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傾城寵妃 >第212章 至剛至陽
    淺墨眯眸,一聲不吭坐到他身旁,拿起瓷瓶,眸色深黑而幽靜,不泛一絲波瀾。

    “傷口在哪?”連聲音都是冷冰冰的。

    “在這裏!”夏侯楚煜指了指腰部,他看着淺墨冷漠的玉臉,黑眸中劃過一抹黯然。

    “脫衣服!”淺墨發現他今日確實未束腰帶。

    夏侯楚煜虛弱道:“我……我沒力氣,你幫我脫吧。”

    淺墨磨了磨牙,伸手去揭他外袍,可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他衣衫,就感覺一股灼熱的氣息撲在她手上。

    淺墨心中一驚,剛想收回手,就被夏侯楚煜一把握住,她掙了掙,卻掙不開他鐵鉗似的大掌。

    該死!她又被他騙了!

    “鬆開!”淺墨惱了,什麼叫他沒力氣脫衣服,他現在力氣明明大得很!

    淺墨憤然想要甩開夏侯楚煜,可是身子驀然一輕,她已被他擁在了懷裏。

    他的氣息拂在耳畔,燒熱了她半邊臉頰,黑眸耀眼晶亮,他的脣也立即覆了上來。

    剎那間,淺墨只覺腦子裏轟一聲炸了,眼裏幾乎能噴出火來。

    她毫不猶豫地便張口咬下,口中登時溢滿鮮血的腥甜味道。

    她雙手也不閒着,直接往他腰部按去。

    淺墨原以爲這一按下去,便會直接戳穿他的謊言,可是不曾想,觸手卻是一片溫熱溼滑。

    那裏,的確是有血在滲出。

    淺墨低頭一看,滿手都是血。

    “唔!”夏侯楚煜被她那麼一按,頓時悶哼一聲,薄脣霎時抿緊,眸中也閃過痛楚。

    他看着淺墨苦笑,“墨兒,你果真就這麼想我死麼?”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溫雅中帶着一絲嘶啞,薄脣上也是血色盡褪。

    想來,方纔她那狠狠一按,的確弄疼他了。

    淺墨也不敢再耽擱,直接解開夏侯楚煜外袍,露出白色中衣,而那中衣下面已經幾乎完全被血染透。

    中衣下,是一道十多釐米長的傷口,橫亙在他勁瘦的腰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剛剛力氣太大,那傷口還在不停地往外汩汩冒着鮮血。

    淺墨臉色難看的要命。

    “躺下,閉上眼睛!”淺墨吩咐。

    “不!我要看着你!”夏侯楚煜拒絕。

    “叫你閉眼就閉眼,少廢話!”淺墨語氣生硬。

    夏侯楚煜很是無奈,但還是依言照做,只是嘴裏抱怨,“墨兒,你好凶啊!”

    “我沒說可以,不準睜眼睛!”

    淺墨迅速從智能藥箱裏拿出處理外傷的手術器材和消毒藥物,戴上手術手套,乾淨利落地給夏侯楚煜消毒上藥包紮。

    她沒有用金瘡藥,古代的金瘡藥其實並不科學,很容易造成傷口再次感染。

    處理好之後,淺墨開始縫合傷口,她用的都是大傻給的好東西,這種手術用的線也不用拆,十分方便。

    最後纏上紗布,淺墨又拿出一粒藥丸塞夏侯楚煜嘴裏。

    “這什麼?”夏侯楚煜絲毫不懷疑,就吞了下去。

    “止疼藥!”淺墨已經收起了手術器材,智能手術空間會自動清洗消毒。

    夏侯楚煜哭笑不得,“……墨兒,你有止疼的藥,不是應該在包紮前就給我服用嗎?”

    雖說這點疼不算什麼,但夏侯楚煜還是覺得不能太堅強,不然她都不心疼他了。

    但他沒想到,這丫頭明明有藥卻不給他,她心裏還是在氣他吧。

    “忘了!”淺墨低着頭,將紗布綁好。

    因爲綁的是腰部,所以淺墨便得伏在夏侯楚煜胸前,將那布條從他身後纏繞過去。

    兩人的身體不時地密切接觸一下,她的發頂擦着他的下頜。

    淺墨身上那股獨特的冷香也在時刻衝擊着夏侯楚煜的嗅覺,他的黑眸更是一眨也不眨,貪婪地凝在她身上。

    “墨兒,我想你了!”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溫柔魅惑。

    淺墨將臉轉開,“哦!”

    夏侯楚煜將她玉臉扳回來,他沉聲道:“墨兒,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人,我喜歡的是你,只有你!不是蓮馨!”

    “我應該提前和你說清楚,是我不對!”

    夏侯楚煜深深凝視着淺墨,“她有寒症,鬱結於肺,寒氣入體,所以——”

    “所以你就去幫她治療?”淺墨問。

    夏侯楚煜點頭,“是!秦蓮馨是天岱神女,她既來求我,我便不能不管。我就是擔心你誤會,纔想避開你,也是想着,儘快解決掉這件事,之後再跟你解釋。”

    淺墨眯了眯眼睛,“可是她不是有吉王嗎?難道吉王不會爲她療傷?”

    夏侯楚煜道:“夏侯吉根本就不管蓮馨死活,並且也是他冬日裏硬逼着蓮馨與他去往天山,才導致蓮馨寒氣入體,久病成疾。”

    淺墨越聽心越涼,但她還是問道:“既然有病,爲何她不去找段天笑,而要找你?”

    夏侯楚煜沉聲道:“因爲我習練的是至剛至陽的內功,治療寒症,比起任何藥物都更有效果。”

    淺墨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難道除了你,就沒有人也練的這種內功?”

    夏侯楚煜眸光一閃,他不想欺瞞淺墨。

    但是他也知道,若是他說有,淺墨一定會更生氣。

    說不是,不說也不是。

    沉默了一瞬,夏侯楚煜還是說道:“我不想騙你,其實琅琊習練的也是剛硬至極的內功,我初始也是想讓琅琊去爲秦蓮馨治療。”

    “但是以內力驅除寒氣,卻必須有身體接觸,秦蓮馨很抗拒琅琊,我——”

    夏侯楚煜以爲淺墨會生氣,畢竟她冰雪聰明,然而卻只見她神情平靜,似乎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麼,我再問一句,”淺墨脣側勾起一抹嘲諷,“是秦蓮馨親自來找你的?”

    她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她不相信會有那麼巧的事。

    他練得是至剛至硬的內功,秦蓮馨便恰好得了寒症。

    若是他習得是至柔的內力,那秦蓮馨豈不是要得熱症?

    這麼明顯的bug,她不相信他看不出來。

    要麼,他早就看出來了,卻依然這麼做,因爲他確實放不下秦蓮馨。

    要麼,他看秦蓮馨就是自帶濾鏡,怎麼看都是一朵天真純潔的白蓮花。

    不管白蓮花做什麼,他自然都不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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