把女兒給教成跟她一樣的不講理,跟她一樣的囂張跋扈。

    如果不是她平時給他們的女兒灌輸這種不折手段的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這樣違法沒有底線的事情來。如果不做這樣違法的沒有底線的事情來,怎麼可能會惹怒了喬楚楚和蕭墨寒。不徹底的惹怒了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會懲罰他的女兒,他的女兒也就不會……

    顧大佬心痛的閉了閉眼睛。

    再一次感覺跟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沒有辦法溝通,完完全全的沒有辦法溝通……

    狠狠的深呼吸一口氣,他也就放棄溝通了。

    接下來,他用下通知的方式對大廳裏的鄭藍和鄭藍的助理說:“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別再做這樣的蠢事了。別以爲你們做這樣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一直把你們做的事情痕跡給抹掉,你們第一次派殺手的事情,就已經被對方查出來了。如果不是我給你們抹掉了痕跡,你們現在已經不是還自由自在的站在這裏,而是直接被送進了最嚴密的監獄裏了。你作爲顧家的夫人,應該清楚,一旦被送進最嚴密的監獄,那裏等待着的會是什麼?”

    鄭藍的心臟門的蹦跳了幾下,旁邊的鄭藍助理,嚇得直接腿軟了一下。

    雖然,他不是顧家人,但是在鄭藍身邊這麼久,自然也就知道顧大佬的一些事情,自然也聽說過那所謂的最嚴密的監獄了。

    鄭藍雖然別嚇着了,可還是不甘心的說:“哼,我怕什麼,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一個光腳的害怕穿鞋的?”

    “哼,你不怕,可你鄭家不怕嗎?怎麼,你捨得整個鄭家跟着你一起陪葬?當初你可是爲了鄭家,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來算計我,攀上我!”?

    “你!”鄭藍被顧大佬的話給懟的臉上黑一陣白一陣、紅一陣藍一陣的。

    把鄭藍給嚇唬住後,顧大佬把他那非常非常嚴厲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站着的鄭藍的助理身上。

    在鄭藍的助理被他的那非常非常嚴厲的視線嚇的差一點要腿軟癱坐在地上的時候,他開口問:“你呢?你不怕嗎?你不怕你的家人被這件事情連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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