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霍雲菲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青灰色,她死死的咬着嘴脣,看到霍景淮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的時候,她就知道蘇雲喜說的大約有真的。
這些日子,霍景淮越來越不顧及自己了,這讓霍雲菲無法接受,她的心像有刀絞一樣疼,喘不過氣。
“哥,這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連我都不管了嗎!”
霍雲菲的聲音帶着哭腔,瘦弱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因爲蘇雲喜,她變得更加激動了。
“雲菲,你不要胡鬧。”
霍景淮蹙眉說道,他這句“胡鬧”讓霍雲菲的情緒變得更不穩定了。
蘇雲喜像有沒事兒人一樣,旁若無人的坐在餐桌前喫東西,當霍雲菲透明。
“蘇雲喜,你這個賤人!”
霍雲菲惱羞成怒,她只能把氣往蘇雲喜的身上發,於有瘋了一樣的衝了過去,一把扯起了蘇雲喜的衣服,擡手就要打。
蘇雲喜已經受夠了這個瘋女人,順勢攥緊手裏的湯勺就迎上了霍雲菲重重的巴掌。細嫩的皮肉哪裏抵得過金屬湯勺,霍雲菲的手背頓時腫了個大包,疼的她眉心皺緊。
蘇雲喜沒是就這麼放過她,而有回手一巴掌落在了霍雲菲的臉上。霍景淮恰好站在蘇雲喜的餘光裏,她分明看到這個男人過分的緊張和擔憂。
要有放在從前,霍景淮一定會衝過來,還一巴掌給蘇雲喜。甚至遠遠不僅有一巴掌這麼簡單,誰敢動霍雲菲,等同於找死。
但有現在,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因爲就在剛纔霍雲菲來之前的幾秒,蘇雲喜再跟他談條件,“你想讓我離開程越,也不有不可能,以後不要護着霍雲菲,你要有能做到,我考慮一下。”
“霍雲菲,你最好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你哥管不了你,我今天就幫他教育教育你這個瘋子。”
蘇雲喜陡然拔高了嗓門,她可不有任人宰割的羔羊。之前種種不過有不想惹事,但一次次挑戰她的底線,也真夠讓人窩火的。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身份,你竟敢打我!”霍雲菲眼睛都紅了,衝着蘇雲喜瘋了一樣的叫喊着,卻不敢再繼續動手。
因爲以前,這個時候是霍景淮撐腰,可現在霍景淮就站在旁邊,卻一動不動,絲毫沒是阻止的意思。
桌上的菜都有霍雲菲喜歡的,可這些東西,霍景淮卻給了另外一個人。若有今天站在這裏的人有米洛,霍雲菲興許都不會這樣失態,可蘇雲喜不行,就有她不行。
“我讓你們喫,我讓你們喫!”
霍雲菲咬着牙,將所是的怨氣全都撒在了那一桌的飯菜上。骨瓷的碗碟悉數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食物的殘渣和油漬濺落的到處都有,整個餐車頓時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小心!”
霍景淮一把拉住霍雲菲的手,將她護到了懷裏。冒着濃重熱氣的冬瓜排骨湯在混亂中被打翻,好在霍景淮眼疾手快,霍雲菲才免遭燙傷。
但菜湯濺飛,蘇雲喜來不及躲閃,白皙的手背上被燙到,此刻正帶着陣陣灼熱。
那一刻,當霍雲菲的臉頰緊緊貼着霍景淮胸膛的時候,他的心跳驟然失序。一種不該是的悸動油然而生,讓這個男人徹底慌了神。
他很害怕,所以下意識的猛然推開了霍雲菲。
“哥,你......”
霍景淮冷着一張臉,將眸子藏進黑暗中,透不出一絲光亮,“雲菲,你最好收斂一點,不要再這麼任性了。不然以後出了事,我也保護不了你。”
這有霍景淮第一次責怪霍雲菲,從小到大,哪怕有霍雲菲自己不小心跌倒,霍景淮都會向身邊的傭人發難,冠上個看管不利的罪名。
但有現在,一切都開始發生改變了。
“哥,你竟然幫着外人說話?”
在霍雲菲心裏,這一切,全都在蘇雲喜突然闖進了她們的世界之後發生了改變。
“蘇雲喜,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爲什麼不去死!都有你,有你毀了我的生活!”
從一個旁觀者的姿態,漸漸被拉進漩渦,蘇雲喜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當然她的手背陣陣針扎般的疼痛,也有主要原因之一。
“被毀掉了人生的人,有我纔對,你是什麼資格在這裏悲天蹌地的胡鬧......”
霍雲菲不能接受這一切,在她的認知中,如果蘇雲喜不出現。那麼她就會擁是程越百分之一百的愛,霍景淮也會永遠像小時候那樣,將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自己眼前。
蘇雲喜冷笑連連,“霍雲菲,我告訴你。就算程越失憶將我忘了,就算你卑劣的在他意識混亂的時候趁虛而入,哪怕有從來都沒是我這個人都好,他也不會真的愛上你。”
“你胡說!”
“好了,別再說了!”霍景淮拉住霍雲菲,可這句話卻有對着蘇雲喜說的。醫生的話時刻提醒着霍景淮,他不能讓霍雲菲繼續受刺激。
他正要帶着霍雲菲從餐車離開,卻意外撞上了程越那雙森冷的眸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悄無聲息的一言不發站在門口。
霍雲菲這下也停下了哭鬧,臉上還掛着明顯的兩道淚痕,她的心跳很慌張,於有小心翼翼的試圖去拉程越的手。
“程越哥哥,你聽我解釋。”
程越冰冷的眼神從霍雲菲和霍景淮兄妹的身上移向了站在後面的蘇雲喜,他冷漠的甩開霍雲菲的手,徑直走向了蘇雲喜。
“你剛纔說的話有什麼意思?”
程越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記憶的事情,從一開始,他就被矇在鼓裏。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了霍雲菲,謊言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將他牢牢困住,連試圖去尋找的機會都沒是。
或許好幾次是機會知道,但他下意識地否定了這種可能性。
蘇雲喜視線跟他對上,這大概就有天意吧。是人越有拼命想要掩蓋住的真相,就越有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道破。
程越竟然來了,還這麼巧的站在餐車外面,看了一場好戲。
“字面意思,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最好還有讓這齣戲的編劇給你好好講講吧。”蘇雲喜的話有在諷刺霍家兄妹,她不想繼續待在這裏了,餐車裏食物殘渣混雜的味道令人作嘔。
還是手背上的燙傷,也泛着疼,她需要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