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莫先生。”周韻按下接聽鍵。
莫漪低沉中帶着幾分揶揄的聲音立刻響起,“還以爲你又會不接我的電話。”
周韻:“.......”
莫漪沒讓氣氛尷尬,很快又道:“我早兩天出海了,沒接到你的來電,找我有事?”
周韻:“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
莫漪:“讓我猜猜,跟今天的熱搜有關?”
周韻:“嗯,我早兩天才知道你是醉意的老闆,本想找你調個監控視頻。”
莫漪:“呵呵,要是我在,我估計不會給你。”
周韻聽到他這樣說,愕然愣住,她還以爲他很大機率會幫她。
莫漪很快爲她釋疑,“讓你跟那個不懂珍惜你的男人誤會重重,你的愛慕者纔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他這話那方面的意思已經非常露骨了,周韻及時用一個藉口中斷這種曖昧的氣氛,
“不好意思,我有新的來電,掛了。”
莫漪凝着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嘴角的笑紋擴大,很久沒有哪個女人能引起他的興致,這個周韻必會是他的掌中之物!
...
傅璟行回到星河公寓的時候,夜已深。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出了電梯,環視客廳一圈,也沒逗留,邊扯着領帶邊上樓。
推開右邊臥室的門,本以爲裏面沒人,不想卻看到周韻安靜睡在牀上。
傅璟行有片刻的恍然,才記起白天戚管家問他要哪間臥室,他當時正在忙,忘了告訴戚管家,而周韻卻住進他要挑選的臥室裏。
傅璟行走到牀邊,單手收在褲袋裏,他點一支菸,略沉的眼眸落在周韻埋在絲被間的小臉上。
她睡容安靜,睫毛下一小片扇形陰影,挺翹鼻樑下是色如櫻桃的紅脣,傅璟行盯着那鮮亮惑人紅脣看了好幾眼,莫名心旌動搖。
酒精和黑夜容易讓人不清醒,此時她的紅脣像有魔力,讓他不受控制地想探究想靠近。
她倒睡得香,卻把他攪得心煩意燥。
抵着牙槽,傅璟行狠狠抽了口煙,她自投羅網,要往他兜裏鑽,他也不需要客氣!
周韻是被水聲吵醒的,她開始以爲自己在做夢,直到迷迷糊糊間,有具精壯的男性身體覆蓋在她身上,那一刻,她徹底清醒過來。
黑暗中,周韻看到傅璟行一雙眼,黑的發亮,似乎還泛着紅,他身上酒意明顯,她心裏頓時警鐘大響。
周韻慌慌張張推着他的肩膀,“你...你要幹嘛?”
男女力量懸殊,她即使用盡全力,也完全沒推動,兩人反而貼得更緊,傅璟行帶着酒氣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臉上,他的聲音低沉而黯啞,“你睡在我的臥室裏,你說我要幹嘛?”
他的身體很燙,肌肉緊繃,每個細胞都叫囂着危險,周韻大駭,嚷道:“你讓我起來,這臥室還給你。”
傅璟行眯着眸子,捏住她的下頜,“你以爲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今天上了我的牀,你就要履行你妻子的義務。”
周韻被嚇住,一動不動,睜大眼睛看着他,“你曾經說過不會再碰我!”
傅璟行凝着她染上幾分酡紅色的臉蛋,喉結微動,周韻長得本就好看,而現在他發覺她水靈靈的眼睛在帶着情緒的時候真的分外動人,聲音又黯啞了幾分,
傅璟行說完,不再廢話,低下頭,扣着周韻的下巴,重重吻住她。
周韻要崩潰了,她手腳並用推着他,卻被他扣住手腕,分別壓在腦袋兩側,投降般的姿勢。
周韻只能躲着他的脣,但不管自己的臉朝哪邊轉開,他的脣也如影相隨。
到了最後,他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關,勾住她的舌頭,一陣翻江倒海。
兩人之間嚴絲合縫,周韻覺得自己完全成爲他的獵物,被他鎖定,想跑都跑不了。
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那股躁動而又失控的感覺讓她的反抗變得力不從心。
傅璟行感覺到她的臣服,深邃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帶着某種勢在必得的野心和征服的快/感。
很快,他鬆開她的手腕,推高她的睡衣,手往下探,直到碰到很不合時宜出現的物件。
“你...”傅璟行動作一頓,有一瞬的恍然,周韻趁機立刻推開他,抓住被子滾到牀的邊沿。
她剛想起來,傅璟行長臂一探,又把她拉進自己胸膛下。
兩人都有些微喘,四目相對,又都有一瞬的愣怔,像是看到了不熟悉的彼此。
周韻討厭他的觸碰,更討厭自己剛纔被吻得雲裏霧裏時的生裏反應,她瞪着他,衝動下說着挑釁的話,“難道傅總還想要浴血奮戰?”
傅璟行眼中還有未消退的情谷欠,他鼻翼微動,聲音裏帶了些慍怒與輕佻,“有何不可?周韻,激怒我對你沒好處,又或者你想用別的辦法履行妻子的義務?”
當週韻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時,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說什麼不好,非要說挑釁的話。
頓時,她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在以爲這個男人會卑鄙地威迫她時,他卻翻身,下了牀。
周韻鬆了口氣,但也身心疲憊。
傅璟行進了浴室,周韻立刻離開這房間。
走到對面的臥室,周韻上了鎖,躺進柔軟的大牀上,她莫名感到一陣委屈和心慌。
那個昨晚還要送走她的男人,剛纔差點強行跟她發生了關係。她知道很多男人認爲身心可以分離,但她不想被這樣對待。
她是無力反抗,但也討厭自己在他的挑/逗下泛起不該有的反應。
心很亂,那男人的味道好像還縈繞在她鼻間,困擾着她的思緒。
周韻努力屏蔽傅璟行的一切,直到倦意將她席捲。
第二天,周韻特意起得很晚,她開門的時候,傅璟行那邊臥室已經沒人,她走過去拿自己昨天留在那邊的行李,赫然看到昨晚被他解下的胸衣大咧咧地放在枕頭邊,周韻過了一晚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再次漾起波瀾。
匆匆拿過自己的東西,像逃一樣離開這臥室。
周韻不想呆在公寓胡思亂想,喫過早餐後就出門。
她到樓下的花店買了一束桔梗,也沒叫司機,攔了輛出租車去往北郊墓園。
不久前,她便從周鼕鼕的微/博得知,前世的自己埋在北郊墓園,但之前一段時間不是沒人身自由就是忙於調查原主的事情,一直沒去墓園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