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開局就是天仙道果 >第一百七十六章、白嬰
    魃還想再做掙扎,到了祂這等境界,自然是不會把自身性命交託到他人之手。

    所以祂鼓盪起最後的力量,往外掙出一道聲音:“血海救我!!”

    這道聲音已經不算是聲音,應該算是一道訊息,直接振響混沌根源,觸及到了宇宙根本,可以無視任何距離和時間,能夠穿透時空,直達那位血海道君面前。

    魃是不可能觸及到混沌根源的,所以這個手段必定是血海道君爲祂留的。

    而隨着這道訊息掙出畫紙的同時,就見一點猩紅在畫紙中憑空溢出,慢慢就把畫紙染紅。

    敖廣見這樣子,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凝重之色,反而大喜。

    彷彿放鉤許久的魚民總算看見了魚線在抽動。

    敖廣緊緊撰着畫紙,然後兩手一搓,就把畫紙揉成一團,一團畫紙凝出鮮紅色,彷彿鮮血淋漓的肉球一個。

    “師兄助我。”敖廣輕聲念一句。

    一道穿着玄白色高領拖地長衫的身影浮現在敖廣身邊。

    這道身影沒有面孔,只有海藍色炫光在上面,就彷彿一個湖泊靜靜鑲嵌在祂的臉上。

    “見過應道友。”祂先與應君打了照面。

    “見過白道友。”應君回禮。

    這位也是玄衍道君之徒,首徒,玄衍天開闢時的第一刻時光在因緣際會下誕生靈智,結出真靈,後被玄衍道君收爲徒弟,乃其首徒。

    於萬萬載前證道天仙。

    其名白嬰。

    “血海道友,有許久未見了啊。”白嬰最後看向敖廣手上的肉球。

    緊接着,肉球上來了個口,口中有尖牙利齒,以及舌頭一根。

    “白道友,敖廣道友,還有應道友,天無涯,地無邊,幾位若是有事,自可來我血海做客,我向來好客。”肉球以粗糙的嗓子,說着昧良心的話。

    “血海,我也不與你多廢話,將泰牟世界拿來,我就把魃交給你。”敖廣說道。

    “好啊。”肉球也沒有太多猶豫,一口應下。

    這個結果,敖廣卻沒有多意外。

    “相比於魃,這泰牟世界着實差了些,我再附贈你一樣東西,怎樣?”血海說道。

    “好啊。”敖廣欣然接受。

    接着,肉球猛然綻開,彷彿煙花綻放,一粒色彩斑斕的不明植物的種子從中飛出。

    敖廣將種子接過來,扔入一處不可知之地。

    “應道友,你若是得空,可來明嶽天找我談天。”白嬰接着就與應君悠然說道。

    明嶽天,玄衍天三十三重天之一,白嬰坐鎮之地。

    這地應君自然是會去,現在纔在中十九重塵世上,而玄衍天共有分八十一重,上三十三重天,中二十九重塵世,下十九重地府。

    若是尋常元神陽神到此,定覺得這玄衍天比乾坤天地還要巨大,但其實兩個相差並不大,只不過玄衍天的衍化有道君執掌,乾坤天地未得道君執掌,所以玄衍天比之乾坤天地造化更深。

    “道友有請,貧道必去做客一趟。”應君笑答。

    “貧道恭候道友,掃榻以待。”白嬰說道。

    白嬰這話也是有些緣由的。

    祂所執掌的明嶽天內此刻正在鬧一場道爭,非正反道魔之爭,而是一場關乎道理的爭論。

    明嶽天的道理都是白嬰所傳下的,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也是白嬰有意引導。

    能成道君者,自然都是驚才豔豔之輩,自然都有各自的道理,各自的想法,各自的道路。

    白嬰點過頭,就散了這道身子,往自家回去。

    白嬰走後,此地就只剩下應君和敖廣兩人。

    敖廣衝應君笑了一下,拱拱手:“這番多謝道友襄助。”

    應君報以笑容:“不客氣。”

    敖廣的計劃他現在也看清了,敖廣就是想借他之手,將血海道君騙來。

    中間雖然出現了不少變故,比如“主神空間”的誕生,比如魃的出現,但是大體方向沒變,祂還是得償所願,反而押的注更大,真就把血海道君引了過來。

    然後,更是以魃來做交換,把泰牟世界換了過來。

    “道友,血海道君的東西怕是不大好拿,你可得擔心。”應君勸告道。

    “這是自然,道友勿需憂慮,我會先將此物呈與老師,讓老師先驗過,再經諸位師兄弟見證。”敖廣說道。

    “如此最好不過了。”應君點點頭。

    “那這方天地?”應君手指點了上下四方。

    “投入“主神空間”便是。”敖廣很大方地說道。

    “可。”應君點頭。

    應君自然是看得出這方天地的來歷,更知曉其對敖廣的意義,卻是沒想到敖廣居然會把這方天地送入“主神空間”,任由輪迴者“糟踐”。

    而後,敖廣輕輕一擡手,天地頓生異變,地風水火重煉,一切歸於無。

    在無之間,只有應君與敖廣獨立其中。

    而後從無中出現一點光,光慢慢展開,無量光生,無窮道理生成,天地在道理間編織而成,生靈始成,萬物更新,一切彷彿自古以來就有。

    “如此一來,一切圓滿。”敖廣嘆息。

    敖廣在與應君交流幾句後,便和應君告辭,說了幾句應承的話。

    ……

    一個窮山惡水間,一個山溝中,一個披着糟糕破敗的皮質皮囊的女人突然出現在當中。

    她滿是狼狽地跌在溪水中,在水中撲騰好幾下,她才爬上溪水岸邊。

    她艱難的把身上的皮囊剝了下來,甩在一邊。

    哈哈哈哈哈……

    她沒有發出笑聲,這是她在吐氣,大口大口地吐着。

    當然,她也滿是喜悅,因爲她活過來了。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活過來了。

    可是她怎麼活過來的呢?

    不記得了。

    “是他嗎?”她想到了那人。

    但是她現在一想,細細一回憶,卻又不記得那人的樣貌,甚至名字都忘了,只餘下與他一起的經歷。

    這份經歷不可謂不精彩,不可謂不深刻。

    望望天,天還是那樣的黢黑,烏煙瘴氣。

    再看看溪水,黑得和墨一樣,方纔她還喝了一口。

    還是熟悉的味道。

    還是那麼難喝,那麼難入喉,喝一口,就腑臟燒灼,太難受了。

    “希望還能活下去。”

    她又想到了那方輪迴世界的艱險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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