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已經初步搭上了柳銘淇的線,以後只要能繼續不斷的送給柳銘淇那些島國的稀奇玩意兒,自己便有資格成爲小王爺的分銷商。
只不過,羅烈回家之後纔有點發愁。
小王爺說了讓自己去拿點東西去試着販賣,卻沒說在哪家裕王府店面去拿,然後拿多少啊。
是不是自己等兩天,再去拜訪的時候詢問一下呢?
但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快到黃昏的時候,就有裕王府的侍衛敲門拜訪了。
羅烈聽到僕人稟報大喜,趕緊的親自迎了出來,看到的是一個高大威猛的帶刀侍衛。
漢子拱手示意道:“在下裕王府侍衛陸良宇,見過王子殿下。”
“哦,是陸侍衛,你客氣了。”羅烈也拱手行禮,“還不知道你這次過來是……”
“是我家殿下讓我過來的。”陸良宇道:“王子殿下不是要購買一些我們裕王府的商品去販賣嗎?我這就帶您過去。”
“誒!”
羅烈笑得何不攏嘴,“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陸良宇點點頭,提醒道:“王子殿下,我們裕王府的店鋪裏面,商品是有定價的。因爲您還處於考覈之中,所以暫時價格不會對您打折,但是隻要店裏有的東西,您都可以買,您看這樣能接受嗎?”
“能!”
羅烈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但他卻不怕。
裕王府的多少商品都是限量限時出售的?
正因爲外面很多都買不到,所以價格纔會更高,他只要能拿到貨,就可以賺錢。
再說了,小王爺的意思不也很清楚嗎?
只要自己能做得好,以後肯定是有打折的。
現在這點考驗都接受不了,還求什麼以後做小王爺的海外分銷商?
……
東洋和西洋的小島國的王子、部落貴族等等,都是居住在汴河以北的懷遠驛,具體位置是帝京城的興道坊。
兩人順着興道坊往外走,只走了兩條街便走到了御街上面。
再走了一刻鐘左右,羅烈便看到了裕王府熟悉的“裕”字頭的招牌。
這個兩層樓的商鋪裝修得非常華麗,燈火通明,到處都點着油蠟燈,就好像燈油不要錢一樣。
但這也給人以一種很強烈的視覺觸感,老遠就能看到,哦,這燈光最亮的地方便是裕王府的商鋪了。
也因爲裕王府商鋪太明亮了,晚上週圍兩側都擺着不少的攤位和流動推車,專門有些人賣各種喫喝玩耍的東西。
人多了就顯得很熱鬧,也顯得很有人氣。
裕王府的店小二、掌櫃的從來都不驅逐他們,甚至在下雨下雪的時候,還會在裏面燒熱水給他們喝。
所以這羣人都很懂事,凡是上午裕王府店鋪忙的時候,他們都不會過來擋着,等到下午人少了,他們纔會陸續過來擺攤。
倒不是說下午就生意不好,而是裕王府的東西一般都是在發售日的凌晨就開始排隊,中午一定會被搶光,下午沒什麼賣的,自然也就沒人過來了。
羅烈跟着陸良宇進去的時候,掌櫃正在和店小二忙着擦拭桌子椅子。
陸良宇回答道:“殿下讓我帶着這位蘇祿國羅烈王子來,先按照正常價格賣給他一些東西,隨他挑選數量和種類。”
“哦,原來是王子殿下。”掌櫃行了個禮,“不知道您想要買點什麼?”
“我想買什麼都可以嗎?”羅烈想起了之前陸良宇的話,先確定一下。
“對的,既然是我們家殿下吩咐,那就行。”掌櫃頜首道,“您也知道的,我們這裏一共有幾種產品,除了肥皂是放在妙味居賣,跟我們無關,其餘的花香精油、廁紙、白糖和大白兔奶糖,您都可以買。”
“都有貨?”羅烈問道。
“有。”掌櫃都不帶遲疑的。
羅烈眼睛眨了眨,心想原來裕王府也是有打埋伏啊。
明明都還有,怎麼就不賣了呢?
花香精油三天才賣一批、白糖一天賣三千斤、大白兔奶糖還只能賣給買花香精油的貴夫人們。
人們爲了搶到這些珍貴的寶貝,通宵排隊那是太正常不過的事兒。
結果我倒好,有了小王爺的安排,隨時都能買。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啊!
感嘆之餘,羅烈道:“那我買一百斤大白兔奶糖吧,可以嗎?”
掌櫃的笑了,“王子殿下,我們現在還沒有一斤一斤的賣,只有二十顆一包的,每包一兩銀子。折算下來,大約五包就是一斤,您確定要五百包嗎?”
羅烈飛快的算了一下,五百包就是五百兩銀子。
他肯定比杜立峯的錢多,不過也沒有多到一擲千金的份兒上,今天他把全身身家都揣到兜裏,也不過六百多兩。
但這一次話都拋出去了,如果退縮說不買,那豈不是丟了面子?
丟面子不打緊,要是被小王爺知道了,覺得自己這個人扭捏不大方,那豈不是更加糟糕?
雖然五百包大白兔奶糖這麼多,能不能賣掉是一回事,可至少不能露出膽怯。
所以他馬上道:“對,我就拿五百包!”
“那就勞煩您多等一等。”
掌櫃的轉而吩咐兩個夥計,“去平鄉街的鋪子借200包過來。”
隨着夥計們跑出去騎馬走了,羅烈才發現,原來人家的存貨還真的是不多,倒不是有很多卻不賣。
一會兒過後,夥計們提着四個大口袋回來了,把一包包的大白兔奶糖放在了桌上。
再加上了店裏有的,居然擺了滿滿的一桌。
“來,您點一點。”掌櫃的笑着擺手道。
“不用不用。”
羅烈這點數還是有的,他先付了錢,再招呼自己的車伕和下人,進來把這些大白兔奶糖搬進車裏。
掌櫃的說道,“既然有我家殿下打了招呼,那麼下次殿下您還要買東西,就直接過來便行了。”
羅烈笑着客套了一番,便神清氣爽的和陸良宇出來。
陸良宇就沒有跟着他再回去,“王子殿下,我家殿下還有個請求……”
得償所願之後,羅烈心情大好,又因爲是柳銘淇的事兒,他笑得很有些阿諛:“您說!”
“您昨天給帶來的菸葉,不知道還有嗎?”陸良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