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幾位老人,林歡侃侃而言,直到一對新人完成敬酒儀式才拉開門走了出來。隨後,幾位老人也從另一個門離開,留在張老的幾位老友及陸家老爺子。

    “咳咳,沒想到小丫頭挺能說的嘛!”這是王睿的爺爺王老將軍,曾見過林歡,對這丫頭的印象挺不錯。

    張老呵呵一笑:“還是有些激動了,平時笑笑不太愛說話,很穩重很謹慎的一個女娃。”這孩子,今兒真長臉,面對大佬一點兒都不遜。

    “聽說她和英國皇室挺熟的,英女王經常接見她,可能膽子也就練出來了。”王老將軍道。

    陸老爺子眼底閃了閃,笑道:“還真很少見到這樣膽大心細的年輕人。聽說是搞藝術的?還學得挺雜?原來生意也做得很大嘛!”既然兩家聯姻,未來孫女婿的情況肯定得打聽清楚,包括他周圍的人。所以也就知道有那麼個特殊的小丫頭,雖然是孤女,但很得張家庇護,和張家人都關係也很微妙。

    “哎哎,管那啥呢?咱們還是得感謝這個小丫頭的,因爲那酒,我身上的老毛病都沒了,腰不酸腿不疼,喫得下睡得着。”一位老友哈哈大笑。

    “是啊,價格降一半,咱們肯定也多受益。這丫頭,不錯!”另一位也道,又對張老犯了紅眼病,“還是老張眼尖啊,早早就瞅準了,好茶好酒敞開了喝!”

    “嘖嘖,瞧你嫉妒得,前陣子是誰從我那兒騙走了一罐茶葉?還有你,每次到我家就賴着不走是爲了啥?那些可都是才我牙縫裏擠出來的。笑笑平時多忙?不僅要跟陳老學書法、國畫、好幾種民樂器、傳統文化、文物鑑賞,還要根她那位外國老師學鋼琴、作曲、油畫,聽我家欣然說,她還在學長號、小號、薩克斯啥的,哦,除了以前學的英語法語,現在又在學德語意大利語等等。哎,這孩子不容易啊!”張老一邊感嘆搖頭,臉上卻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呵呵,又不是自己的親孫女,有啥高興的?陸老爺子淡淡一笑。其他幾位倒是熟悉張老的套路,懶得理他。

    “咳咳,那位臨走說的話,幾位老兄弟也聽見了,今兒這個房間餒發生的事兒就不要對外講,包括自己的家人。不然,下一次養生酒的分配可能就會發生變化。”最後,張老還是要提醒。

    陸敏正好看到林歡出了那間房回到座位上。待這麼久?不知都說了些啥?爲啥那些老人會對她感興趣?回頭得問問爺爺。

    林歡一桌,除了董文浩父子、董欽和林豆,另外幾位也是男方的客人。

    面對大家的疑問,林歡笑了笑,在手機上飛快地打字。

    天意的高管在羣裏很快回復,紛紛表示驚喜。

    “上面比較關心天意的發展。所以,接下來兩天需要大家共同努力,重新完善種植基地擴張計劃,規範天意五年發展規劃,最遲後天一早提交上去。”隨着林歡的話,大家不由嚴肅。

    林歡簡明扼要地提出要求:

    一是種植基地擴張計劃增加可爲提供當地就業數量、建成後經濟效益好社會影響力。預計可爲天意生物科技和天意藥材提供原材料的數量及價值,兩家公司可創造和增加的經濟效益、稅收、就業崗位。寫清楚各個基地籌建情況,簡單說明遇到的問題。

    二是天意五年發展規劃,預計發展規模、總產量產值、就業崗位、員工收入,包括天意基金投入慈善事業的規劃。

    三是進一步加強監察力度,增強監察力量。要求內部立即開展自查自糾,發現問題限期整改。完善章程,嚴格制度,對違法違規行爲嚴懲不貸。

    四是成立天意家居股份有限公司,主營木材加工、製作及進出口,重點開發高檔傢俱及飾品。着力組建研發團隊,特別是古典傢俱的研究設計、雕刻裝飾人才。

    “等會兒就把計劃書和五年規劃的事情佈置下去,務必精細務實,不得假大空。秦總和卓總辛苦一下,相關人員這兩天按照三倍工資計算加班費,如果順利,另行獎勵。監察工作和家居公司的事下來再說。”林歡止住話頭,放好手機。這時,已經有人向這邊走來,似乎是陸家的人。

    是張欣揚的母親王音帶着陸敏的父母前來感謝賓客。相互介紹了一番,王音笑着道:“笑笑,這次回來能夠對待一陣子吧?”

    林歡回道:“準備待半個月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然後是幾場演出,還有書畫巡迴展,到明年二三月份才能閒下來。”

    “看到你取得如此優異的成績,我們也是替你高興!”王音拍了拍她的手,對董欽道,“欣然和笑笑是一見如故,好得和親姐妹沒兩樣,咱們家也把笑笑當親閨女看待。”

    董欽笑道:“笑笑也是把你們當自個兒的親人,雖然這幾年不能經過回國,但心裏也是惦記着你們的!”

    “哎,可不是呢!別人都羨慕老爺子和老太太多了一個孝順的孫女,哦,還有小林和文浩也是好孩子,謝謝你們經常去看望兩位老人家。國棟,欣揚一直感激你這位老連長,他那會兒要給你惹了不少事兒。小董,你們把孩子們教育得很好,一個個都懂事兒成才。”王音表現得很親密。

    董國棟和董欽哪裏不知不過是客套話?心裏暗道,以後還是讓林豆和董文浩沒事兒少去玉泉山,去了也多聽多看少說話。

    林歡微微笑着,也不多言。其實她和張家第二代並不熟絡,只是以前過年或者張家老兩口生日時才見一見。以前,曾經有一段時間張欣揚的母親對她聽熱情的,後來不是發生了一些事情麼,她又將張家的傳家寶鐲子還回去後,再見總有點尷尬彆扭。林歡倒是沒啥,該咋的就咋的,在家是三五時送一次湯一盒點心,每個月送幾壇酒一點茶藝,逢年過節送一些特產等等。沒在家,就讓林豆和董文浩代勞。就當親戚走動,這幾年也處得很好。至於王音他們是否心裏有疙瘩,林歡也懶得多想。總之,只要不是糊塗,都不會翻臉的。

    帶着親家繼續介紹自家的至親好友,王音發出感嘆:“笑笑這孩子不愛多言,別看溫溫柔柔的,性子可倔了,認準的事兒十匹馬都拉不回來。就像學藝術,別人學精通一項都殫精竭力,她可好,一學就是好多項,還樣樣都好。哎,女孩子呢,有事業心上進心是好,但太強了可不是自己遭罪?”

    “是呢,學藝術是最苦最累的,拼了一輩子,出人頭地的也是鳳毛麟角。”陸母笑呵呵地附和着,心裏有了計較,也稍稍放心。藝術家是好聽,卻不適合過日子,更不適合當賢內助。

    “親家母,我現在就希望欣揚和小敏能夠和和睦睦互敬互愛。欣揚工作忙,嘴巴笨,不會哄人以後啊,小敏多體諒多擔待一些,他有啥做得不好的給我說,我去說他。”王音客氣又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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