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傾城寵妃 >第386章 前世因果
    她與流光感情日漸深厚,她不再提及洛音,將過去的那一段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

    然而,正因爲之前爭奪碧筠花時,她攝了魔王元吉一魂,令魔王生恨,趁她不在時,魔王元吉在碧落山大開殺戒。

    當她看到衰敗的碧落山時,便去找魔王元吉報仇。

    魔王的臉在那一次攝魂爆出的天火中毀掉,滿面猙獰的肉結,恐怖異常,但他不知從哪習練了至邪的魔功,奪魄力量大增,她不得已動用攝魂最高神力才勉強將魔王打敗。

    回到碧落山,她耗盡了靈力,才勉強救回那些因她而衍生的草木精靈們。

    卻也因此,她命中的劫難也提前了。

    天帝召見她,卻說他也看不透她這一次的劫難,只讓她準備好了,就去輪迴臺,下凡歷劫。

    可就在那段時間,魔王屢次挑釁神族仙家,率魔族橫行六界犯下殺孽無數,流光奉天帝之命圍剿魔族。

    她將攝魂借於他,流光得了攝魂,卻不知爲何兇性大發,血洗魔族,並奪走魔王的神器奪魄,致魔族全族覆滅,魔王下落不明。

    流光犯下天條,被判上剮龍臺,剮去龍鱗,受輪迴轉世之苦。

    天帝再次召見她,稱流光滅魔族是因她而起,她要受這份因果,還說她這一世的大劫是情劫。

    她要得到轉世爲人的流光最純粹的愛,以及一生一世的承諾,與他心意相通,方能成功度劫。

    否則,她將遭受天雷轟頂之刑,若是扛不住,必將灰飛煙滅。

    她當時還很樂觀,“這麼容易的嗎?”

    天帝卻神色凝重,“容易?黛,你想的太天真了!情劫是所有劫難裏最難也是最苦的!”

    她笑了笑,不以爲意道:“舅舅,您就放心吧!月老都給我們綁了紅線,說我們有宿世情緣,他會愛上我的!”

    天帝提醒她,“不可大意!”

    她還安慰天帝,“就算他不愛我,以我的神力,受幾次天雷劫,還是能撐過去的!”

    天帝當時可能也是這麼想的,然而,世事多變。

    隨後,她下到人界,找到了投胎爲人的流光,因爲他們有命定的情緣,所以他見到她,當然會愛上她。

    但她卻不開心,因爲,已經成爲夏侯玄的流光爲了統一疆土,爲了皇權鞏固,最終還是負了她。

    她不是他的唯一,他後宮裏嬪妃衆多,他沒有遵守許下的承諾,她無法忍受,想要離開,可他卻也不放她走。

    他囚禁她,想拔掉她的羽翼,讓她永遠待在他的身邊。

    他應該還是愛她的,可是他的愛不再純粹,他想要的太多。

    她們之間再也不可能心意相通,只有爭吵和隔膜,甚至,爲了別的女人,深深傷了她的心。

    最後,他還是讓魔王有機可趁,令她中毒。

    她歷劫失敗,又因爲身中魔王的毒,神力散盡,天雷來時,她根本無法抵擋。

    只是一道天雷,就將她打到魂飛魄散。

    她之所以還能再次轉世,卻是因爲她眉心那一點水光。

    那是流光在她魂飛魄散前流下的一滴眼淚,鎖入了他的一縷神魂,才能護得她元神不散。

    後來,是洛音求天帝開恩,再予她一次機會度劫,並祭出青丘一族的神器聚魂燈,經歷無數個日夜,方纔將她飛散在天地之間的魂魄聚齊,可是在最後的關頭,魔王再次出現,破壞她投胎轉世。

    她不願意再去經歷情劫,所以,當她的魂魄分散之時,其中一魂二魄落在天岱,投生在首富溫家。

    因爲元神不在,所以,溫淺墨從出生起就是傻女。

    她另外的二魂五魄,則帶着她的元神投生在另一個時空,成爲夏淺墨。

    她自己都不曾想到,她竟然還會回到這裏,成爲溫淺墨,一切又將她帶回了原點,兜兜轉轉,她終是還是逃不脫。

    ……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她剛到這裏時,明明那麼恨他,卻又無法離開他。

    因爲,她的劫,還是應在他身上。

    然而,她再一次失敗了!

    如果沒有洛音和青鸞,這一回,她斷是無法扛過天雷,可是,這一次扛過了,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是註定要灰飛煙滅了!

    淺墨坐在落霞峯頂,飛舞的青絲繚亂,遮住了她的視線,淚水將墨發湮溼,絲絲縷縷粘在蒼白的玉臉上。

    她仰着頭,胸臆間像是有股氣在流竄,直欲破胸而出,五臟六腑都如同正被烈火燒灼,喉嚨乾澀難耐。

    在懸崖上放手的那一刻,她便已決定,無論生死,這一生,都不再與他糾纏。

    她再也承受不了那種因爲情而屢受傷害的痛苦,若是要她選擇,她是寧願從此灰飛煙滅,也不願再去承受再一次全心全意付出之後的背叛和傷害。

    就讓她和他所有的愛恨情仇,隨着她墜崖那一刻起,永遠一筆勾銷吧。

    淺墨站起,轉身看着陽光下,一襲白衣的俊美男子。

    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洛音從不踏出緋城一步,是因爲聚魂燈在緋城,而他必須以他的精氣養護,才能令聚魂燈不滅。

    因爲,萬一魂燈滅,她被強自聚攏的三魂七魄將再次散去,她滑胎時再次中了魔王元吉的血蓮毒,也是洛音以魂燈燈芯爲藥治癒。

    淺墨忽而勾脣,衝洛音嫣然一笑,“洛音,我都想起來了!”

    那一笑真真是絕美,若芙蓉初綻,若新月初升,接着,她嬌弱的身子卻軟軟倒下,那一抹絕美的笑凝結在脣邊……

    **

    五個月後,又是秋日,丹桂飄香的季節,可是整個天岱,如今正在遭受戰火的洗禮。

    從麗王起兵謀反至今,已經過去大半年,元宗皇帝當初以爲沒有夏侯楚煜領兵,他也一樣能指揮平定戰亂。

    可陳家軍雖然剛開始大勝了幾場,但陳老將軍好大喜功,且急功近利,不顧副將勸阻,派大軍追擊麗王軍隊,不曾想,中了誘敵之計。

    陳家軍損失慘重,再之後,便一直攻不下秦承德的軍隊,還失了幾座城池。

    元宗皇帝大怒,問了陳老將軍的罪,陳老將軍氣急攻心,中了風,被送回了帝都。

    如今在前方坐鎮的是陳老將軍的兒子陳恪淳,陳將軍倒是頗有將才,雖然依舊沒能打敗秦承德,但至少沒再打敗仗。

    如今,天岱的軍隊和秦承德軍隊膠着住了,暫時處於休戰狀態。

    而這一場戰爭,受災最大的則是百姓,流離失所,逃避戰亂,有很多人在戰亂逃亡中喪生。

    有駐兵的重城,往往也是城門緊閉,不準任何人出入。

    這一日,乾州城最大的酒館內,一名貌美的白衣女子滿面愁緒坐在角落,看着桌上幾盤菜發呆,在她身旁,是一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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