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頭去,笑吟吟的對王青山道:“怎麼了?王兄?跟不跟?”
王青山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輸這口氣。
他點點頭,“既然你都老樹開花了,那我一定跟!二十五兩!”
有兩人說了五十兩,旁邊看牌的人再跟就是五十兩銀子了。
最近手氣比較順的老餘看了看自己的牌,莫不動聲的推出了五十兩銀子。
因爲重新喊了價,所以之前喊了一二十兩銀子的人,又得重新應對了。
如果他們放棄,之前推出去的銀子就白白扔掉了。
但如果不放棄,那就得拿五十兩銀子。
老孔遲疑了一下,裝作拿起來看了看自己的牌,順手扔了。
柳銘淇看到他眼中的遺憾一閃而過。
是了。
如果這局他是大牌的話,一定會狠狠的痛宰柳銘淇一次。
按照這種悶牌的勢頭,一局說不定能掙上千兩銀子。
可惜了,這麼個肥羊!
老孔心中嘆息道。
不過他老孔也不喪氣,既然肥羊已經開始浮躁了,那麼今天晚上自己也喫定他了。
如果能從他身上啃下三五千兩銀子,那自己的分成可就多了!
柳銘淇的第一次二十五兩嚇退了三個人,第二次他又接着喊了二十五兩,直到規則允許的第三次完結。
一般扎金花的規則都是第一次人家悶牌你不能去看他的牌,要是第二三次纔行,而發財賭坊直接規定了第四次才能看牌。
直到此時,還有四個人在堅持,這就讓桌子上堆積了起碼六七百兩銀子。
除去了柳銘淇、王青山和老餘,第四個人是一個八字眉的中年男子。
他直接忽略了柳銘淇,推出了五十兩銀子,“老餘,我看你的。”
“好!”
老餘把自己的牌推了過去,男子瞧了一眼,嘆息了一聲:“這次便宜你了!”
說着,他把自己的牌推出去,再把老餘的牌還給了他。
很明顯,他認爲老餘的牌一定吃得了柳銘淇和王青山兩個一直悶牌的傻子。
老餘和王青山也是這麼想的。
看了看兩人,老餘始終覺得柳銘淇有些蹊蹺,便道:“來吧,小徐,我看你的!”
他推出了五十兩,然後拿到了柳銘淇的牌。
一看之下,老餘忍不住“草”了一聲。
他臉色非常難看。
本來以爲這一局十拿九穩了,沒想到柳銘淇居然有這樣的牌?
他悻悻的把牌還過去,又把自己的牌扔了,道:“小徐你剛纔看了牌?”
“都在牌面上,你看到我看了沒有?”柳銘淇笑嘻嘻的道。
“那你爲什麼會這麼肯定自己是好牌,一口氣壓出了七十五兩銀子?”老餘還是沒有想通。
“因爲我的眼睛能看穿底牌……哈哈哈!”柳銘淇有些放肆的笑了起來。
少年的這個樣子,讓他身後的三個賭徒心花怒放。
因爲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柳銘淇通過這麼二十幾把牌,已經找出了其中的奧妙,找到了他們出千的證據。
旁邊的人自然不相信柳銘淇的鬼話,他們更多的看成是一種運氣。
現在只剩下王青山了。
看熱鬧的人都一陣鬨鬧,希望王青山再挺兩把。
王青山心想我信你們個屁,老子的錢又不是大風吹來的。
所以他看了看柳銘淇,“徐兄,我們一起悶開怎麼樣?”
“好!”
柳銘淇不以爲然的道:“你先開吧。”
王青山也光棍,知道自己的牌大概率會輸掉,便直接甩出了牌。
“撲哧……”
他身後的一個人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7、8、10。
雖然不算是極品爛牌,但也是爛牌之中頂尖的了。
稍微有一個花牌都會贏了他。
王青山看着牌,臉色也很難看,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這麼爛的牌,我去悶那麼多手幹嘛?
已經不報任何希望的王青山,都根本不想去看柳銘淇的牌了。
連老餘的都吃了,老餘總不可能和自己一樣的最大不過10吧?
那才真的是撞了邪。
柳銘淇卻拍了拍桌子,“大家靜一靜!你們不相信我的能耐,現在我表演給你們看!”
那邊的荷官非常的機警,聞言厲聲道:“客人,你不要鬧事!這裏是羅二爺的場子!”
“咦,這叫什麼鬧事?”王青山脫口而出,他皺眉道:“你們該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老餘此時也來了興趣,“來,小徐,你表演吧,我們看着!”
“對,小夥子,開始吧!”
“讓我們看看,到底你有多厲害吧?”
後面的一羣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不知道荷官打了什麼手勢,本來呆在角落的幾個打手護院,立刻就圍了上來。
他們還沒有說話,幾個侍衛便閃到了他們的身邊,一把摟着他們脖子的同時,一拳打在了他們的側面肋骨上。
幾個打手護院們當場就痛得差點昏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着這個時間,柳銘淇拿起了一張牌,背對着自己,展示給了大家:“這張應該是梅花A吧?”
“對!”
王青山驚訝的道,“你真的知道?”
柳銘淇不回答,拿起了第二張牌,“這是梅花K吧?”
“草!”
這下子所有人都驚訝了。
難道他真的能看透牌?
但聰明的人馬上反應了過來,這裏面有鬼!
荷官直接呵斥道:“夠了!你來找茬的嗎?你爹孃都會被你連累的!”
“大柱,掌嘴。”
柳銘淇看都不看他,直接吩咐。
大柱獰笑了一聲,轉過去抓着荷官就是一巴掌。
荷官不是不想躲閃,而是根本躲不開,一把就被大柱給抓住了。
“啪!”
這一巴掌下去,荷官直接臉上腫了一大塊,嘴角血水都給抽出來了,當場昏了過去。
這邊桌子周圍清風雅靜,大家都沒有說話。
王青山嘴皮子動了動,卻看到柳銘淇繼續拿出第三張牌,“這是梅花Q,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