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
無舌懵了!
這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還請陛下解惑,老奴實在愚鈍!”
無舌開口,臉上滿是疑惑。
他自以爲,最是瞭解夏子辰。
如今卻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他們所言,朕所算計這一切,自然是對的!”
夏子辰淡淡開口,自始至終沒有擡頭。
無舌疑惑了。
如果是說對了,那怎的還有不對呢。
夏子辰淡淡開口道:“至於他們所言,朕只是在這靈秀關開始謀劃,那是大錯特錯!”
無舌恍然大悟,原來在這兒。
“朕自從帝都就已經開始謀算了,這把夏元坤逼反只是朕謀算之中的第一步!”
夏子辰放下古籍,淡淡看向無舌。
無舌刷的一下,冷汗就出來了。
沒想到,夏子辰還在帝都之時就已經開始算計了這件事。
那還真是太可怕了些。
這哪裏是走一步算百步啊!
這簡直就是走一步算千步啊!
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你猜猜朕爲何明明知道夏元坤狼子野心,其心可誅,爲何朕還要給他一個,押送糧草的軍職?”
夏子辰目光看向無舌饒有興趣笑着問道。
自古皇帝多寂寞。
這句話不假。
因爲下面的人不是怕你的就是要害你的。
誰也不能相信。
現在唯一能夠說這些的,也就只有這位對他百分百忠誠的無舌了。
怎麼也得接機多聊聊。
“這……”無舌被夏子辰這一問,直接給問愣住了!
當初夏子辰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他還很疑惑呢。
現在夏子辰這麼一問,無舌不由得開始細細想了起來。
這種決定是夏子辰沒事找事?
還是說夏子辰就是腦子有坑纔會如此作爲。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夏子辰的謀算智慧,無舌再清楚不過。
但是他也清楚,押送糧草這種職位。
說大不大。
但說小也不小。
說他大吧,但是卻沒有任何實質權利。
說笑吧,就比如夏元坤那隨意一手。
就令得靈秀關大軍動亂。
但夏子辰還是執意把這個職位交給了夏元坤。
那麼就只有一個說法。
這一切就是夏子辰已經開始算計了!
“陛下您是……”無舌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子辰。
這也是算計的一步?
“你猜的沒錯,這就是我其中的一步!”
夏子辰點了點頭。
“陛下這是爲何,難不成陛下不知道如此一來,邊關會動亂?”
無舌疑惑了!
夏元坤押送糧草,怎麼也是會搞事情的。
糧草乃是大軍之本。
稍稍有亂,邊關勢必受到影響。
夏子辰不可能不會想不到。
但是卻還是這麼做了,這其中必然是有隱祕的。
現在的無舌已經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和夏子辰交談了起來。
兩人已經忘了尊卑之別交談了起來。
而夏子辰也是不反感,反而更高興。
畢竟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憋在心裏,那也太難受了些。
現在一聽無舌的話,他一笑開口道:
“只要邊關動亂兩天,大軍便會到,糧草之事引刃而解。”
“所以就算他夏元坤就算在路上做手腳,那對邊關傷害也是不大!”
“如此一來,夏元坤身爲押送糧草的軍職,雖然沒有出大意外,但怎麼也會在靈秀關將士心中種上不好的標籤。”
“而朕只需要找個好時機把夏元坤逼反,就可以得到很好的結果!”
“什麼好結果?”無舌問道。
他聽的是雲裏霧裏。
夏子辰笑了笑:“你沒看見嗎?就算朕沒有證據宣佈夏元坤已經投敵,叛國!”
“雖然有人會覺得此事有蹊蹺,但也是會欣然接受!”
“雖然這其中固然是有夏元坤以往作爲的薰陶,但這其中也是有此事的引子不是嗎?”
無舌想了想,還是不明白,又問道:“這怎能連在一起?”
他很明白,這件事很大原因是衆人都知道夏元坤和夏子辰之間的事情。
不敢參與。
但如今聽夏子辰這麼一說。
怎麼還能有其他意思?
“這就是你不懂了!”夏子辰微微一笑道:
“將軍最爲重要的莫過於其手下的士兵了,沒了士兵,他們怎麼做將軍?”
“經過了此次靈秀關這麼多將士沒了糧草,活活冤死,衆將軍心中都是有了警惕。”
“因爲他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這麼慘的會是他們其中的誰。”
“明白人都能看出來,這次帝都糧草遲遲未到,和夏元坤有關係。”
“只是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罷了!”
聞言,無舌好像明白了什麼,開口道:“陛下的意思是說,您如此做就是爲了在衆人心中種下一個種子。”
“爲的就是這次逼反夏元坤的時候,沒人會反對!”
夏子辰點了點頭,“沒錯,如果朕不這麼做。”
“憑夏元坤的戰神之名,恐怕想要如此逼反夏元坤那就會適得其反。”
嘶嘶!
無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算計啊!
就連將軍和將士的心理都已經算計在內。
這是何等可怕的智謀!
“那陛下怎會覺得,此事就一定能成功呢?”
無舌再次問道,這種事情一切都還是在算計之中。
誰能知道這其中結果?
這要是萬一沒成功,夏元坤在軍中的威望未能削減多少。
夏子辰這麼做未免也太過冒險了些。
“你想多了!”夏子辰搖了搖頭,道:“原本朕還沒打算這麼早逼反夏元坤。”
“因爲朕知道夏元坤戰神之名在軍中也不是那麼快可以削弱的,朕還安排了其他計劃。”
“只是沒想到,這其中還發生了其他的大變故,幫了朕一把!”
“陛下說的可是那李子蕭?”
無舌問道。
要說最大的變故,那非李子蕭莫屬了。
畢竟他的一番操作可以說是讓軍中無數人恨到了極點。
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那種。
畢竟他一個人可是害了無數的將士白白冤死。
“沒錯,就是他!”夏子辰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這一切看似容易,但最關鍵的一環還是在這李子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