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風流雲便將雲初放在了牀上,幫她蓋住了被子,命人將治風寒的藥,加到了麪粉裏,製成糕點端了上來,拿起一塊,放在了雲初脣邊!
“師父,嘗一塊,裏面含了治風寒的藥……”
風流雲聲音低啞迷人,含着一絲淺笑。
糕點剛剛出爐,尚且溫熱,散發着淡淡的香味,甚是好聞。雲初咳嗽了兩聲,便咬了糕點一口,蹙眉道:“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許是糖添的太少了,聞着雖香,卻帶着極濃烈的苦味,只咬一口,口中便都是苦的。
“先將這些喫完,明個兒我們一道做糕點,定會做出你喜歡的味道,乖,聽話。”
風流雲柔聲哄道。
“我的風寒快好了,明個兒的糕點裏,便不用加藥了罷?”
雲初小聲地道。
“快好了也要吃藥,自是要加的。”
風流雲淡道。
雲初的小臉,瞬間皺成了一團:“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天色不早了,睡罷。”
風流雲話罷,便褪下了外衣,僅着了一身白色裏衣,斜倚在了雲初身旁,抱住了雲初的腰,吻了吻他的額頭。
男人眸底似含了星辰萬千,令人沉溺於他的溫柔中,無可自拔。
他的脣冰冰涼涼的,觸感極好,卻令雲初打了個寒顫!
她怔怔望着身旁的男人,聞着他身上冷幽幽的體香味,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心中微動了一動。
她……
她還是第一次,離一個男人這般近。
她同同影都未這般親暱過。
可她,爲什麼會感覺這般心安呢?她該感到慌亂的啊!
難道……真如同他所言,她以前常同他同牀共枕,雖不記得他了,身體卻熟悉了他的氣息?
“師父這般望着我作甚?可是睡不着覺,今晚想要同我……”
風流雲薄脣微勾,在雲初耳旁說了一句話,雲初的臉龐,“蹭!”的一聲,便紅了起來!
她心中不悅,嗔怒瞪向了風流雲:“你若再胡說八道,我可不饒你!”
風流雲單手托腮,笑意闌珊:“呀,怎的?難道徒兒說對了,惹師父害羞了?”
“我沒工夫和你爭執!是你下牀還是我下牀?”
雲初眸色一利,似笑非笑道。
“師父,牀這般大,又不是裝不下我們兩人,爲何要下牀?”
風流雲幽幽嘆了口氣,一臉迷惘不解。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雲初話未說罷,風流雲俊眉微挑,便又將婚書拿出來,放在了雲初身側,無辜一笑:“我們哪兒是孤男寡女?分明是成雙入對的夫妻……”
雲初:“……”
她一時尋不到話兒反駁,小臉瞬間便沉了下來,恨不得將婚書給撕了!
她淡淡地瞥了婚書一眼,想了一想,便作罷了。
她就算是撕了,他們的婚姻關係還在,除了浪費力氣,也沒別的用。
隨他罷!一張牀便一張牀!
她傷口未愈,料他再禽獸也不會動她的!
很快,雲初便將被子,將自個兒全身捲了起來,蜷縮在牆邊睡了過去!
“呵……躲什麼?本座又不是狼,會將你給吃了……”
風流雲低笑一聲,便隔着被子,抱住了雲初的身子,將脣貼近雲初耳旁,吹了一口熱氣!
他見雲初驟然一抖,眸底興味越發的深,吐氣如蘭:“師父,你想不想要我?恩?”
他的雙眸恍若會拉絲一般,十分深情,若蠱惑世間的妖物。
男人話罷,脣緩緩地向下移,動作越發放肆!
雲初雖在閉着眼睛裝睡,身子卻抖了一抖,風流雲俊眉微挑,戲謔道:“師父的身子,怎的這般熱?莫不是……睡着了也會害羞?本座可是你夫君,你同夫君害羞作甚?
他雖道不會要了雲初,雙手卻甚是不安分。
雲初雖和他相處不久,但她知道像風流雲這等人,越同他頂撞,他便越是興奮,索性便繼續裝睡!
“裝睡?”
風流雲薄脣微勾,雙手便……
雲初身子一抖,驟睜開了發紅的眸,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混蛋!
“呀,師父抖什麼?”
風流雲無辜一笑,放肆到了極致!
直到半夜時,風流雲見雲初真的困了,這才放過了他,將她抱在懷中,嘆了口氣:“不禁逗的丫頭……”
本座還未碰你,你便抖成這般,日後若真的碰了你……
呀,你豈不是要抖成篩子?
風流雲眸底隱隱透着一絲興奮,吻了吻雲初的側臉。
雲初:“……”
這男人也太精力旺盛了,他逗了她半夜,就不覺得累麼?
她裝睡都裝累了好麼……
真想一巴掌打暈他,讓他安分些!
“我瞧師父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
風流雲幽幽地嘆了口氣,便要去解雲初的衣襟!
“你若再動手動腳的,我便真的惱了……”
雲初的語氣中,透着一絲怒意!
“唔,師父終於肯說話了麼?”
風流雲戲謔一笑,一時更加興奮了!
“風流雲,你別逼我恨你!”
“恨?”
風流雲俊眉微挑,一時甚是不解:“師父好端端的,爲何要恨我?”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明白!”
“那我做了什麼啊?師父可能一樣一樣地講講,讓我回憶一番,自個兒的罪行?”
風流雲笑意闌珊。
雲初此刻真的想掐死他。
他似也看出來,雲初真的惱怒了,也怕自個兒太過分,小丫頭再不理他了,便溫柔一笑道:“好好,睡罷,本座不逗你了,恩?”
真是個不禁逗的小東西。
還需得……讓她慢慢適應啊……
只可惜……
男人眸底掠過一抹落寞,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男人話罷,果真安分了不少,閉上了雙眸,便逐漸睡了過去,呼吸沉穩而綿長。
雲初覺察到他睡着了,便轉過眸子,淡淡地瞥了風流雲一眼。
“登徒子……”
她冷哼了一聲,便將手抵在風流雲胸前,將他推到了一旁!
風流雲原側着身子,抱着雲初,雲初一推之下,他便躺在了牀上。男人濃密的睫毛微顫,似是陷入了夢魘一般,蹙眉喚了聲師父……
雲初托腮望着男人,眸底掠過了一抹暗芒。
這個男人對雲淨的執念,究竟有多深啊,睡着時還夢見她?
“師父,不要走,師父……”
“師父,馬上便到山頂了,等我尋到藥草,便能救你了……”
“師父,你過世十年,怎的未同我託一個夢?莫非……就連你也以爲,是我殺的你麼……”
男人眉頭緊蹙,雙拳攥緊,又逐漸鬆開,繼而又攥的極緊……恍若二十年前,彷徨無助,卻又故作鎮定,幫雲淨守護玄宮的少年一般,令人望之心疼。
雲初幽幽地望着他,長嘆了口氣。
“風流雲,你若性子好一些,便好了……”
這男人生的這般妖孽,萬千詞彙難描繪萬一,簡直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十足十的禍國美人兒!
她若生了他這副皮囊,在天下都能橫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