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康的鹹魚生活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謀而合【第二更!求訂閱!求月票!】
    第二天早上,《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就好像上一次的《將進酒》一樣,柳銘淇這個名字,再次傳遍了整個文人圈子。

    國子監的學生們,瘋狂的傳抄着《朱雀樓太白入夢來》,一大早就有人在朗讀和背誦。

    清貴的翰林院裏面,卻不僅僅是在重複國子監的動作,他們還開始了爭吵。

    翰林院留館庶吉士、翰林院編修李敬寬,便和同僚們在爭論:“我覺得裕王世子沒什麼狂妄的,詩仙這個名號,他當之無愧!”

    一個編修冷哼道:“纔多大?纔多少首詩?就敢自稱詩仙?他不狂妄誰狂妄?”

    “怎麼,有志不在年高,你不知道嗎?”陳欽烈的脾氣可不好,“一個人的成就是靠多少首詩來堆積嗎?不是我說你,你寫一輩子詩,都寫不出《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和《將進酒》來!”

    “你……你不可理喻!”

    這個編修氣得轉身就走。

    “呸,這不就是嫉妒賢良的小人嗎?”陳欽烈聳聳肩,轉向了其他人,“大家不該有別的看法,對吧?”

    “我還是覺得……覺得這樣太倉促了。”何西駿卻說了不一樣的話。

    “老何你怎麼也和他們一樣?”陳欽烈驚訝的道。

    如果不是知道何西駿是一個沉穩又行事正當的人,他都要懟何西駿了。

    旁邊的商樸笑了出聲:“你想啊,裕王世子還沒到十七歲,就被稱爲詩仙,這是多麼惹人仇恨的事情?一大堆三四十歲、甚至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詩人,心裏會怎麼想?”

    “這個倒不至於。”出身於法家的翰林院編修鍾雲翔搖搖頭,“你們都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

    “裕王世子是宗室。”鍾雲翔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一旁的都是人精,聞言稍微一琢磨,立刻恍然大悟!

    陳欽烈一拍巴掌:“是啊!宗室基本上不可能入刑,也不會當官,只能一輩子在野。那麼就只有清名,根本不會和這羣官場士子們起衝突啊!他根本無所畏懼!”

    “對。”

    鍾雲翔點點頭。

    就像是那羣人,他們嫉妒柳銘淇又能幹什麼?

    能去中傷柳銘淇?

    開什麼玩笑,太祖可是有過命令的。

    “無故中傷侮辱宗室者,死。無故傷害宗室者,族。”

    我都讓我的子孫後代不參與朝政,不殘害民衆了,你們如果還敢放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這或許就是太祖的心思。

    既然不能中傷,不能誣陷,柳銘淇也不會因爲從政有小辮子讓他們抓拿,他們就根本拿柳銘淇沒辦法。

    做商業這方面同樣如此,只要柳銘淇不刻意偷稅漏稅,不去用暴力手段對付民衆,地方官沒有任何理由去爲難他。

    否則告上了宗人府,宗正再去找皇帝,這些地方官鐵定倒黴。

    爲什麼皇帝會這麼照看宗室?

    太祖的命令是一回事兒,另外一方面,皇帝的兒子們也會成爲宗室的一部分啊,他幫宗室,不就是在幫兒子們的未來嗎?

    既然在各方面這些文人學子都拿柳銘淇沒辦法,那麼就只能靠實力了。

    靠實力的話,寫出《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和《將進酒》的柳銘淇,又會怕誰?

    聽說昨晚柳銘淇說了,想要挑戰他的詩仙頭銜,可以先寫出《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和《將進酒》這樣級別的詩來,不然就不要去煩他了。

    或許這句話,纔是讓許多文人學子暴跳如雷的重要原因吧?

    他們不忿柳銘淇成爲詩仙,想要去痛罵他,但卻又拿不出作品來,去找柳銘淇也沒有由頭。

    你沒有作品,說個錘子啊?!

    ……

    御書房裏面,喫着午膳的景和帝,此時也在和臣子們聊着《朱雀樓太白入夢來》。

    善於拍馬屁的副相馬浩秋道:“微臣恭喜皇上,宗室能有詩仙出現,證明我大康的皇族一脈血統優良,未來定然延綿萬代啊!”

    景和帝笑得合不攏嘴,卻還很謙虛,“他就是一個小孩子,誇獎多了不好,哈哈!”

    旁邊喫飯的馮玉強忍住了吐槽的心思,你這樣子哪裏是謙虛?純粹是炫耀!

    但轉而一想,任誰有這麼一個詩仙侄兒,都是值得高興的。

    如若是馮玉強有這樣的侄兒,直接就把他當成自己的接班人培養了。

    可惜啊。

    哪怕是裕王世子未來是宗人府宗正,但相比起他的才華來說,還是絕大的浪費。

    就看太子殿下繼位後敢不敢頂住壓力,多跟裕王世子諮詢和討論吧。

    如若太子殿下能這樣做,那真是大康之幸!

    馮玉強不想拍馬屁,這邊的內務大臣張翔卻是擅長於此:“陛下,昨兒晚上臣的兒子回家來,幾乎是徹夜不眠的朗誦《朱雀樓太白入夢來》。臣今天早上讀得此詩,也是有着‘此非仙人不能寫’的感慨!

    想不到那個室韋國的小王子居然有如此的見識,能給裕王世子殿下評上一個‘詩仙’的名號!日後我大康的赫赫文名,豈不是遠傳域外了?”

    “哈哈哈!他們還是有人懂得一點中原文學的。”景和帝笑着頜首道:“我今天看了他寫的兩首詩,在我大康的詩壇裏面,也能成爲一方豪傑了。”

    “這不就是我們大康教化的結果嗎?”馬浩秋道,“如果這位耶律安翔小王爺的人再多一些,那麼域外的那些部落,豈不是都能從野蠻轉爲文明……這寫在史書上,皇上您可是大功一件啊!”

    “哈哈,這樣嗎?哈哈!希望我能看得到那一天吧!”皇帝聞言更是欣喜。

    他爲人和善,聽得進勸告,待底層平民極好,除了毒舌一點,喜歡享受一點,並沒有什麼缺點。

    唯一能讓他在意的,或許就是身後名了吧!

    如果有“教化野蠻入文明”的記載,他到了下面見到先帝和列祖列宗,也是很自豪的有所交代的了。

    張翔見到皇帝如此高興,就提議道:“陛下,既然裕王世子如此有才能,那麼這一次新年賜宴的時候,正好可以讓他再做一篇詩文,讓來賀的所有域外番邦、小國,都能感受到我大康詩仙作品的無窮魅力,您說可以嗎?”

    景和帝對他的提議很是心動,不過也沒有喪失理智,“嗯,這事兒不好說,像是《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和《將進酒》的絕世佳作,不是一下子說有就有的,我得去問問銘淇,不要害他丟臉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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