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歡歡,你要上京城電視臺春晚?”李菲瞪大了眼,“騰”地站起來,迎來一大波注目,特別是教授正好走上講臺,正擡起手準備開講。吐吐舌頭,趕緊坐下。

    “歡歡,我沒聽錯吧?”雖然不是面對全國人民的央視春晚,但也是極有震撼力好不好?怪不得李菲非常震驚。如果憑着關係混入春晚現場去作爲路人甲露露面,倒是很有可能,但要上節目啊,可不是當路人!

    林歡紅着臉羞澀地道:“我也沒想到呢!原本是徐學長的堂姐邀請我參加元旦的一個節目,但時間太緊,我沒有把握,後來老師就讓推遲到春節了。”

    “什麼節目?我一定一定要想辦法當現場觀衆,雖然幫不上忙,但加油鼓勁兒還是可以吧!”李菲興奮地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正在上課,她肯定要忍不住大叫三聲。淑女啥的,不過是裝給外人看的。

    林歡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教授都看過來了呢!李菲趕緊捂住嘴。“菲兒,馨姐她們倒也罷了,其他人就不要讓知道了,你也知道啊,電視臺準備了不少節目,不是所有節目都能上的。”林歡輕聲叮囑道。

    李菲連連點頭。原本她還想大肆張揚,替林歡造造聲勢的。“是什麼節目?”她問。

    “用古箏合奏《出水蓮》,與音樂學院幾位師姐一起演奏。”林歡回答道。

    原本李菲想繼續追問,啥時候又多了些師姐?但現在教授已經開始授課了,林歡迅速進入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狀態,只得按捺下心中的萬般好奇。

    下課,林歡便匆匆離開學校,趕往音樂學院。按照張欣然的話來說,林歡是痛並快樂着。雖然忙得連走路都恨不得插上翅膀,但她臉上總是洋溢着滿足的笑意,眼底總是閃爍着希望的光芒。又見她精神狀態很不錯,並未有疲憊不堪、萎靡不振或睡眠不足的情況,所以,一直提着心的董?J也微微鬆了口氣,不過,不再讓她待在廚房做菜做糕點了,有時間還不如好好歇一歇,讓緊張的頭腦也輕鬆輕鬆。現在,董?J除了依然堅持去上花藝和園藝培訓班,就是拿出了過去教學的嚴謹勁兒,與戚阿姨研究各種菜譜,把伙食安排得井井有條。

    等李佳霖再次趕過來,卻早已沒了林歡的身影,沮喪地甩甩手。

    一上車,林歡便合上雙眼。吳大叔儘量把車開得更平緩,讓她能睡得更安穩一些。對於林歡,他是心存感激的。不僅讓他夫妻二人有了一個相對穩定且不太勞累的工作,支付的工資也不算低。比如自己吧,固定工資六千,送一次訂單另有獎勵,時不時地還因某大訂單給大家發紅包。京城普通專職司機的工資是五至八千,林歡給的固定工資不算高,但架不住訂單多,還有額外的紅包,一個月算下來就不少了,不用像以前那樣到處找活兒做,也沒有那麼辛苦。

    吳振開車的技術自然不是林歡所能比的,又快又穩,且熟悉道路,遇到堵車,能迅速地尋找捷徑。

    剛到音樂學院門口,便被一大羣人堵住,無法進入。這時,林歡剛好從花田空間中“醒來”,疑惑地問:“這是咋了?不會是啥大人物來了吧?”大冷的天兒,誰還願意天寒地凍地在室外待着?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天氣預報顯示,今日京城是小雪,氣溫最高2c,最低5c,無持續風向,風力≤3級。

    吳振放下車窗,探出頭來,問路旁的人:“同學,請問這是幹嘛啊?”

    那名將自己包裹得像一頭熊似的學生甕聲甕氣地道:“張天睿,大明星,今天要來音樂學院拍幾個鏡頭!”

    明星?演戲的?吳振撇撇嘴,不滿地道:“你們就算要迎接啥明星,也不該把門兒堵着啊,這算啥,難道別人都不過路了?”

    “吳大叔,咱們走吧!”耳邊傳來一個輕柔悅耳的聲音。張天睿?王睿。真是巧了,這還是花店的一位大客戶呢,通過張欣然購買了一株價值千餘萬的蘭草。

    “是,林小姐!”吳振合上窗,按了按喇叭,人羣慢騰騰地讓開一條縫隙,才讓這輛車得以通往車道。

    吳振嘆着氣道:“現在是啥世道啊,一個完全沒啥演技的演員就因爲長得好看一些、各種是是非非的緋聞多一些,一場戲下來比科學家一輩子的收入都要多,難道國家的興旺民族的振興靠這些所謂的明星就能實現了?哦,聽說現在不少人還做起了直播,像小丑一樣給大家取樂,爲了啥打賞,有把泡麪放在垃圾桶內喫的,有到邊遠地區搞假慈善詐騙觀衆禮物的,有從十幾米高的橋上往下跳的,有喫老鼠、生喫各種“活物”、跳臭水溝、辣椒洗澡、10秒吹二鍋頭、懷孕八個月喝啤酒等等,簡直是瘋狂得讓人懷疑那些人是不是該進精神病院。”

    “真的嗎?居然有這種現象?”林歡也表示不解。以前是整天擔心溫飽,後來是學習再學習,哪有時間、精力、財力去關心其他事情,如今算是有點經濟基礎了,但發現更沒時間了。所以,直播啥的,她完全聞所未聞。想想在垃圾桶裏喫泡麪,輕輕嘆口氣。以前,即便再餓,她都不會撿垃圾桶內的東西喫。撿塑料瓶等東西,是爲了換錢購買文具。即便經常因爲飯被搶走或碗被打翻而餓肚子,她寧可餓着,也未想過去偷去搶,去撿地上的食物。曾經多少次,林豆站前她跟前,得意洋洋地用腳踩着雪白的饅頭,道:“你只要求我,我就給你喫的!”可是,她保持着沉默,既不肯低頭哀求,也不肯在林豆離開後撿起那個骯髒的饅頭。或許,這也是林豆最憤恨她的地方了。

    “林小姐,您哪裏知道啊,現在的人吶,爲了賺錢,啥道德底線都沒了。哎,再這樣先去,華夏五千年的文明都要斷送在這一代了!”吳振憂國憂民地嘆息着。

    林歡忙安慰道:“放心,國家不會任由這樣的情況發生,肯定會加大力度進行整治。”

    “是啊,網上說國家相關部門已經發了好幾個通報,關停了大量的網絡直播平臺。所以啊,網絡這玩意兒發展起來,雖然方便了人們,但也出現了許多不良現象。咱們國家也挺不容易的,內憂外患,現在的年輕一代再不爭氣,就會被西方那些虎視眈眈的財狼狠狠咬一口,甚至像當年的前蘇一樣混亂不堪四分五裂。”吳振越說越是憂心,顯然是一直保持着部隊時高度的政治覺悟。

    林歡並未與王睿(張天睿)碰上面。上午分別上了一節琵琶課和古箏課,然後休息一下,下午一點鐘左右接着上兩節課。然後,趕回農大上一節大課,晚上再回到音樂學院,從七點學到九點。學校特批了一間單獨的宿舍,林歡午後可以在此休息。當然,她肯定、必須得進入花田空間,充分利用現實中短短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放在空間中就是75個小時了啊!原本徐芊卉是想讓林歡和自己一起住的,但林歡卻以身旁有人不能很快入睡爲由婉拒了。知道她時間特別緊張,徐芊卉只能表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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