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跟自己有仇的家族,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過來。
所以柳卿卿的安危還是可以保證的。
就是陳瀟挺好奇柳卿卿這是要去幹什麼。
不過就算是想知道,也只能等柳卿卿回來了再問了。
暫時沒辦法問清楚自家老婆這麼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是要做些什麼,陳瀟自己也沒打算閒着。
雖然把那些女孩子的消息封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陳瀟的心裏卻也清楚的很,把那些女孩子們救出來的這件事情,是絕對耽誤不得的。
甚至,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有關於這些小姑娘們的消息全部都被泄露出去。
陳瀟也是一定要把她們全部解救出來的。
他雖然離開了北境,可是骨子裏仍然是那個在北境保家衛國,護佑百姓安危的不可戰勝的戰神。
陳瀟捫心自問,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在知道了那些女孩子,被人拐賣到銷金窟裏的事情之後。
仍然對於這件事情坐視不管,放任那些女孩子們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心裏這麼想着,陳瀟慢慢的沉默了下來。
最後直接站定在一處落地窗的面前,眼神定定的看着遠方的一片虛空。
眸子裏思緒萬千,如海深沉,沒有人能夠從中得知,陳瀟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面對此情此景,鄧伍軍不愧是跟在陳瀟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一看,他就意識到了自家瀟哥現在已經陷入了一種沉思的狀態。
作爲陳瀟的近衛,鄧伍軍可以說是在北境的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陪在自家瀟哥的身邊了。
而這些年來,他見過陳瀟爲了一件事情,就突然陷入沉思狀態的次數,還是一巴掌就能夠數的過來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來,這一次的事情,對於自家瀟哥來說,到底有多麼棘手。
鄧伍軍深深地看了自家瀟哥一眼,然後默默的在房間裏找了個角落躲了進去,儘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腦子是完全比不上自家瀟哥的靈活了。
想問題和解決方法,也不如自家瀟哥的全面而細緻。
既然如此,他在這件事情上能夠做的。
就只有營造一個安靜的環境,讓自家瀟哥能夠更好的思考了。
在鄧伍軍躲好了之後,整個房間裏再一次陷入了靜默。
無聲的寂靜在偌大的書房裏如煙似霧,一點點的擴散開來。
也讓整個書房裏的氣氛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壓抑。
鄧伍軍只不過是待了一刻鐘左右,便覺得這書房中的威壓太過強大了。
自己都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然而他卻不敢輕舉妄動,或者試圖離開書房。
因爲他害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會破壞了這書房裏難得的安靜,讓自家瀟哥的思路被打斷。
好在,陳瀟並沒有讓他再難受多久,不過是半個小時的功夫。
陳瀟很快就從沉思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
“有辦法了!”
陳瀟從自己的思維世界裏走出來,雙手輕輕的拍了一下。
“鄧伍軍?你人呢?”
想到了解決方法的陳瀟心情還算不錯,薄薄的嘴脣翹起了一個微微上揚的笑容。
哪怕第一時間他並沒有在書房裏看到鄧伍軍,陳瀟的心情也依舊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在,在,我在這兒呢,瀟哥!”
鄧伍軍躲在隱蔽的角落裏,站的腿都有些發麻了。
聽到自家瀟哥的聲音,他連忙一蹦一跳的往外走着。
“瀟哥,你想到解決的辦法啦?”
“你怎麼躲在那裏?”
陳瀟看着鄧伍軍連蹦帶跳的走到自己跟前來,皺了皺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在那角落裏躲了多久?半個小時嗎?”
“誒嘿嘿,也就差不多吧。”
鄧伍軍撓了撓頭髮,嘿嘿的傻笑着。
“才半個小時,你就腳麻了?這段時間你鬆懈了,回頭好好加強一下鍛鍊。”
看到鄧伍軍的傻笑,陳瀟更加嫌棄了。
“解決的方法我想到了,咱們可以準備去救那些女孩子的事情了。”
“真的?瀟哥你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鄧伍軍沒有在意自家瀟哥剛纔安排的加訓。
聽到陳瀟說有了解決方法的時候,反而興奮的瞪大了雙眼。
“那不然呢?我騙你有飯喫嗎?”
“那瀟哥,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銷金窟裏把剩下的那些女孩子們也給救出來啊?”
得到了陳瀟肯定的回答,鄧伍軍一雙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這事兒還不能着急,得往後等一等。”
提起這事兒,陳瀟的眉頭皺了皺。
“咱們得先去一趟市政府,找到平江市的市長,跟人家打個招呼。”
“啊?打招呼?打什麼招呼?”
聽到自家瀟哥的話,鄧伍軍懵了。
“我們去救人,爲什麼還要跟市長打招呼啊?”
他從在北境的時候,就一直跟在陳瀟的身邊。
還不知道自家瀟哥要動手收拾什麼人的時候,居然還能夠那麼講道理的,先跟人家打聲招呼。
“你是不是離開了北境之後,日子過得太安逸了,順帶的連腦子都變得遲鈍了?”
陳瀟一臉懷疑的看向鄧伍軍,要不是這傻里傻氣的氣質沒有變化,他真的要以爲,鄧伍軍是假冒的了。
“那銷金窟雖然地點隱蔽,可是這些年下來,總不可能一直躲在暗處,掩人耳目的。”
“范家和莫家,之所以能夠安安穩穩的靠着那銷金窟斂財發家,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的背後有人。”
“而我要過去市政府,跟平江市的市長打聲招呼,不僅僅是要他們協助我。”
“更多的是希望藉助市長向莫家和范家背後的靠山們傳遞一個消息。”
“我要他們知道,銷金窟的事兒,我陳瀟是一定要插手,管到底了。他們識趣兒的,在我通知了之後乖乖收手那還好。”
“要是還有那不知死活,被金錢迷了眼睛的,可別怪我到時候動手起來,心狠手辣又不講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