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康的鹹魚生活 >第五十三章? 鮮明對比【第一更!求全訂!求月票!】
    本來柳銘淇就覺得自己太出風頭了。

    結果景和帝在補充了一句後,他發現衆多貢士都以一種狂熱的目光望向自己。

    旁邊的柳銘觀雖然沒有嫉妒之色,但也是很羨慕的。

    不好!

    飄起來的少年心中嘀咕了一聲。

    明明該讓銘觀哥出風頭的,怎麼我自己比他還要出風頭呢?

    特別是在這保和殿之上,面對的是這羣貢士們。

    要知道,這羣貢士們以後是一定會成爲大康朝的中流砥柱的。

    如若是他們以後堅決的站自己,那豈不是我就得被迫和銘觀哥打擂臺?

    要不得要不得!

    那怎麼才能讓他們消除這樣的感覺呢?

    我直接去讚揚銘觀哥?

    不行。

    這樣太露骨了,而且大家反而會覺得我和他的差距更大。

    要不……我捧一捧皇帝?

    不行不行,我捧了皇帝大伯,這不就是再給自己加分嗎?

    加分的後果,那就是萬一他生不出來,我不就成了太子了嗎?

    這種虧本的買賣,我可做不出來!

    於是,就在少年的糾結之下,整個兒的殿試也就結束了。

    接下來便是朝廷諸公們開始閱卷,然後再交給皇上定奪。

    這和柳銘淇、柳銘觀再也沒有了干係。

    不過整個事兒卻並沒結束。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是有過目不忘的人的。

    出了皇宮的這些貢士們,立刻就在各個場合,把柳銘淇的《師說》給複製出來。

    一個字都不差。

    然後這羣貢士們便齊齊的吹捧起了柳銘淇。

    跳得最厲害的當屬江南第一才子荊睿思。

    他在客棧就聲稱,“德王殿下相當於是我的半個先生,我當終身對他行弟子禮。”

    要是別人這麼講,或許其他人會認爲這個人在攀附權貴。

    可放在一向人品過硬的荊睿思身上,大家卻絲毫都不會懷疑。

    特別是當他們搖頭晃腦的讀過了《師說》之後。

    不僅僅是荊睿思,這一次好幾位士子們的“領軍人物”,回來都對柳銘淇的誇讚不遺餘力。

    這使得柳銘淇的聖人名聲再次飆升的同時,也牢牢的壓住了柳銘觀的名頭。

    寧王本來是虛懷若谷、溫雅多才的設定,可現在和人家柳銘淇的聖人設定一比,頓時覺得差得很遠很遠。

    如此的差距明顯,讓有志於把自己的追封列入皇帝範疇的禮王,很是有點不爽。

    平日江南才子的領袖——狂生鞏淵,這一次沒有參與進來。

    原因是他早就趁着一年之中最後的大運河航運時期,離開了京城。

    鞏淵身上攜帶着十萬兩銀子的銀票,外加帶着二十多個從裕王府印刷工坊借調過去的工匠師傅。

    當然也少不了一張柳銘淇手寫的報紙。

    這跟小時候教室後面的黑板報一樣,柳銘淇寫得手軟,根本不是回事兒。

    作爲初版的報紙,他還沒有細分得那麼厲害,只是給鞏淵寫了兩張單面共十六版的版面,也就足夠了。

    字體也不用太小,大一點無所謂。

    雖然因此刊登不了多少內容,但這可是以後會做成日報形式的呢,你寫那麼多不怕沒有素材?

    反正現在即便是江南,那些識字的人還不到總人口的十分之一,人們最多隻能聽報紙評書,十六版的報紙夠讀很久了。

    ……

    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些考完了殿試的貢士們,除了讚揚德王之外,他們另外還有事情做。

    江南曹家曹素評做的愚蠢事兒,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

    偏偏江南的消息擴散得又很快。

    之前是荊睿思等人忙着備考殿試,沒有功夫去理會,現在他們考完了,就是他們主持正義的時候了。

    凡是有正義感的人,討厭爲富不仁,甚至比討厭壞人還要厲害。

    曹家在江南擁有數十萬畝田地,是江南的第一大地主。

    偏偏在這一次長江和黃河受災之際,他們卻一毛不拔,這就是不仁!

    在朝廷糧倉遭到大規模倒賣之際,他們根本不願意賣給朝廷,這就是不義。

    不賣也就罷了,他們還在別的地主糧商出糧的時候,積極的阻止和破口大罵,順帶着還組織人手,污衊並對抗江南總督劉仁懷,這就是卑劣無恥!

    如此不仁不義、卑劣無恥之輩,居然還是丞相的家族,你說士子們生氣不生氣?

    這兩天曹府的門口就有很多士子在大聲叫罵。

    但曹儀卻沒有出來解釋,和他之前爲了皇帝而去和世子們解釋完全不一樣。

    繡衣衛也只敢在旁邊守着,並沒有驅逐這羣士子們。

    大康朝從來不以言論而獲罪,哪怕是罵了皇帝——就比如上次鞏淵帶着數百名士子衝到皇宮門口大罵皇帝軟弱一樣,他們也沒有被皇帝處罰。

    更別說因爲這個事兒,朝中很多大臣對曹儀已經有了看法。

    他們覺得身爲丞相,文武百官之首,曹儀不但沒有做出表率,反而還縱容兒子做出如此荒繆之事,真是豈有此理?

    如果人人都跟他一樣的,只把自家利益看得緊緊的,那還怎麼做事?

    特別是法家的人,對曹儀尤其是不滿。

    馬上就要去江南的苗炎,都在參加朝廷會議的時候,問過曹儀此事。

    曹儀沒辦法解釋,是因爲自己的信鴿比別人的慢了幾天,所以才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因爲即便是信鴿延遲到達了,如果曹素評的私心沒有那麼大,沒有那麼昏頭昏腦的話,同樣不會有這個情況發生。

    歸根結底,的確是曹素評太自私了。

    曹素評表面上是江南曹家的掌舵人,但誰不知道曹儀纔是真正的曹家主宰?

    這事兒就算曹儀拼命的辯解,都沒辦法辯解成功。

    所以大半的時候,曹儀都沉默不言。

    比如今天晚上,才從宮裏文淵閣回來,曹儀還沒進門,便又被圍着的士子們破口大罵了一番。

    這讓守在門口的老管家很是心疼。

    如果有可能,他很想直接上去和這羣人對罵。

    可他明白,一旦他這樣做了,反而是在給曹儀找麻煩,在爲別人攻擊曹儀制造藉口,所以他只能對這些侮辱不聞不問。

    不過老管家沒有想到,實際上曹儀並沒有那麼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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