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那個男子正朝着門口這邊走,只是轉眼之間,兩人便撞在了一起。
“你……啊!!”
男子慘叫了一聲,鬆開了手裏提着的孩童屍首,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八姑嚇得都在發抖,轉身跑回了柳銘淇的身邊。
此時,大家才瞧見男子的小腹上插着一柄鑲滿寶石的匕首,鮮血如同流水一樣的流落下來,瞬間就染紅了地上一片。
董哥和小豹都看呆了。
其餘的人也看呆了。
莊敬滔緊咬着牙齒,站着沒動。
雖然他知道,再也沒有比柳銘淇身後更安全的地方了。
果不其然,大柱和兩個侍衛迅速的圍住了他們,剩下兩個侍衛站在門口鎖上了門,另外兩個站在兩面的牆角。
“蓬!”
男子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啊……”
在場的殘廢孩童們,任憑受了多少折磨,遇到這種現場殺人的血腥事件,還是嚇得大叫起來。
不少人都往邊兒上跑,可也有一些笨拙的孩子,四處亂跑。
甚至還有幾個邊哭邊往八姑這邊跑。
孩子們的哭喊聲,反而把董哥一羣人給驚醒了。
他們粗暴的把身邊亂跑的孩子給推開,迅速的聚集在一起。
董哥陰沉的望向莊敬滔,“莊老闆,你家小孩什麼意思?找死嗎?”
就站在莊敬滔旁邊的小豹也是急了,“老莊!你,你這是……啊!!”
他忽然也慘叫了一聲。
和剛纔的男子一眼,小豹也捂住了小腹,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一柄匕首儼然插在了他的小腹上。
“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莊敬滔一邊朝柳銘淇身邊跑,一邊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小豹還想問什麼,卻驀的神情一呆,頭一歪的死了。
如果說剛纔八姑的“發瘋”還情有可原的話,那麼這一刻莊敬滔的所作所爲,就讓董哥等人惱怒交加了。
“畜生,你們真該死!!”
董哥怒了,直接從旁邊同夥手裏搶過了鞭子,用力的一甩一揚,掃向了柳銘淇衆人。
莊敬滔站在柳銘淇身後,眼神閃過了一絲不屑。
果不其然,大柱邁前一步,手中鐵棍向前一伸一攪,皮鞭就被纏繞上了棍子。
他再用力一扯,董哥硬生生的被拉近了三五米,嚇得董哥趕緊鬆手。
可董哥也是彪悍之人,鬆手之後馬上反身回去,又接過了手下們遞來的大刀,暴喝一聲:“殺!”
“快點解決他們!”
柳銘淇吩咐道。
大柱點點頭,對着衝過來的董哥,鐵棍用力一劈,硬生生的砸向了他。
董哥躲閃不及,只能把大刀橫着一擋,想要擋開鐵棍。
可他只擺開了姿勢,鐵棍就直接把他的刀給砸飛,力道不減的落在了他的頭頂。
“噗”的一聲響處,董哥的腦袋跟西瓜一樣被敲碎了。
剩下的幾個漢子本來也是氣勢洶洶的殺過來,結果看到這副慘狀,忍不住就肝膽俱裂。
然而,王府侍衛們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圍上去三五兩下便把他們給打倒在地。
他們還能留有一口氣,是因爲柳銘淇想要從他們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八姑,你先帶着小孩子們進去,待會兒廝殺的時候,你就不要參與了。”柳銘淇說着,又轉頭對莊敬滔道,“另外,莊老闆你的表現我也很滿意,如果你能把小郡主守護好,那麼這一次你就真的可以脫離危險了。”
“好!”
“是!”
八姑爽快的答應,是因爲知道這種情況不是自己能參與的。
而莊敬滔卻是暗地裏出了一身冷汗。
他剛纔爲什麼要殺了小豹?
還不就是因爲想要給一個投名狀?
柳銘淇說了會饒了他,送他出京城去當富家翁,但平白無故的,人家爲什麼會這麼好心?
要是莊敬滔自己不做點什麼,不積極的向小王爺靠攏,那絕對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所以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現在聽着柳銘淇的保證,他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爲這顯得比較靠譜。
八姑遲疑了一下,勸說道:“銘淇,你乾脆也不要去了,我們三個一起守在屋子裏,等他們過來。”
“我得親眼看着這羣畜生不得好死。”柳銘淇冷冷的一笑,轉身往俘虜那邊走,“來呀,去一個人保護好你們家大小姐。”
“是!”
一個睿王府侍衛連忙跑到了八姑的身邊。
待會兒外面一定是廝殺慘烈,不一定有人會進來,但柳銘淇絕對不會把八姑的安危當兒戲。
有了這個侍衛在,哪怕遇到七八個匪徒,也至少憑藉地勢可以抵擋一會兒,等到救兵的到來。
……
八姑他們在招呼着孩子們躲進裏面的大屋子,柳銘淇也到了俘虜們的身邊。
俘虜一共有五個人,都是二十到四十歲的漢子。
他們被打翻在地下,手中的大刀都被王府侍衛們奪了,又被踩在了背上,半點都動彈不得。
柳銘淇二話不說,拿了一把刀放在了一個漢子的手上,再抓着他的手,用刀子對着自己就劃了一刀。
力道雖然不大,可衣服割開之際,鮮血也流了出來。
“殿下!?”
一羣侍衛嚇得目瞪口呆。
包括幾個西邱村的漢子也莫名其妙的。
這是咋回事兒?
正在招呼、抱着孩子們進去的八姑和莊敬滔也看到了這驚悚的一幕。
“柳銘淇,你瘋了?”八姑尖叫着道。
“啊!”
柳銘淇對八姑揮手示意沒事兒的同時,一腳踩在了那個漢子握刀的手上。
在他的慘叫聲中,柳銘淇摸了一小瓶消毒酒精出來,澆在了自己的手臂傷口處。
痛得皺眉的少年,三下五除二的又用紗布簡單的包紮了傷口,才移開了腳。
“你們都看到了,西邱村村民襲擊當朝親王世子,按律當斬!”柳銘淇施施然的道:“待會兒出去之後,只要有攻擊行爲的,全部殺了!無論男女,無論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