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渺問道:“怎麼了?”
任風爵示意她坐下來,問道:“發短信的時候在想什麼,你平時不會犯這種錯誤。”
蘇渺渺想,要是她現在把彭宏信的事情說出來,算不算是告狀,可她沒有證據,都是猜測,萬一真不是他,或者他沒那個意,到最後,尷尬的也只會是她。
蘇渺渺想了想,只說道:“前段時間,我洗澡時,總感覺有人在敲我的門,我一問是誰,就沒聲音了。”
任風爵聽聞皺起了眉頭:“酒店的治安不好嗎?”
蘇渺渺說道:“還行吧。”
任風爵問道:“抓到了那個人沒?”
蘇渺渺搖頭:“可能是我聽錯了。”
說完後,蘇渺渺又伸手打算拿水果,任風爵再次按下了她的手,面上似笑非笑:“你最近演戲怎麼樣,刺客的瓶頸通過了嗎?”
蘇渺渺在心裏“哦”了聲,算是明白過來,面上仍是不顯,和他打太極:“雖然換了人,但是當時學到的還在,通過還是沒問題的。”
任風爵問道:“要回憶下嗎?”
蘇渺渺端詳着他,噗嗤笑出了聲,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笑的雙肩顫動,任風爵攬住了她,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背和頭髮。
難得有這種溫存的時刻,蘇渺渺心裏浮起一股奇妙的滋味,下意識地越過操縱桿,上半身埋到他懷裏,任風爵也坐了過來,把她抱在懷裏,最終,他覺得麻煩,調整椅子挪出更大的空間後,伸出手把蘇渺渺抱了過來。
蘇渺渺小聲驚呼着,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任風爵一手橫過她的背,放在腋下,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腿窩處,用力把她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自己懷裏。
這樣沒有擋着的東西,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到了一起。
蘇渺渺把頭埋在他脖頸裏,說話時的熱氣,包裹住任風爵的耳朵,似乎因爲溫度上升,任風爵的耳垂紅了起來。
蘇渺渺的身子小巧、溫軟,像是一隻顫動的小動物,在他懷裏蹭蹭的,任風爵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柔軟的弧度擦緊貼着,隨着說話時不時蹭過,突然貼近又突然離開,溫暖和冰冷不停交替,讓他的心情也一下火熱一下平靜。
他乾脆用力把蘇渺渺摟在懷裏,蘇渺渺眨眨眼,擡頭看着任風爵,巴掌大的臉就在他跟前,眼睛亮晶晶的,照射出完整的他。
蘇渺渺啓脣,話語間都是她的溫香:“你是不是沒再聽我說話。”她挨的是那麼的近,兩人臉都要貼上了,又是那麼的遠,讓任風爵眼前有些模糊,這麼美好的東西,就綻放在他懷裏。
他伸手撫摸了蘇渺渺的臉,溫溫軟軟的,他低下頭,含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吻畢後,他看着她,蘇渺渺抿緊脣,雙脣水潤,她垂下了眼睫,像扇子一樣的睫毛,在忽閃中,也撓癢了任風爵的心。
他湊過去,又是一吻,蘇渺渺抓住他的衣領,用力的拽緊,兩人呼吸急促,交纏在一起。
緋紅的臉頰,水潤的雙脣,蘇渺渺看着他,那一根手指,便變成了完整的手掌,在他面上劃過,撫過他的五官,她輕聲說道:“行了。”
任風爵掂了掂她:“輕了?”
蘇渺渺雙手撐在他身上,跪在椅子上的雙腿直起,一腿站穩地面,另一隻跨過去在副駕駛位置上站穩,她剛要移動過去,任風爵就突然伸手,把她抱住了。
蘇渺渺小聲驚呼着,任風爵還故意掂了掂,才放到了副駕駛上。
蘇渺渺打開車門出去,拿走了放在後車排的水果,和任風爵道別,她提着水果,走在前面,任風爵開着車,慢慢跟在她身後,等她回到了酒店裏,才離去。
這個點,基本上酒店大廳和走廊上,都沒人了,厚重的毯子吸掉走路聲,蘇渺渺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房前,才掏出房卡劃了進去,就有一條人影一起閃了進來。
那人把房門合上,衝蘇渺渺一笑。
是彭宏信。
蘇渺渺看着他,語氣警惕:“你來這裏幹什麼?”
彭宏信伸出了手,亮出兩瓶酒和酒杯,他自然的在蘇渺渺椅子上坐下,乾脆的打開了酒瓶,給兩個酒杯滿上,還把一支遞到了蘇渺渺面前。
蘇渺渺發出冷笑:“出去。”
彭宏信笑道:“俗話說,一酒抿恩仇,我看渺渺你,似乎不是真心想和我處好,至於這麼爲難我嗎?”
蘇渺渺雙手架在胸前,警惕的看着他:“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有數,出去,不然我就告你私闖民宅。”
彭宏信嘆氣:“爲什麼我總是被你誤會,是不是那日我耍酒瘋,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就讓你一直帶着有色眼鏡來看我。”
蘇渺渺忍不住道:“如果你不想讓我帶着有色眼鏡,那麻煩你保證最基本的禮貌可以嗎,直接闖進別人的房間,沒人教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彭宏信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有啊。”
蘇渺渺尚未來得及思索這個“有啊”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見彭宏信毫不遮掩,也一種令人作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彭宏信微笑着把酒杯和酒瓶放下,說道:“剛和別人睡過?”
蘇渺渺蹙眉:“什麼意思?”
彭宏信突然站起身,靠近了她:“我的意思是,你剛剛出去找男人了,衣服這麼亂。”說着,他就伸手把蘇渺渺的衣領整理好,手指似有若無的劃過胸前,蘇渺渺連忙後退,但是衣服在他手裏,而當蘇渺渺沒注意時,他的手就探進了她的衣服裏。
蘇渺渺頓時豎起渾身寒毛,沒等彭宏信碰到她,直接一腳踹向了彭宏信的膝蓋,彭宏信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被踹的倒吸涼氣。
蘇渺渺轉身就向門口跑去,彭宏信從地上跳起,撲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