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腹黑王爺傲嬌徒 >第392章 離兒沒長心
    木離張了張嘴,斂起了眉眼,終究沒說出一句話。

    她只是下了牀榻,卻未曾往前挪動一步。

    木已成舟……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應該惱怒纔對。

    對,該惱羞成怒。

    這般想着,木離擡起頭,故意繃着臉,瞪向某人。

    君墨白渾身一僵,沒感覺到來自娘子的怒火,卻覺得她此刻嬌羞的有些可愛。

    這戰神王爺,怕是對嬌羞和可愛有誤解。

    不見他膽寒,卻徑直走到了木離跟前。

    “該死,你還敢回來!”木離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死死地盯着他,視死如歸。

    而某人卻一個飛手將託着的衣衫丟在牀榻上,不知所謂地撫摸上她的臉頰,細細地摩挲着,如獲至珍。

    木離剛想要抓住他肆意妄爲的手,某人卻湊到她耳邊,一手攬住她的腰身,蠱惑魅言,“離兒,爲夫如今是你的了。”

    木離微怔,顧不上羞紅且滾燙的臉頰,惱羞成怒,想用力甩開他,不知爲何卻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怎麼推搡,恍如隔靴搔癢。

    “離兒,你這是在邀請爲夫?”某人往她耳朵裏輕吹了一口氣,層進魅惑。

    木離一個踉蹌,退到了牀榻邊上,用手按住牀榻邊緣,臉頰紅透的宛如蝦子,感覺整個胸腔,透不過氣來。

    某人看着她,寵溺地笑啊笑,恍若,他的離兒是最耀眼的存在。

    “閉嘴,不準笑!”木離不知哪來的手勁,這把卻是一下子推開了他。

    哐噹一聲,某人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木離瞥了他一眼,微微頓了一下,直接掠過他,擡腳欲往外走。

    “丫頭,等一下。”君墨白呼啦一下,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踐躍起來。

    木離轉身,急於可見的蹙眉,某人知道,丫頭真要發火了。

    “離兒,換件裙衫,一會兒再出去。”君墨白小心翼翼地說着,並輕擡手指了指她身上,唯恐他的離丫頭惱了他。

    木離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衫,這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麼裙衫,早已撕扯成了破布。

    破布影影綽綽,有些衣不蔽體,身上時有青紫,乍現。

    木離一個咬牙跺腳,握起拳頭就要對着君墨白揮來。

    君墨白倒是眼疾手快,直接抱緊了她,“丫頭,你要是想打,夜裏讓你打個夠。”他說得無比真誠。

    聽在木離耳朵裏,卻成了,卻成了……

    該死!

    木離愣了神,君墨白輕喚,很是虔誠地輕言:“丫頭,你消消氣,先換裙裳去給祖母請安,夜裏再回來收拾爲夫。”

    這人,這人真是.不.正.經。

    木離眼下不想理睬他,覺得換掉身上的破衣爛衫更重要。

    “出去,我換裙裳。”木離緩了一口氣,努力壓制心中怒火。

    某人恬不知恥地拉起她的小手,“爲夫願意效勞。”

    木離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某人趕緊打住,悄無聲息地躲到了門外。

    “戰王爺,離兒呢?”門外響起鳳木澤的聲音。

    君墨白看了他一眼,淡淡出言,“離兒剛起來,正在更衣。”

    鳳木澤:“……”

    剛起來,正在更衣?

