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郭智等人原來是林歡和李徹的助理和保鏢,某明星終於發現自己的差距了。她也帶了一名助理四個保鏢的,卻沒一同乘坐頭等艙。想到不過是兩個小時的行程,便讓他們訂了經濟艙的票。

    某明星小姐側過臉真誠地看着李徹和林歡:“非常抱歉,剛纔打攪兩位休息了。”

    林歡疑惑地看向李徹。她壓根兒不沒注意到旁邊還存在着這位。“李學長,你認識?”她問。

    李徹不屑地撇撇嘴:“人家是在找存在感呢!甭理她,就一路人甲。”

    林歡“哦”了一聲,不再理會。她猜測,會不會是想和李徹搭訕的。現在有些女生,哦,應該是沒讀書了吧?濃妝豔抹的,穿着也不像。比如李菲家也有錢吧,也喜歡打扮,但就沒有這樣張揚。章玉潔家條件更別提了,可也很低調。哪裏像這位,恨不得將名牌寫在頭上,如此“時尚”,褲子失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反正,她就沒見過學校有女生如此穿的。或許,是因爲農大作風太保守?但是音樂學院的藝術生也沒如此開放啊!

    尷尬了,大大地尷尬了。雖然沒聽清楚李徹說些啥,但能感受到他的不屑一顧。某小姐真想一巴掌甩去,自己可是新晉流量小花,某電視臺正熱播的某某古裝劇的女主角!去年下半年著名A導演的青春偶像劇某某你該聽說過吧?我是裏面的女二號,粉絲們都盛讚演技力壓女一。去年上半年紅透半邊天的民國劇某某你該看過吧?我在裏面演陰險狡詐的小三,成功塑造蛇蠍美人形象。至於以前的劇,太多了,從三歲開始到劇場打醬油,好些都記不住了。

    “這位先生可能對我有點誤會,我並沒其他意思,就是爲先前的不妥當行爲道歉。最爲公衆人物,沒有做好表率,非常抱歉……”某小姐好聲好氣和顏悅色地道。連旁邊的空城都看不上眼了。

    李徹擡起頭,對保鏢冷冷地道:“沒看到有隻蒼蠅一直在嗡嗡亂飛?還不趕緊給我轟開!”

    林歡忙止住他,搖搖頭:“李學長,人家也沒礙着咱們,何必呢?如果剛纔真有啥,她也道歉了,算了好嗎?”

    又對某小姐淡笑道:“對不起,如果我的同伴有失言之處請見諒!再見!”便提起行李拿起手袋走出座位。

    “呃,沒關係……”某小姐笑着道,可林歡和李徹已被簇擁着離開。她咬咬脣,戴上墨鏡口罩,提起包,微笑着對引導下機的空乘道謝。

    “戲子而已,稀罕理她!”李徹嘀咕道。

    林歡淡淡一笑:“不相干對吧?那又何必去理會?不去理會,又何必多言?”

    李徹一怔,隨即笑着點點頭。這真是林歡的性格。哎,看來自己還是修行不夠,容易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所影響。其實,剛纔那位這陣子的確火得不要不要的,天天都上熱搜,今兒拍戲到深夜太敬業,明兒蹭破皮讓人心疼,後兒被某品牌邀請國外某節走紅毯,連喫口飯穿件衣服都被一羣人點贊,煩不勝煩,好像這國家全靠戲子撐着。科研工作者呢?企業家呢?軍人呢?普通勞動人民呢?怎麼不多多宣傳這些默默無聞爲國家做貢獻的人?突然,他發現自己昇華了,偉岸了。啊?啥時自己居然也有如此高尚的情操?嘿嘿!

    “笑笑,等等!”李徹連忙追上去。

    汪向陽開車來接,李徹的司機也早已候着了。將行李箱放進車內,兩部車一前一後地離開。

    取到託運的行李箱,將推車堆得高高的。某小姐挎着某品牌限量版包包,一臉微笑地走在前面,助手在後面推着車緊緊跟隨,保鏢前後左右一邊一個警惕地盯着過往的行人,一臉的嚴肅,一臉的緊張。儘管這位戴了寬大得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又戴了大大的口罩,仍是被火眼金睛的粉絲所認出,尖叫着,招呼同伴趕緊圍觀,然後,順利地引來了衆多的喫瓜羣衆。

    如此嚴實的包裝居然還是被認出來?某明星非常滿意自己的知名度。她向兩邊的羣衆揮揮手,左側身又側身,擡擡頭挺挺胸,不斷地擺POSE展示自己最好的形象,最優美的曲線。某位長期在機場蹲點的娛姐兒聽聞,匆匆趕過來,擠進人羣,開始提出若干敏感尖銳的問題。某明星非常配合,態度非常和藹,對於某些不可對外人言之事,還一再抱歉,贏得了衆人的好感。

    再次,某明星小姐上了熱搜頭條。

    回到京城,緊接着便是緊張的期末考試。不少人開始頭懸梁錐刺股,圖書館每天爆滿,宿舍的燈乾脆亮徹通宵。考前複習,林歡也待在家中,每天除了喫飯時間,便是回到書房。不是擔心自己的科目考試過不了,而是因爲最近在臨摹二師兄王思卓和景煜的父母送的畫,單是顏料的製作就非常繁瑣。自然,必須在花田空間內,不充分利用五十倍的時間差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日,林歡難得地在後花園中散步,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林小姐嗎?”對方的聲音非常陌生,很低沉,好像刻意壓抑着。

    林歡非常懷疑:“請問你是誰?打錯了吧?”

    “不不不,林小姐,我是豆哥的手下阿扎。”對方連忙道。

    阿扎?沒聽說過。林豆一再告訴她,如果有急事而他本人又無法抽身,會讓小汪聯繫她。林歡淡淡地道:“是嗎?請問你有啥事兒?”

    阿扎的聲音非常輕,就像擔心被人聽到似的,林歡都差點聽不清楚了。“豆哥出事了!”他道。

    林歡一驚,隨即穩了穩情緒,平靜地問道:“出了啥事兒?麻煩你講清楚好嗎?”

    阿扎略一遲疑,道:“前次和林小姐在山寨遇見,咱們不是遇到一羣販毒分子嗎?那夥人倒是被邊防捉獲了,但後面的老大不知怎麼就查出和咱們有關。這次豆哥帶咱們去看一批貨,覺得對兩塊原石挺有感覺,就買下來了。老闆想圖個吉利,因爲聽說豆哥的眼神兒一向很毒,就要求當場切開。豆哥礙不過情面,因爲都是老關係了,就只得答應……”

    按照阿扎的說法,林豆就挑選了一塊原石當衆切開,果然大漲,高冰種藍翡,最後打磨下來有兩公斤左右,當場就有人開價收購,但被林豆婉拒,說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藍翡,簡直就像海水一樣清澈透明,想自己收藏着。雖然大家都挺遺憾的,但也不勉強。不料,在路上遇到一夥人,個個荷槍實彈,林豆一行自然沒法反抗。據阿扎解釋,因爲當時林豆讓他去找車,正好錯過,回來時就見到林豆等人被押到一輛卡車內。

    “林小姐,您也知道那邊很亂,除了政府軍還有反對派以及地方武裝,遇到這些人,就別想落得好了。”阿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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