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的傾城寵妃 > 第945章 苟活的男人
    淺墨見溫青崖同意了,頓時又高興起來,“還是哥哥最好!”

    夏侯楚煜看淺墨同溫青崖笑,心裏不由泛起了酸楚。

    “咦,那邊什麼聲音?”淺墨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便歪頭朝那邊看去。

    然後她就看見一個小奶娃拖着個比他還要高的箱子,吭哧吭哧地出來了。

    在箱子後面,一隻血糊糊的血鬼降在幫忙推,另一邊還有個老鼠也在齜牙咧嘴地用力。

    “小石頭,你們在幹什麼呢?”淺墨好奇地問。

    阿念一聽他孃親又叫他小石頭,頗有些怨念地掃過來一眼,他昨晚已經決定了,孃親不想起他,他就不理孃親了,然而此時,小奶娃卻又在看見淺墨嘴角帶着笑容時,還是心軟了。

    “搬家!”

    淺墨眨了眨眼睛,指着那大箱子,“這裏面裝了什麼?”

    小奶娃回答:“衣服,玩具!”

    淺墨問:“我能看看嗎?”

    阿念遲疑了下,還是點點頭,打開了箱子。

    淺墨便看見箱子裏放着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九宮格,七連環,還有一些小衣服,甚至還放着銀票和金銀珠寶。

    “小石頭,你拿這些做什麼?”淺墨覺得奇怪,這小奶娃知道怎麼用銀票嗎?

    阿念瞥了眼他爹,嘟了嘟嘴,氣咻咻道:“爹不要我,娘不要我,我要粗去買房子,寄幾住!”

    “唧唧!”血鬼降阿仁連忙舉手,還有它,它要和小主人一起住。

    “吱吱吱!”元寶大人猶豫着也舉起爪子,主人也不認得大人了,大人也要離家出走。

    夏侯楚煜:“……”

    淺墨覺得好笑,“不錯!有遠見!這麼小就知道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不過,你長的這麼漂亮,丹青應該不會不要你的呀!”淺墨疑惑。

    阿念都要哭了,“可是娘就是不要我了!”

    淺墨衝阿念招招手,“過來!”

    阿念眼睛一亮,小心肝咚咚狂蹦起來,邁着小短腿就過去了,擡頭眼巴巴看着淺墨,他以爲淺墨會抱他,誰知道淺墨卻只是拍拍他腦袋,“加油!”

    阿念雙眼瞪大,一臉的難以置信,就這?

    他還以爲孃親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夏侯楚煜見小奶娃一臉沮喪,也有些不忍,不過他心裏同時又有些快意,前幾天淺墨不認得他,一直叫他鎮南王的時候,這小奶娃是什麼表情來着?

    貌似好多次都趾高氣昂從他面前走過,還安慰他,爹爹不哭來着!

    “小石子,你爹喊你把行李搬馬車上去!”夏侯楚煜見阿念還在那眼巴巴瞅淺墨,生怕小奶娃會突然喊孃親,到時候他又要跟淺墨解釋,便直接開口催促。

    阿念衝他爹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氣沖沖走了。

    “流光,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淺墨問。

    夏侯楚煜道:“我先去地牢一趟,回來就走!”

    淺墨道:“我也要去!”

    夏侯楚煜剛準備同意,又想到淺墨現在應該是不認得藍映雪和藍絳霜的,那麼現在過去,萬一聽到什麼,她豈不是會困惑?

    “墨兒,地牢裏陰暗潮溼,味道也難聞,你還是別去了,留下和你哥哥說說話,我去去就來!”

    淺墨看了看溫青崖,隨即點頭,“也好!”

    “哥哥,你坐!”淺墨看着夏侯楚煜離開的背影,眸中隱去了什麼。

    “墨兒,你還好嗎?”溫青崖擔憂地問。

    他其實想問的是淺墨的身體情況,當初她一個人動身去尋找五行之力,他本是想同她一起,卻因爲洛音離開,將不夜城交給他,他被各種事務纏身。

    原本他和淺墨說好了,等他安排好一切,再一起走,然而等他不眠不休安排好一切去找淺墨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走了。

    他也曾派人尋找淺墨,但淺墨戴了鏡花水月,易容改貌,哪裏是那麼容易被找到的。

    直到鎮南王府舉行的選秀活動,淺墨露出真容,溫青崖才收到了消息,趕來途中,又遇到蠱屍作亂,耽擱了幾天,不然他早就到了。

    “挺好啊,唔,也不是,好像不大好!”淺墨擡了擡手,嘆氣,“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一點力氣都沒有,我也沒記得我受過傷啊!”

    溫青崖疼惜地笑了笑,“那可能是累着了,或者不適應南——這裏的天氣吧!”

    他差點就說出南疆二字,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雖然溫青崖很想告訴淺墨實情,告訴她,她忘記了許多事,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那麼做。

    那樣做的後果,只會讓淺墨更加迷惑。

    如果她不能想起一切,她肯定不相信他的話,不信她是忘記了兩年的記憶,不信那個她愛着的男人卻是傷她最深的人。

    可是,如果她想起了一切,她又真的會開心嗎?

    溫青崖知道,不會!

    如果淺墨真的想起了一切,她只會更痛苦。

    尤其是她如今還和夏侯楚煜在一起,溫青崖都不敢想,一旦淺墨恢復了記憶,她會怎麼做。

    他不信夏侯楚煜會不明白這一點。

    他既明白,卻依然享受着這份早就不屬於他的愛,那麼,他就要承受後果!

    淺墨見溫青崖臉色沉重,便道:“哥哥,你還在爲溫青蘭的事難過嗎?”

    溫青崖一愣,隨即搖頭,“沒有!”

    溫青蘭死了都兩年多了,他雖然當時難過,畢竟溫青蘭是他的同胞妹妹,但溫青蘭確實做了錯事,這麼久過去,他早看開了。

    但在淺墨看來,溫青蘭死亡,不過纔是幾天前發生的事,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溫青蘭死時的慘狀。

    “哥哥,你也別太難過了……”淺墨認爲溫青崖在難過,就一個勁地勸他。

    看到淺墨這樣子,溫青崖就算有很多話,也無從問起,兄妹倆人只能聊溫青蘭的話題。

    再說夏侯楚煜去了地牢,他看到藍映雪的時候,藍映雪已經瞳孔擴散,沒氣了。

    藍映雪的屍體被擡了出來,放在地牢中間。

    夏侯楚煜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目光轉而落在姓方的那個男人身上。

    男人還沒死,但臉色極其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是一種讓人看了心驚的慘白。

    他無手無腳,倒是能說話,但自從被從扶蘇宮地牢救出來,帶到這裏,除了交代他和藍映雪和藍絳霜的關係,他就沒說過多少話。

    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個苟活那麼多年的男人,爲什麼突然會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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