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九重天上的謫仙,正居高臨下地瞧着雲初,一襲白衣生風,清冷禁慾,絕世風華。
雲初眉頭微蹙,只覺大腦此刻一片渾沌,甚至想不明白,她爲何會呆在此處,一旦往深處去想……頭便像炸裂一般疼痛!
但她的腦海中,卻殘留了一些,關於風流雲的片段,她記得她同他成親過,也記得他是斜月大國師,身份尊貴,她只是一個孤女而已。她雖不記得,風流雲爲何要娶她,可是她隱約能想起來……
她和她這位夫君的關係並不好。
她必須要同他搞好關係,否則他便不護着她了,他不想一個人孤苦無依,在斜月內流浪!
雲初眸底掠過一抹流光,朝風流雲甜甜一笑,猛地抱住了風流雲的小腿,喚了一聲夫君!
她這會兒雖腦子不好使,還是深知要抱大腿,這個道理的。
風流雲驟眯起了雙眸,眸底掠過一抹寒芒。
唔,祕術開始有副作用了麼?
這小東西看起來傻乎乎的,約莫得過一月才能恢復了。
好生可憐。
“夫君,你怎的不理我?你可是……可是厭惡我了?”
雲初眼角泛紅,輕咬住了脣瓣!
衆人望向雲初的目光,頓時驚恐無比!
風流雲俊眉微挑,眸底掠過了一抹戲謔。
“小丫頭真聰明,連本座厭惡你,也能瞧得出來。”
雲初面色一變,忙踉蹌站起了身,誰知她剛朝風流雲走近半步,便疼的嘶了一聲!
奇怪……
她是不是剛剛同誰打鬥過,身上怎會這般疼?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雲雅爾的容貌,她正要深想下去,便瞬間頭疼欲裂!
她疼的不敢再想,便猛地伸出雙手,抱住了風流雲的腰,將頭貼在他的胸膛處,輕輕蹭了幾下:“我喜歡你。”
“本座不喜歡你。”
風流雲薄脣輕啓,饒有興味逗弄起了雲初。
雲初眼角泛紅,看起來有些受傷,爾後,她便踩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踮起了腳尖,在衆目睽睽之下,朝風流雲的臉龐上吻了過去!
“雲初會乖的,夫君不要厭惡雲初……”
她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雙手拽緊了風流雲的衣袖!
風流雲似笑非笑瞧着她,眸底掠過一抹利芒。
“呀……”
果真變成小傻子了。
百姓們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被嚇的面色煞白!
雲月眸色驚恐,踉蹌朝後退了兩步:“雲初瘋了……”
她竟然當衆吻大國師!
雲月生怕風流雲心生震怒,再被殃及池魚,匆匆便離開了此處,不敢再此久留!就連簫羽也傻在了那裏!
“師父……”
她剛剛喫下的藥粉,不會就是凰烈手中的天境祕術罷?
這副作用可是會持續一月的啊!她若一直不分好壞,這般依賴風流雲,後果不堪設想!
風流雲淡淡瞧了雲初一眼,轉頭便離開了此處,身型修長,白衣似雪,霽月清風一般。
雲初眉頭微蹙,眸底掠過一抹利芒。
她這個夫君好生奇怪,該不會腦子有毛病罷?
“風流雲!你等等我!風流雲!”
雲初忙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匆匆跟在了風流雲身後!
若非風流雲覺得此刻罰她沒意思,雲初定活不過明日。
他在等雲初恢復,再‘好生玩她’。
他對一個小傻子,可沒什麼興致。
雲初剛靠近風流雲,想要牽住他的衣角,不想沒看清腳下的石頭,“砰!”的一聲,便被石頭絆倒在地,疼的嘶了一聲!
“該死的……”
她怎麼連一塊石頭都沒看清!
雲初剛想站起身子,不想左腿骨頭錯了位,連坐都坐不起來,她只能擡起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朝風流雲望着。
“風流雲,我好疼……”
她的眸中似含着水霧一般,甚是惹人憐惜。
風流雲腳步一頓,斂下冰寒深邃的眸,悠悠地望向了雲初。
“呀,剛剛不是夫君夫君的,喚的火熱麼?這會兒怎的不喚了?”
他的聲音清冷好聽,透着一絲揶揄戲謔。
雲初猛地伸出了手,握住了風流雲的手腕,大眼睛中似含了水霧一般,惹人憐惜:“夫君,抱我起來好不好?”
雲初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喚他夫君的時候……總感覺不適應,有時下意識的喚了他的名字。
風流雲薄脣微勾,傾國傾城,不知驚豔了多少女子的一世。
“好啊。”
男人一笑,便微傾下身子,一手放在了雲初腰間,一手放在了她的後頸,將雲初橫抱在了懷中,朝她額上印下了一吻。
衆人猛地瞪大了雙眸,被眼前的場景嚇的不輕!
大國師他……他竟然伸手抱了雲初!
衆人雖心生震驚,四周卻寂靜無比,沒有一人敢言語!
雲初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絕色臉龐,微怔了一怔,小臉有些緋紅:“夫君,你生的真好看,我喜歡你……”
風流雲眸底掠過一抹暗芒,將薄脣貼近雲初耳旁,輕輕吹了口氣:“小傻子,夫君也喜歡你,你要乖乖的聽夫君的話,知道麼?”
她這段時間,若對他言聽計從,等她的神志恢復了,表情不知該有多精彩。
“我不是小傻子。”
雲初眉頭微蹙,黑了一張臉龐!
她雖然有些事情記不清了,思考問題時會頭疼,但他從哪兒看出來她傻了?
“唔,斜月有多少國家?”
風流雲聲音清冷好聽。
“……我記不清了。”
“三十加一等於幾?”
風流雲俊眉微挑,笑吟吟地望向了雲初。
雲初眸底掠過一抹暗芒,便低頭算了起來,幾秒後,她認真地望着風流雲,神色無比凝重:“二十九。”
風流雲淡淡一笑,颳了刮她的鼻子:“小丫頭好生聰明。”
雲初頓生驕傲:“也有可能是二十八!”
“爲何這般講?”
風流雲眸底掠過一抹戲謔。
“萬一是一加三十呢?一在前面,和三十在前面相加的結果,都不一樣的!”
雲初眸色熠熠發亮,在等着風流雲的誇獎。
風流雲幽幽地瞧着她,好半天沒說話。
雲初小心翼翼地瞧着他,也不知自己哪兒做錯了:“夫君……”
“乖孩子,夫君疼你。”
傻的令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