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衆所周知,蘇雲喜跟程越的關係,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從蘇雲喜車上程越父親的死,雖然案子沒有直接證據能定蘇雲喜的罪,但外界傳的最多的聲音就是程堂平是被蘇雲喜害死的。
警方那邊也一直沒放棄調查這個案子。
程越跟蘇雲喜之間再無可能,不然他也不會默許另一個女人陪伴在身邊。
張光崇並不覺得,即便今晚發生點什麼,蘇雲喜有膽子去告訴程越,退一步說,即使她真的去告訴程越,那又怎麼樣?
程越能爲了她這樣一個涉嫌殺害自己的父親的女人跟自己反目?
這種可能性想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副駕駛上的女人,側頭靠在椅子上,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層層疊疊的陰影,她的五官睡着之後,少了白日裏的明豔,多了絲安靜溫婉的味道。
在張光崇做決定之前,車子已經停在附近的酒店門口。
熟睡中的女人似乎有了點清醒的意思,脣先動了動,“渴,好渴,有水嗎?”
帶着絲絲沙啞的嗓音,柔軟的直往骨子裏鑽,即便是張光崇這樣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女人的男人,也覺得此刻的她,有着說不出來的吸引力。
“想喝水?那跟我進去好不好,酒店房間有水。”他故意帶着蠱惑的詢問,果然很快女人嗯了一聲,極輕柔劃過心間,羽毛輕飄而下酥軟的厲害。
張光崇扶着蘇雲喜進了酒店,迅速開好房間,諾大的套房中,孤男孤女,外面是濃郁漆黑的夜色,似乎這樣的旖旎的晚上,合該發生點什麼才正常。
“我給你拿水。”張光崇低笑扶着她靠在自己懷裏,單手拿着桌上的礦泉水,擰開,喂她喝了幾口,故意引導她說話,“一會我去洗個澡好不好?”
“嗯。”
女人似乎醉得真的很厲害,意識不清,但還有點微弱的潛意識,這樣半醉半醒,最是勾的男人心裏癢癢的。
牀第之事,太清醒少了樂趣,可要是跟條死魚一樣,又讓人提不起興致。
現在這樣最好。
張光崇放下蘇雲喜躺下,伸手扯了扯領口的扣子,快速進了浴室,很快裏面傳來花灑出水的聲音。
十五分鐘之後。
圍着浴巾的男人從浴室出來,蘇雲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此刻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着望着她。
笑盈盈的樣子,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
張光崇眸子裏神色一動,略帶幾分沙啞的嗓音傳來,“你醒了。”
蘇雲喜沒說話,仍舊只是看着他微笑,這笑容初看沒什麼特別的,越看越覺得有種詭異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剛洗了澡,身體熱氣蒸發的原因,張光崇突然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要不要喝杯酒助助興?”
美麗的女人,手裏拿着酒,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也不會拒絕。就着她的手將酒喝盡,面前女人的笑臉越發燦爛了。
事實證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他從沒想過玩了一輩子鷹的人,有一天被鷹啄了眼睛。
江湖上有個流傳很久,也有無數人在這上面上過當喫過虧,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在這上面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