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電話線也被掐斷了。

    這一下鄭藍立即慌了。

    她這才知道,顧大佬這是要軟禁了她。

    於是,馬上又噌噌噌的跑下樓。

    “夫人,你有什麼要吩咐的?”一個陌生的傭人上來問。

    鄭藍的視線在那陌生的傭人身上停留了兩分鐘,把視掃向了沙發處。

    沙發那邊空空的,不管是本來坐在沙發上的人,還是站在沙發邊的人,此時全都不見了蹤影。他們全都離開了。他帶着他的人都離開了。

    鄭藍瘋了般的,趔趄着往門口跑去。

    只是,她剛剛跑到門口,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住:“夫人,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你,你們。滾開。”

    兩人黑衣人,就像雕塑一樣的動也不動,攔在了她的面前。

    直到,這一刻,鄭藍才真正的接受了一個事實。這個事實就是,她,真的是被顧大佬給軟禁了。

    也就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很弱小。

    只要顧大佬,稍微動動手,她也就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而之前,她還以爲自己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人,能爲所欲爲的,可以不用把顧大佬的話放在心上呢。

    “走開,走開,我要去見他……你們滾開,滾開……我要去見他……”

    不管鄭藍如何要求,如何呵斥,迴應她的還是面無表情、她動不了絲毫的兩個“門神”……

    …………

    而此時,顧大佬已經往醫院的方向去了。

    他來到了醫院,正好碰到了喬楚楚在給馬睿做複查。

    他沒有說話,就站在病房門口往裏面看。

    看到喬楚楚邊給馬睿做檢測邊問着馬睿的話。

    馬睿坐在病牀上,頭上包着一層厚厚的紗布,臉色有些發白。

    前幾天,在花家別墅看到的時候,他還臉色紅|潤,談笑風生,活靈活現的。現在卻有些羸弱的坐在了病房裏。

    顧大佬感覺自己心臟處有些烈痛,情不自禁的暗暗的蹙了蹙眉。然後下意識的側耳聽着病房裏面的對話,緊張的聽着裏面的對話。

    喬楚楚把自己的手放在馬睿的面前晃了晃,問:“這是什麼?”

    “老闆,我視覺沒有問題。”馬睿微笑着說。

    “好好回答。”喬楚楚命令着。

    “手,老闆的手。”

    喬楚楚伸出一個手指,問:“這是幾個?”

    馬睿很無奈:“一個手指。”

    “這個呢?”喬楚楚伸出兩個手指。

    “老闆——”

    “不認真配合,不僅不能算工傷,還扣這個月的獎金。”

    馬睿剛想表示不配合,就被喬楚楚這樣一聲威脅+警告。

    馬睿就立即更加的委屈了。

    “老闆……說好的仁義人設呢?”馬睿委屈的叫。

    “我本來就是一個苛刻的老闆。你又不是不知道。”

    “……”馬睿完全的被打敗。

    ……

    外面的顧大佬聽到這樣的對話,他的嘴角暗暗的勾起一抹弧度。

    這樣子看來,真的沒有受傷嚴重。也很高興他們有這樣的相處方式。

    既然這樣,那他放心了。

    也就在顧大佬放心準備離開的時候,喬楚楚邊說邊要伸手要給馬睿測量心臟。

    然後正好看到了門口的顧大佬。

    喬楚楚要給馬睿檢測心臟的行爲一頓,嘴上意外的問:“顧大佬,你怎麼來了?”

    “哦……我聽墨寒說,你出車禍受傷了,我正好經過這裏,就過來看看。”

    喬楚楚聽了微微一頓。

    暗暗的疑惑。明明是馬睿受傷了,怎麼會變成了她受傷?

    不管是蕭墨寒,還是顧大佬,兩人都不是那種連個信息都能傳遞錯誤的人。

    況且,顧大佬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

    她在顧大佬手下也有一段時間了,在這期間,也執行任務也受傷過了好幾次,尤其是上次在邊境執行任務,她都差一點連命都搭上去了。這顧大佬也沒有專門的去探望過她。

    而這一次,就算他真的是聽錯了,也不可能專門來探望她啊。況且,這一次又不是因工受傷。

    她最近總覺得這位顧大佬很奇怪,今天看到這個情況,更加的奇怪了。

    可就算是心裏有很大的疑惑,可嘴上還是迴應。

    “我沒有受傷,受傷的是我的助理馬睿。”喬楚楚指了指身邊病牀上的馬睿說。

    顧大佬的視線順着喬楚楚的手指,裝作剛剛注意到馬睿的樣子。

    問:“原來是馬先生受傷了啊?馬先生傷勢怎麼樣?”

    “還要,頭被撞|擊,正好是額頭,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還有輕微的腦震盪。”

    “哦。”

    聽喬楚楚這樣講述,顧大佬的心裏完全的鬆了一口氣。

    剛剛雖然看到了馬睿似乎沒有大礙的樣子,但現在完全的瞭解,還是讓他完全的放下心來。

    可,還是着重的叮囑了馬睿幾句:“頭部受傷畢竟不是小事。既然受傷了,那就好好休息幾天。等傷勢完全恢復再工作也不遲。”

    “……”顧大佬的叮囑,頓時又喬楚楚一頓。

    顧大佬,可不是一個隨便開口用婆婆媽媽|的方式安撫人的人。今天,他怎麼話這麼多,這太反常了。

    也就在喬楚楚無比震驚的時候,顧大佬的視線重重的又落在了馬睿身上幾秒鐘,然後轉頭看着喬楚楚說:“既然你沒有受傷,那我就先走了。”

    “哦。謝謝顧大佬。”

    “嗯。”

    高冷的顧大佬高冷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往病房門口方向走去。

    然後在他要走出病房的時候,眼睛暗暗的瞟了一下病房門上的玻璃探視窗一眼,視線在探視窗裏的影子上停留兩秒鐘後,才徹徹底底的走出了病房……

    喬楚楚看着顧大佬的行爲,莫名的感到了一絲的孤寂。

    這又是爲啥?

    反正,總覺得,這顧大佬最近的行爲真的好奇怪。真的,真的,非常非常的,奇怪!

    所以,在給馬睿檢查完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她就給蕭墨寒打了一個電話。

    “寶貝,你想我了?”蕭墨寒在電話那邊一接起就立即厚臉皮的問。

    “滾,沒有。”喬楚楚笑着說。

    “寶貝,我的玻璃心碎了。”蕭墨寒衝電話這邊的喬楚楚撒嬌道。

    “……”喬楚楚滿頭黑線滑下。

    然後,她嫌棄的說:“碎就碎了吧,反正你也早就沒心沒肺了。”

    話說出去後,突然的變得認真嚴肅,然後,她問:“好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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