    鳳木澤擡頭看了看正欲升起的月兒,這晚膳都過了……

    再瞅一眼戰王爺氣宇軒昂的樣子,已經成了親的他,又如何不知,這是,這是……

    丫頭到底是成了親的人了。

    鳳木澤心裏唯有祝願,離兒過得幸福,就好。

    正懵怔着,木離推門出來,雖至黃昏,可趁着院落裏微弱的燭火,還有微朦的月色,他還是瞥見了木離脖頸上那一抹痕跡。

    若隱若現,讓他瞬間覺得呼吸滯障。

    他又微微一睨,真是刺眼得很。

    木離看到大哥神情變化,有些不知所以,“大哥,怎麼了,是不是祖母她?”她頓了頓,真心怕祖母身體有恙。

    “沒事。”鳳木澤咳了一聲,言簡意賅。

    “祖母年歲大了,大哥多費心。”木離想到祖母,暖暖一笑,臉上真情流露,沒有絲毫遮掩,很美也很純。

    鳳木澤看着她,不言。

    就那麼看着,看着。

    “離兒,這會兒可要去給祖母請安?”君墨白宣誓主權,直接攬住她的腰身,甚至還很幼稚地朝鳳木澤挑了挑眉宇。

    木離煩的要命,這廝到底在作什麼妖!

    “祖母這會兒怕是歇下了,離兒是不是餓了,我讓人準備晚膳。”鳳木澤回神,臉頰換上一抹溫雅的笑顏。

    “不用麻煩大哥,我去酒肆看看,隨意喫點就好。”木離隨口一說,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離楓酒肆。

    也是,那畢竟是她在凡間開的第一間酒肆。

    以前不知道自己天界小殿下的身份,如今想來,竟有些佩服自己,想來歷任的天界小殿下,怕是沒有如她這般食人間煙火吧。

    鳳木澤愣神,轉口即道:“正好大哥晚膳也沒怎麼喫飽,一起去吧。”

    木離當然同意,笑盈盈道:“大哥,叫上嫂嫂!”

    “不行,離兒,你忘了孤大人?”君墨白臉色暗沉,直接拒絕。

    木離微怔,連着肩膀也晃了一下。

    一想到孤北辰受傷,木離什麼心思都沒了,他受傷了,自己又如何有閒情去酒肆用膳?

    “孤大人怎麼了?”鳳木澤開口問,他知道昨日木離先差人回府稟言,說是去了孤北辰府上,莫不是有什麼?

    他瞬間覺得不好起來,甚至有些惶惶不安。

    “沒什麼。”

    “他被刺傷了。”

    木離和君墨白同時開口,一個想遮掩,一個直言不諱。

    鳳木澤蹙眉,疑惑不解,甚至有些着急,總覺得,那孤北辰被刺傷,怕是與離兒有關。

    不對,怕是和戰王爺有關。

    畢竟一個戰神王爺,仇家可能多不勝數。

    王爺連累了孤大人?

    鳳木澤這般想着,眼神不由地看向君墨白,不覺間帶了情緒,恍夾着仇視之感。

    君墨白感覺到他目光的不善,像是摸透了他的心思般,“不是本王的仇家。”

    鳳木澤愣了,戰王爺何意,孤大人受傷和他扯不上關係?

    還是說,他跟孤大人涇渭分明,沒有絲毫牽扯?

    “那些人興許是衝我來的,表哥替我擋了那一劍。”木離低喃神傷,聲音帶了哽咽,羞愧浮上臉頰,眉目黯然失色。

    鳳木澤慌了神,一聽有人刺殺離兒,簡直是急不可忍,“怎麼會這樣,王爺不知道保護離兒嗎?”他對着君墨白質問道。

    君墨白眉色一凜,冷冷地看着他。

    木離連忙打破沉寂,“大哥,不是王爺的錯,興許他們也不是針對我,明王已經尋了御醫前去孤府,表哥沒事了,且需養上幾日,明日咱們可以早些過去探望。”

    甚至,想到頭午自己和君墨白滾在牀榻上,那般……她竟覺得有些對不住表哥。

    表哥受傷了,不管是何故,她都該難過纔是。

    她甚至覺得,自己身爲天界小殿下,是不是沒長心?

    鳳木澤聽到提及明王爺,默了默,不再吱聲。

    三人就這般僵持着,半響,木離挑起話,故作嬌嗔:“大哥,我餓了,到底還去不去酒肆啊?”

    鳳木澤詫異,離兒這是沒長心,還有心思去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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