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手將雲初的雙臂,強行摁在了她頭頂,右手捏住了雲初的下巴,眸色冰冷幽深,逼雲初擡眸望他,薄脣微勾,傾國傾城:“唔,這般壓着也習慣麼?”
男人如瀑墨發傾了雲初一肩,衣袖遮了雲初半個身子,體溫炙熱,身上帶着冷幽幽的體香味。
他生的太過好看,雲初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生怕會被妖孽蠱惑了心魂,再忘記了復仇的事,忙閉上了雙眸。
“習……習慣,只要是夫君給我的,我都習慣……”
雲初面色發紅,一滴冷汗順着她的鬢角流下,滑到了她的衣襟之內,風流雲眸色暗紅,呼吸有些紊亂,在雲初耳旁輕笑了一聲:“是麼……”
此處乃是遊廊,還在二樓,四周不時有丫鬟小廝經過,雲初小臉上寫滿了擔憂,低聲道:“夫君,你先將我放開罷,我怕被人看見……”
“看見又如何?呀,本座準你閉上眼睛了麼?”
“我眼睛進了沙子,疼得慌。”
“不如本座將你的眼睛廢了,便永遠不必睜開了,恩?”
風流雲眸色冰寒,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我……”
“睜開。”
風流雲語氣冰冷。
雲初剛剛睜開了眸,風流雲便朝她的脣上吻了過去,右手解起了雲初的外衣!
雲初雙眸睜大,一張小臉憋的通紅,雙腿猛地朝風流雲踢了過去,風流雲俊眉微挑,冰寒的眸底掠過一抹警告,雲初便不敢再動了。
這個混蛋,總是佔她的便宜!
總有一日,她要讓奉他爲神的百姓,知道他的真面目!
雲初紅色外衣翩然落地時,雲初的意識已有些迷亂,她忘記了面前的男人是風流雲,還以爲是哪個登徒子,在輕薄於她,下意識將內力凝聚在右手上,一掌朝男人身上打了過去!
這一道內力……
正對着風流雲小腹處,也是男人身上最重要的地方……
男子眸底掠過一抹殺意,雲初只覺眼前一黑,便被一道內力打中,猛地自二樓遊廊跌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一樓的白玉石板上,骨頭都快摔散架了!
“嘶,好疼……”
這一摔,總算將雲初摔清醒了!
她……她剛剛竟然想毀風流雲那處兒!怪不得他會這般生氣,直接將自己丟了下來!
好在她有內力護體,否則這一摔,新傷舊傷加起來,幾個月都別想走路了!
雲初猛地擡起了眸,朝站在遊廊上的男子望了過去,雙眸泛紅:“夫君,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
爲了斜月石,她現在絕不能和風流雲撕破臉。
男子容顏妖孽,一襲銀衣生風,氣質清冷禁慾,恍若神抵一般,不染塵埃。
他高高站在遊廊之上,眸色危險冰寒,似笑非笑望向了雲初。
“好大的狗膽……”
他雖是在笑着,語氣卻透着一絲殺意。
“夫君……”
雲初滿目委屈,輕咬住了脣瓣。
“叫爹爹也沒用,跪着。”
風流雲語氣淡漠。
雲初動了動胳膊腿兒,見自個兒還能動,便強忍着痛意,費勁地爬了起來,單膝跪在了地上,乾笑道:“夫君,這般可以麼?”
爲了斜月石,她必須得忍!
“想死?”
“右邊膝蓋疼的厲害,只能單膝跪了……”
她剛剛落地時,右邊膝蓋緊挨着地面,雖是沒有流血,但也疼的厲害,若是再跪下來,這隻腿定得廢了!
雲初狐疑地瞧着風流雲,總覺得他不會這般好心,她剛想要站起身來,風流雲便輕笑了一聲。
他一笑間風光霽月,萬物失色。
“誰準你站起來了?爬到二樓遊廊。”
風流雲修長的右手中拿着傷藥,輕輕擲了一擲。
雲初心中一冷,似笑非笑道:“風流雲,你別太過分了!”
她雖差點傷了他,可他輕易便躲開了,她卻實打實地從二樓摔了下來!
她摔也摔了,跪也跪了,若論起對錯來,他們也能兩兩相抵了,他還想要如何?
“小丫頭不裝了麼?”
風流雲薄脣微勾,眸底掠過一抹戲謔譏諷。
呵,小野貓終於露出爪牙了。
雲初冷冷地望着風流雲,便扶着大樹,緩緩站起了身子,轉頭便要離開!
這個男人太過分了,她再在他身邊呆下去,怕是會一命嗚呼,她必須得想別的辦法,尋到斜月石的下落,國師府內並沒有斜月石的氣息,難道……
風流雲將斜月石放在了國師府外?
雲初剛朝前走了兩步,風流雲眸底掠過一抹興味,手腕一轉,兩根銀針便刺在了雲初膝蓋上!雲初膝蓋一疼,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摔的小臉煞白!
“風流雲,你過分了!”
因爲雲初背對着風流雲,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聽見了一陣輕笑。
笑聲朗月清風一般,甚是動人。
“恩,本座也覺得甚過分。”
風流雲認真地想了幾秒,便將傷藥丟到了雲初身旁,憐憫道:“夫人,將銀針拔出來便無大礙了,不過今日是不能站起來罷了,但還是能爬着走的。記得多塗些傷藥,明個兒身上的傷便能痊癒了……”
“多謝大國師。”
雲初緊咬着牙關,只盼着他早些滾蛋!
“不必謝,你身爲本座夫人,本座自要處處爲你着想。”
風流雲語氣溫柔。
空中銀影一閃,他便站在了雲初身後,微傾下身子,將脣貼近了雲初耳旁,悠悠道:“本座原是想殺了你的,但想來想去,似乎留着你更有意思,小丫頭覺得呢?”
男人眸底掠過一抹利芒。
在雲初攻擊他的那一刻,他的確對雲初起了殺心,原想一掌要了她的命的,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只將她打下了二樓罷了。
“大國師英明。”
雲初緊咬着牙關道。
“誇本座。”
風流雲淡淡道。
“大國師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敷衍。”
風流雲語氣淡漠。
“……您老還想要如何?”
“道十聲夫君,不定本座能放過你。”
“夫君,夫君,夫君……”
雲初深吸了一口氣,毫無感情地念了起來。
“小丫頭在哭喪?”
風流雲俊眉微挑。
雲初乾脆直接倒在了地上,閉上眼睛裝死,如何都不再理他!
風流雲站直了身子,眸色冰寒,悠悠地瞧着雲初,語氣淡漠:“死了?”
他毫不憐香惜玉,朝雲初屁股上踢了幾下,疼的雲初小臉煞白,卻依舊裝死,一聲不吭。
“寒月。”
風流雲淡淡話罷,寒月便站在了他的身後!
“大國師有何吩咐?”
“丟棺材裏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