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酒喝得多了,他覺得有些熱,便扯了扯衣領,露出了泛紅的鎖骨,眸光流轉間,妖孽絕色,令人口乾舌燥。
男人濃密的睫毛微動,眸色狠辣妖冶了幾分,斂眉瞧了瞧自個兒完美的右手,輕笑了一聲,令人膽戰心驚。
“可憐的小東西……”
這手癢癢了這般久,終於能握鞭子了。
你給本座下了迷藥,本座就算想傷你,也尋到理由了。
男子話罷,便仰起了頭,閉上了雙眸。
燭光忽明忽暗,男子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帶着致命的誘惑,卻又煞是危險,身上氣場強大,令人不敢接近!
風流雲內力深厚,單憑迷藥,又怎能迷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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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離開酒館之後,往前走了十幾步,簫羽便從空中躍下,站在了雲初面前!
“師父!”
“小丫頭,你看見我留下的記號了?”
雲初挑眉道。
“記號那般明顯,我自是能看見的!便順着記號,過來尋師父了!”
簫羽笑着說罷,便湊近了雲初耳旁,神祕道:“師父,我告訴你一件好消息!我帶人去挖紅豆山時,挖到了鑽石礦!”
在斜月,一克鑽石,要比一克黃金更加珍貴,也能賣出更高的價錢!
雲初眸色震驚,深吸了一口氣:“這回是要發了!”
“雲家人若知道此事,定會被氣死的!這一百座山,可是雲老爺自個兒拱手相讓的!我敢肯定,若繼續挖下去,其他的山上,定還會有寶物!對了,師父,你和你那位故人,已經喫完飯了麼?”
“喫完了,怎的了?”
“沒事,我就是想着,你若是沒喫飯,我們便去小喫街,買些東西給你墊墊肚子!既喫過便算了!
我已經給元繹寄了信,讓他封城了!要不然,我們便先別回玄城了,先將一百座山挖完再說,我們今晚先尋家客棧歇息!好不好?”
簫羽的雙眸熠熠發亮,透着一絲興奮,似是極想同雲初獨處一般。
“可以,但我們不能耽擱太久了。”
挖掘寶物固然重要,可攻打據點之事,也不能一拖再拖。可若將玄兵留下挖礦,她們直接離開,她又擔心鬼域之人,前來抓玄兵,一時好生糾結。
“不會太久的!我算過了,最多十日,便能將一百座山挖完,這些日子裏,我們也能好生商量商量,如何對付第三據點,等商量出決策後,直接回玄城調兵便是!”
簫羽爽朗一笑,便抱住了雲初的胳膊,朝前走了過去!
真好,能夠和師父單獨在一起了,她好生開心!
簫羽小時候,母親便過世了,雲淨又比她年長几歲,處處照顧於她,亦師亦母,簫羽甚是依賴她。哪怕雲初於簫羽而言,只是同雲淨生的相似的陌生人,簫羽依舊想一直纏着她,就算……
明知道是假的。
用雲淨的話來說,簫羽這丫頭太缺愛,日後嫁了人,有人好生疼着她,也就不再黏人了。
雲初見她這般高興,一時哭笑不得:“你這丫頭,就這樣將元繹他們丟開,我們商量對策時,不讓他們參與了?”
“說的也是。”
元繹他們,也不像小心眼的人。
“師父,再往前幾百米,有一家客棧!這家客棧的糖醋魚可好吃了,我們先住在這裏,我明日帶你嚐嚐糖醋魚!”
“可以啊,住在哪裏都行!”
轉眼間,雲初已經和簫羽一道,站在了客棧門口!
雲初殊不知,有一道冰冷的目光,一直在悠悠地望着她,她察覺到了冷意,卻只當是晚上風涼,打了個寒顫,將衣裳又裹的緊了些!
入目所見,一個絕美妖孽的男子,正輕輕搖着摺扇,站在遠處的山上,淡淡地望着雲初。
風流雲一襲白衫若驚鴻,氣質冰冷,若停駐在世間的謫仙,遠觀不可褻瀆。
雲初同簫羽所言,自是未逃過他的耳朵。
他若貓捉老鼠一般,想要看看雲初這小東西,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迄今爲止,雲初所做的一切,都未脫離他的掌控。
可風流雲從未想過,他若一直放縱雲初,有朝一日,雲初羽翼豐滿了,可能真的能攻下玄宮。
亦或者……他是故意想要養虎爲患的,畢竟這世上太過枯燥乏味,雲初若有了實力,這般鬥起來,也能多幾分趣味。
從雲淨過世那一刻起,風流雲便已經瘋了。瘋子從不會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多麼瘋癲。
這時,客棧之中,緩緩走出了兩個男子!
“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藥師考覈了,聽聞斜月九成的大夫,此刻都在藥師公會門口等着,人山人海,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誰若能考中了一階藥師,可是鯉魚躍龍門啊!”
“唉,可惜我醫術不濟,不然便一道去了!等藥師考覈結束,斜月這些勢力,便又要四處搶奪藥師了!去年考中藥師之人,已成爲王爺的座上賓了!王爺待他比親爹都尊敬,一世喫穿不愁啊!”
雲初腳步一頓,低聲道:“明日便是藥師考覈了麼?”
她原想好好背背醫書,今年參加藥師考覈的,看來……今年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等明年了。
簫羽眸底掠過一抹暗芒,低聲道:“師父,你跟着青閣老學過醫術了麼?”
“學過一點兒。”
“要不然……你明日去試試?咱們玄城還沒有藥師坐鎮呢!你若能考上一階藥師,在斜月能橫着走!”
“罷了,我連基礎知識都不會,若真是去了,豈不是自找丟人麼?”
雲初摸了摸鼻子,無奈一笑。
“那你以後要多看醫書,爭取明年考上一階藥師。”
簫羽眸色認真,小心地伸出了手,將雲初鬢角的碎髮,攏到了她耳後!
“我盡力。”
雲初眸中掠過了一抹暗芒。
說來,一年便考上的可能性不大,她爭取三年內考上!
很快,雲初便拿了銀子,開了一間上房,同簫羽一道入了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