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閉上眼,利用精神力進入花田空間。如今,她已能夠非常熟練地使用精神力了,就算在裏面多待一陣子也不會像最初那樣疲憊,反而因爲用精神力練習書法繪畫彈琴等等,對領悟技藝大有裨益。

    有一句老話:“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老師把知識和技能交給了學生,授以“修行”的方法,傳授以經驗教訓,教的只是基礎或一個法門,給你的是一把打開知識大門的鑰匙,而你真正能學到多少東西,修行到何種程度,就看你自己的努力程度,自己的領悟能力了。一個“悟”,就將學生水平的高低分辨出來。雖勤奮卻無悟性,只能是平庸之輩;有悟性卻不刻苦,只能是半桶水。要想有所成就,兩者缺一不可。

    即便是在單獨的休息室內,張航和王珂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最讓他們滿意的是,林歡不是個愛折騰的人,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閉上眼休息,直到即將登機。

    機場人員輕輕敲了敲門,張航上前開了門。“您好先生,現在可以登機了,請三位跟我來!”說實話,他就沒看出那位年輕的小姐是啥大人物,長相氣質倒是挺出衆,但那穿着打扮卻非常非常一般,就像普通大學生一樣。可是,人家手裏偏偏有特別通行證,而且,看這兩名威武嚴肅的年輕人,分別是保鏢一類的角色。京城中官二代紅三代不是沒見過,但就沒幾個敢持特別通行證走特殊渠道的。

    林歡是第一次乘坐飛機,還特意上網查了查登機流程,不過,有張航和王珂在,啥都不用她操心了,自然不知道如何能進入貴賓廳,更不知爲何有堪比高檔賓館的單獨房間休息,更沒想過能通過特殊通道登機。

    並沒購買商務艙,林歡不以爲自己就算是有錢人了,不過是四個多小時的行程。這讓機場的引導人員非常喫驚,從特殊通道登機之人居然會坐經濟艙?當然,他絲毫不敢懈怠。

    林歡靠窗而坐,張航坐在她旁邊,依次爲王珂。陸續地,乘客登機,看到已有人上了飛機,還是經濟艙,有人暗自嘀咕,也有人眼睛一亮,很想去搭訕,卻被張航和王珂冷厲的眼神所震懾。聳聳肩,算啦,美女到處都有,何必在這裏讓人看笑話?但是,也有不怕事兒的。飛機剛起飛,有人便操着蹩腳的普通話高聲要求空乘送咖啡,然後又是百般的嫌棄,說是速溶的,不是現磨,又讓換飲料。乘客們全都以詫異、不屑地目光看向他。那是個三十多歲的金髮藍眼男子。折騰了一會兒,說要上洗手間。剛走到林歡這一排,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矜持地對張航道:“這位先生,我可以和你換一下座位嗎?”

    張航擡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爲啥?”

    金髮男子笑盈盈地指着林歡:“我想,我和這位美麗的小姐有許多共同語言需要交流!”

    林歡已經進入了花田空間,若無人拍醒她,她不會感受到外界的變化。

    張航面色一冷,沉聲道:“不懂規矩先去幼兒園學學!”

    “喂,兄弟,你是什麼意思?”金髮男子詫異地問,“難道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看着不像啊!”

    王珂站起來,將他指着林歡的手狠狠打落,揚聲道:“安全員,我懷疑這人精神不正常!”

    乘客們紛紛起身看過來。

    “這洋鬼子真是太囂張了,居然敢到咱們的地兒來耍流氓!”

    “呵呵,他還以爲是前幾年啊,以爲只要是披着一層洋皮就能享受特權?這裏是華夏,可不是島國!”

    “把他丟下飛機!”

    “你去開機艙啊?”

    ……

    乘務員和安全員趕過來,先勸解這乘客們坐下。安全員嚴肅地對金髮男子警告道:“這位先生,請不要擾亂飛機上的秩序,立即回到您的座位上,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措施!”

    “你們說什麼?”金髮男子滿嘴酒氣,裝作聽不懂安全員的話。

    乘務員用英文重複了一遍。

    金髮男子揮舞着手,大聲嚷道:“我只是想和這位美麗的小姐聊天,你們誰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和權力!”

    知道張航等三人是通過特殊通道登機的,安全員哪裏會理會金髮男子的“自由和權力”,見他故意耍酒瘋,上前狠狠一按,將其按到在地上。金髮男子自然不肯就範,劇烈掙扎,王珂搖搖頭,手狠狠一劈,他頓時軟下來,暈倒在地。

    王珂聳聳肩:“呸!這種人渣居然敢到華夏來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見林歡睡得香甜,張航對乘務員道:“麻煩拿條毯子過來。”

    “不用了,箱子裏帶着。”王珂把行李箱取下來,拿出一條毛毯,“董阿姨說,林小姐愛整潔,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

    張航輕輕地替林歡搭上。機艙內重新恢復了平靜。當然,有不少人交頭接耳地議論着。短短几句話,讓大家對林歡的身份做出了若干解析。

    四個多小時,足夠讓林歡在花田空間內寫字作畫練習曲子,只可惜不能泡澡喝茶喫飯,不然,這絕對是一次愉快的旅程。

    如果不是林歡事先說過如無特殊情況不要打攪她休息,好幾次,張航都想叫醒林歡。這麼一動不動的,若是旁人肯定要懷疑是否生病了。只是,張航感受得到林歡平穩的呼吸,面色紅潤恬靜,脣邊還帶着淺笑,便知道她是沒問題的。

    “要不要叫林小姐喝點水?”王珂低聲問。在到機場的路上,林歡也是閉眼休息,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在機場休息室也是如此,到了飛機上還是這樣,林小姐這是有多累啊?

    眼看要到目的地,張航終於輕輕地推了推林歡,低聲喚道:“林小姐,快到昆明瞭!”接連喚了幾聲,林歡才緩緩地睜開眼。

    “到了嗎?”林歡張望着。

    “是,開始下落了。”張航回道。

    林歡稍稍活動了一下脖子,有些痠痛。王珂笑道:“您一直保持這姿勢,肯定早就僵硬了。”

    早上七點左右登機,下機時正值中午。跟着張航和王珂出了機場,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羣,有些不知所措。十八年來一直待在濟南,然後是跟着董?J上京,先是兩點一線(花店——農大),接着是加上陳老家,最後再加上音樂學院。

    “張哥,咱們先去賓館把東西放下吧!”林歡建議道。

    張航點點頭。這時,王珂開着一輛越野車過來。林歡驚訝了一剎那,笑了笑,想必是提前就租好的車吧?“你們租車的費用可要告訴我喲,我給報賬。”她笑道。

    “是軍車,和當地部隊借用的,最多是這幾天的油錢。”王珂老老實實地回答,“租用外面的車多不安全啊,誰知道車子有啥毛病?”此行,張欣揚可一再叮囑過,一切以安全爲主,還給了他們一張銀行卡以作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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