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自然是隻能給禮物了。
時薇一想雷衡考慮的也挺周到的,於是就和雷衡一起往山下走去。
幾個孩子在路上玩耍,沒有大人的陪伴。一個陀螺被轉到了雷衡的腳邊,就打轉的停了下來。
雷衡從地上拾了起來,看了看已經站在雷衡面前的小人兒。
那是一個滿臉髒污的男孩,一雙眼睛烏黑髮亮,然後手就伸到了雷衡的面前:“那是我的東西。”
孩子一點也不怕人,沒有把身高已經一米八幾的雷衡放在眼裏。
雷衡蹲下了身子,然後看了一眼時薇,只見她笑意盈然的望着自己。
雷衡轉過身子和小孩說:“想要回去是麼?”
孩子點頭。
“給我玩一下,我就給你,”雷衡沒有把陀螺伸出去,而且伸出了另外一隻手,一隻想要東西的手。
孩子疑惑,然後不確定的問:“你會?”
被這樣的小孩質疑,感覺真的非常的奇怪,雷衡爲了表達自己沒有說假話,鄭重的說:“當然,十幾年前我就已經會了。”
十幾年前和現在肯定是有差別的,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怎麼能理解的了這麼的多,聽說雷衡會玩陀螺,然後把手中的鞭子交給了雷衡:“只玩一下哦。”
“放心,一下就給你,”雷衡保證的說。
拿到東西的雷衡終於是直起了身子,回頭看了時薇一眼:“想玩麼?”
看時薇的樣子自然是想玩的。
雷衡笑了笑,用鞭子把陀螺轉了起來,然後狠抽了幾鞭子。陀螺轉到了時薇的腳下,時薇慌張的跳開了。
雷衡自然也是歡樂不已。
把手中的鞭子遞給了時薇,帶着鼓勵的眼神:“試試?”
時薇點頭,然後接過雷衡手中的鞭子,學着雷衡的樣子狠抽了幾下。說實在話時薇感覺自己的架勢和雷衡的肯定是別無二致,可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呢?
陀螺在地上艱難的轉了幾下,眼看着就要躺倒在地上。雷衡忙着從時薇的手中接了過來。這肯定是一個化腐朽爲神奇的手,幾鞭子下去,陀螺居然真的轉了起來。
又平穩如初。幾次之後,每一次都是時薇玩的是岌岌可危,雷衡又緊急的救了起來。
圍着看的孩子,開始不淡定了,議論紛紛,可能也沒有想到雷衡玩陀螺的技術會這麼的棒。
陀螺的主人有點不淡定了,一直就圍在雷衡的身邊,顯然有點着急了。
“叔叔,你太厲害了,”孩子說,都玩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這裏最厲害的志恆也不是你的對手。孩子一邊討好的笑着,雙手不停的搓着,看起來有點着急。
打陀螺的時候,雷衡自然也能分身他顧,自然看出來孩子有點着急了。
抽了最後一鞭子,雷衡把抽陀螺的繩子給了孩子。
“不是說玩一局麼?”孩子說。
“你看它不是死了麼?”最後一鞭子雷衡故意用了蠻力,結果沒有多長時間就真的死了。
雷衡玩陀螺還真的有一手,真的沒死就死了。
“走吧,”雷衡和時薇說。
山下就是集鎮,亮了時薇的眼睛。
路過一個燒餅的攤位,時薇多看了幾眼。
“想喫?”雷衡問。
“早上剛喫過飯,”言下之意自然是想喫,只是沒有肚子。
雷衡笑了笑,然後買了一個拿過來掰給時薇一點:“我倆分一個應該能喫的完。”
時薇欣然的接了過來,“我笑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多好喫的,那個時候就感覺每天能喫上這樣的燒餅,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你家不是開飯店的麼?”一個開飯店的人還這樣的饞這樣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
“肉喫多了也不好喫,”又是物以稀爲貴的原理。
看時薇喫的歡,知道她非常的喜歡,就連昨天晚上喫飯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香甜。
雷衡不由得提議:“不如中午我們就在這裏喫飯?”
“當然好了,”時薇高興的說着,可是看了一眼雷衡又有點犯難了。
時薇慣常的會爲別人考慮,只看時薇擰眉,雷衡就知道時薇到底是什麼原因而苦惱。
“奶奶的電話有麼?”雷衡問。
“有。”
“給我一個,”雷衡已經掏出了手機,然後看了一眼時薇翻出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是王芝的那種不溫不火的聲音。
“喂,奶奶。我是雷衡,我和薇薇今天中午就不回去了,在外面喫,”雷衡說。
“知道了,”王芝說完之後並沒有掛斷電話,還是等到了雷衡先掛斷了電話之後才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王芝回頭的時候看婆婆正看着自己,然後才說:“雷衡打來的說是和薇薇在外面喫。”
說完之後就轉身往屋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說:“是不是我做的飯不好喫。”
祖奶奶雖然老了,但是耳朵還算靈光,聽得是清清楚楚,不由得嘆氣。
時薇的老家雖然地處丘陵,風光秀麗,交通也是最近兩年才修起來的,但是往山上的路因爲住在山上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修路的事情一直耽擱着。
時薇陪着雷衡逛了一段時間,在山下的集市上走了一圈。
發現來這裏寫生的人還不少,也就是說這裏有一定的名氣,但是這種名氣還沒有真正的帶動當地的經濟成爲當地的一種助力。
這裏的河流非常的多,大多河水順流而下,緩緩的飄向了遠方。
時薇和雷衡沿着河流慢步向前:“你們這兒的環境挺好的。青山流水就是經濟發展相對滯後了一點。不過我們的國家不是一直提倡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麼?想來不久的將來這些資源一定能化爲經濟的。”
時薇笑着沒有答話,不過心底也希望會如此。
“我剛好認識的又幾個搞旅遊開發的朋友,回來和他們說說,看看是不是具有開發的價值,”雷衡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知道這裏是一塊寶地。
那是以後的事情。
已經快到中午的時候,裹着厚重棉襖的人好多坐在自己家裏的牆根下面曬太陽。
“銀環娘,可以做飯了,”不遠處有位大爺喊着,斑白的頭髮一看就已經知道年紀不小了,不過聲音倒是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