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給你五分鐘考慮,你不願意交代沒有關係,反正你們這裏有那麼多人,我一個一個問過去,不願意說的就殺掉,總歸會有人告訴我的。”
鄧伍軍顯然不想在這個黑衣壯漢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話間,踩在壯漢的背部的腳也越發用力。
隨着鄧伍軍的動作,那黑衣壯漢的背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了一塊兒下去。
這麼一下,在場的黑衣壯漢們都明白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來跟他們商量的,而是在跟他們認真談事兒的。
如果他們再不識趣,再不配合,這個男人,是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我說……我說……”
第一個認識到這一點的人,就是被鄧伍軍快要踩死的那個黑衣壯漢。
他的呼吸已經困難了,甚至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說。”
鄧伍軍聽到自己腳下傳來的聲音,一挑眉,鬆了幾分力度。
“是范家……是范家指使我們過來,跟蹤你們的!”
壯漢意識到來自自己背部的壓力驟然減輕。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就趕緊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想要以此換取一條生路。
“我們是范家的人,我們家家主吩咐了,讓我們跟着你們,不得讓你們發現。”
“瀟哥!”
鄧伍軍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索性鬆開了那個黑衣壯漢,跑回陳瀟的身邊。
“那些人招了,說是范家的家主讓他們過來,一路跟着我們的!”
“我沒有變成聾子,這些我也聽到了。”
陳瀟無可奈何的瞥了自家屬下一眼,靜靜的看向那些仍然在痛苦的呻吟着的黑衣人。
不得不說,鄧伍軍下的手的確是不輕了。
即便是已經沒有人去管那些黑衣壯漢了。
可是他們仍然因爲剛纔鄧伍軍打的傷而沒有辦法從地上爬起來。
“對了,瀟哥,那個范家,他們的家主是誰啊?”
鄧伍軍沒有聽到自家瀟哥的回答,不由得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個范家的家主,和咱們有結過什麼仇怨嗎?”
“你都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我就能夠知道範家的家主是什麼人呢?至於得罪,首先范家的家主我肯定還沒有接觸過,”
陳瀟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兩人便開始了面面相覷。
“范家?這些人,居然還跟范家有關係?”
就在陳瀟和鄧伍軍一臉迷茫的時候,柳卿卿的聲音突然讓他們清醒過來。
陳瀟下意識的尋找聲音的來源,一扭頭卻發現。
柳卿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汽車裏,來到了他們的身邊站着。
“卿卿?”
陳瀟因爲驚訝而有些變了臉色。
“你怎麼沒有在車子裏好好的待着?跑下來多危險啊?快回去車裏等我們!”
“陳瀟!我是看到鄧伍軍和你結束了戰鬥之後,我才下車來的。”
柳卿卿精緻的眉毛緊緊的攏在一起,分明的表達着主人的不願意和不贊同。
柳卿卿說完,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纔的問題。
“剛纔我在車裏,好像聽到你們提起了范家?怎麼,這些黑衣人們,和范家還有關係?”
陳瀟點了點頭,迴應自家老婆的問話。
“嗯,剛纔那些黑衣人們招了,說他們是范家的人,是他們范家的家主親自下的命令,要他們疑慮跟着我們。”
“怎麼會……范家……”
柳卿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似乎不能理解一樣。
“嫂子,你知道那些黑衣人說的范家?”
鄧伍軍多少有些興奮,他有預感,自己很快就能夠大展拳腳一番了!
“我當然知道。”
柳卿卿看向陳瀟,目光無奈,嘴角的笑容也帶上了一些些的苦澀。
“這個范家,到底是哪個家族?我們什麼時候招惹到他們了嗎?”
陳瀟不明白自家老婆爲什麼要一臉的愁容,因而更加疑惑。
“我們跟那個范家,有過交集嗎?”
“當然有過,只是你不清楚而已,我們纔剛剛招惹過他們。”
柳卿卿幫他回想起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陳瀟,你還記得之前,你在陳家宴會上,遇到的那個娃娃臉的女孩子嘛?”
“那個小姑娘?”
陳瀟一想起之前的事,就皺起了眉毛,“她是范家的人?”
“是,她不僅是范家的人,而且是范家的嫡系小姐裏面,最最受范家家主寵愛的那一位。”
“嘶……”
陳瀟搖了搖頭,吸了一口氣,給了一個眼神鄧伍軍。
接到自家瀟哥的眼神示意,鄧伍軍心領神會。
大踏步的走到那些仍然倒地不起的黑衣壯漢們的面前。
“你們,起來!”
鄧伍軍聲音洪亮,氣勢洶洶。
聽到鄧伍軍的聲音,那個原先回話的黑衣壯漢不得不掙扎着又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壯士,您幾位還有什麼吩咐嗎?”
黑衣壯漢只覺得自己的渾身上下都像散架了一樣的疼,特別是背部,還有前胸。
但是他卻不得不忍着疼痛,回答鄧伍軍接下來的問題。
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胸部肋骨,已經骨折了好幾條。
“你們家家主,讓你們跟着我們幹什麼?”
鄧伍軍完全沒有在意麪前這黑衣壯漢是死是活,又或者是半死不活。
反正這人還能回話,他便當做沒事一樣,接着盤問起來。
“沒,沒有別的吩咐了。我們家家主,只是讓我們跟着您幾位的車子。”
那黑衣壯漢每說一句話,胸口都疼得他深吸一口涼氣。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仍然讓自己保持清晰的聲音。
他實在是怕了,萬一自己的聲音太小,面前這人聽不清楚,自己會被活活打死。
“只是跟着?沒有別的吩咐?呵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好騙?”
鄧伍軍顯然不相信這個黑衣壯漢的回答,只是冷笑着看着他,等着他的進一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