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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身影悄悄地往陰暗處隱藏,心底一陣驚駭:“這人究竟是誰?和何家是什麼關係。”

    “阿濟,你怎麼躲在這裏?還不跟我一起去給何夫人他們打招呼!”他的父親終於找到他,不滿地低聲呵斥道。緬甸公盤之事讓集團董事對他頗爲失望,雖然他竭力掩飾和狡辯,但還是從跟隨的人口中得知事情原委。迫人賭石落敗,惱羞成怒陷害,害人不成終害己。做生意,哪有不心狠手辣的?你要排擠打壓對方,就要一棍子打死,千萬不能讓他翻身。但是,首先你得清楚對方的底細!可偏偏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有弄清楚便匆匆出手,出了手也罷,還不癢不痛,人家立即反擊。若非人家也不想繼續追究,恐怕此刻早成了一具屍體!

    “爹地!”賙濟垂下腦袋,恭敬地看着自己的腳尖。

    “哎!”周達鵬搖搖頭,忍住氣,道,“走吧,去見見內地來的新秀吧!”今天,何夫人的做法已經非常明瞭,就是爲了她的小師妹兄妹二人。

    “我,我有些不舒服!”賙濟忙扶住了頭。

    “你!”周達鵬怒視着他,片刻,淡淡地道,“既然是不舒服就回去吧,我會向何夫人說明情況的。”

    賙濟還沒來得及暗喜,又聽他道:“今後,公司的事你也不必管了,全部交給阿誠,雖然他在賭石上天賦差一些,但勝在穩重。”

    這話,重重地擊打在賙濟心上,駭然地擡起頭:“爹地,您這是……”這是要放棄我了嗎?阿誠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一向被他打壓着,在公司也只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兒。

    “哼!連承認自己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還不如滾回去!反正有家族的分紅,也足夠你喫喝等死了!”周達鵬沉聲道。對照賙濟躲躲閃閃的言行,聯繫到從緬甸方打聽到的情況,他哪裏還不知兒子得罪的那位姓“林”的年輕人就是林豆?

    周達鵬一向言出必行,賙濟知道,此刻他再敢找理由,哪怕暈倒在地,自己的地位立即就會被取代。一定不能讓那三母子如願!他狠狠地捏了捏拳,咬咬牙,道:“爹地,我錯了。”

    還不算頑劣不化無可救藥。周達彭微微頷首,語氣緩了緩:“走吧,好好給林小姐兄妹賠罪,態度務必真誠,必須求得他們的原諒!當着這麼多人,他們也不好和你計較。”

    懷着“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賙濟梳理好情緒,整整衣服,面帶微笑,跟在周達鵬的身後。

    “好久不見,何夫人風采依舊啊!怎麼,何爵士還在美國嗎?哎,美國那邊一日三變,引得全球動盪,讓我們升斗小民惶恐不安啊!”周達鵬笑容可掬,略帶謙卑地道。

    “小師妹,小林,這是周氏珠寶的主席周達鵬先生。”周詩鯢矜持地道,“周生,這是我的小師妹林歡,這位是她的哥哥林豆,兄妹二人無意中收集了一批高品質翡翠,閒得無趣,就在京城開了一家珠寶公司,天意珠寶。周生作爲前輩,還望多多指點啊!”

    “周先生,幸會幸會!今後還請周先生……”林豆突然看到了他身後的賙濟,脣角露出一抹冷笑。

    “哥,咋了?”林歡低聲問道。

    林豆輕輕一笑,道:“突然見到一位故人,感到意外罷了。笑笑,還得上次在緬甸的事兒嗎?如果不是哥丹威上將幫忙,呵呵!”

    “你是說,那人就是……”林歡立即明白過來,神色一正,直直地看向賙濟。

    賙濟還在詫異林歡的年輕漂亮,突然被這目光一盯,頓時有種陷入冰窟窿的感覺,不由打了個寒戰,但又不得不硬着頭皮走上前。

    不少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紛紛看過來。也有不知情的,私下竊竊私語。周家再如何保密,但賙濟與林豆對賭也有不少人親眼目睹,而後林豆等人剛出酒店就被緬甸警方帶走,接着是賙濟被抓,林豆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公盤。聯想前後,自然是清楚了。此次公盤,缺少了賙濟這個賭石天才坐鎮,周氏珠寶也是損失巨大,拍下的十幾塊翡翠切漲率並不高,只能說勉強持平。

    “林先生,林小姐,在下無意冒犯了林先生,給林先生帶來了很大的困擾,爲此非常懊悔,一直想當面道歉,但又不會知道林先生的聯繫方式。”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賙濟也算是放棄了自己的高傲和尊嚴,深深地鞠了三個躬,態度極爲謙卑真誠。

    林豆冷冷地看着賙濟惺惺作態,直到他演完全套戲,這才淡淡地對周達鵬笑道:“周主席這是幹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罷了。呵呵,現在大家都不是沒事兒嗎?也就是把我妹妹急壞了,趕緊找朋友幫忙,經華夏軍方出面,請克埃家族的哥丹威上將略作周旋,終於有驚無險地被放了出來。”

    林歡接過話頭,淺笑道:“也是因禍得福,我哥在公盤上收穫還不錯,最關鍵的是與哥丹威上將的兒子成爲了朋友,還被邀請到克埃家族的翡翠礦區參觀。如此一算,還得多謝周先生呢!哦,還得謝謝周先生的慷慨,那塊冰種紫翡賣了三千五百萬,加上兩千萬的彩頭,讓我哥白撿了五千五百萬,也讓我哥在公盤上多買了不少原石。”

    賙濟的臉白一陣紅一陣,很是好看。

    “哦?還要這事兒?”周詩鯢皺了皺眉,不滿地看向周達鵬。

    周達鵬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忙道:“犬子年少輕狂,冒犯了林先生,回港後一直在閉門思過,這次也是聽說林小姐和林先生在此,所以才懇求我帶他一同前來,說一定要當面給林小姐、林先生道歉。”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濟。

    賙濟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一臉懊悔莫及。看到旁邊一名侍女手中托盤上的酒杯,大步走過去,禮貌地把她請過來。“林先生,林小姐,爲了表示我最誠懇的歉意,請乾了這杯酒。哦,我三杯!”他懇切地將酒杯雙手奉上。

    林歡搖搖頭:“對不起,我從不喝酒。”

    周達鵬父子臉色一變,這是不接受道歉?周詩鯢淡笑道:“老師對小師妹的期望極?的確是不許她小師妹喝酒,擔心會影響書法、作畫、彈琴。”

    周達鵬鬆了口氣,忙賠笑道:“是犬子考慮不周。阿濟,趕緊去端杯茶來!”

    “不必了!”汪向陽走過來,手裏拿着林歡日常用的茶壺和杯子。

    隨着茶水流出,茶香四溢,不少人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好茶!有幾位年長者讚道。

    “這是我小師叔親手炒制的茶葉,堪比武夷山大紅袍母樹,不,更勝一籌,珍貴無比。此次特意帶了一些,各位待會兒都能帶一盒回去,雖然不多,也是一片心意。”何兆輝在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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