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康的鹹魚生活 >第一百三十章 化被動爲主動【第三更!求訂閱!求月票!】112/117
    司馬家是一個紮根在鎮江上百年的家族。

    早在前朝的時候他們便開始在做運河的買賣。

    那時候的大運河雖然在運行,但規模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大。

    而且改朝換代的時候,到處都兵荒馬亂,使得他們的生意一直不敢做大,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商家。

    等到太祖定鼎江山,大康穩定下來局面後,司馬家纔開始慢慢的認真做起了大運河的航運。

    經過幾十年的幾代人發展,司馬家如今終於成爲了鎮江數一數二的漕運巨頭。

    衆所周知的,京杭大運河的江南南段,鎮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樞紐,這裏也還是長江航道所在地。

    因此司馬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各種客運和貨運都有很大的份額。

    當然了,他們之所以能發展壯大,和每一任的漕運總督搞好關係,那是必然的。

    鎮江距離漕運總督府所在地淮安並不遠,在他們刻意的維護下,哪怕是之前在漕運總督位置上坐了十幾年的林鎮遠,對他們也是刮目相看,給予了他們很多的方便。

    原本就這麼背靠着林鎮遠這棵大樹,司馬家發展得順順利利,甚至想要做一點別的買賣的。

    結果哪裏知道,忽然間風雲變化,林鎮遠這麼一個牌子硬得不能再硬的漕運總督,居然被禁軍給包圍住了淮陰,直接押送前往京城。

    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司馬家就知道林鎮遠完了。

    就跟許多漕運總督一樣,再也不可能回到淮陰的總督府來了。

    本來他們並沒有什麼害怕的,還在積極的探尋誰是下一任漕運總督,好方便他們提前投資。

    畢竟和漕運總督的合作都是生意而已,誰在這個位置上,他們就認誰。

    誰不在的話,結局好的他們還能送點路費,結局不好的他們馬上便會裝作不認識。

    但接下來,負責清理的江南總督劉仁懷,一口氣斬殺了二百五十七個漕運官員,將九百多個漕運官吏給流放,五十七家商號老闆被抓、貨物家產等全部被沒收,這就讓整個江南都爲之一震。

    尤其是司馬家。

    他們也是和林鎮遠關係非常密切的家族,有些被抄家抓捕的,關係可能還比不上他們呢。

    所以他們都惶惶不可終日,但又不敢抵抗和逃跑。

    在江南的話,劉仁懷就是半邊天,別說一個區區司馬家,就算是前十大家族加在一起,也能被劉總督一根手指頭給摁死。

    沒有半點意外。

    這樣的恐慌徘徊,一直持續到了兩個多月之後,又加上了一道晴天霹靂。

    新任漕運總督名字叫做苗炎。

    苗黑子!

    這個法家最著名的重臣之一,曾經一把火燒死過前太子寵妾弟弟等一百多人,甚至差點把一個親王、一個親王世子活活打死的狠人!

    他還不僅僅是漕運總督,更是兼任“偵辦不法暫領欽差大臣”,意思就是說,他擁有比劉仁懷更加恐怖的權力。

    這權力是是拿來幹什麼的?

    當然是來繼續清理漕運衙門,繼續挖裏面的黑幕的!

    司馬家當即就跪了。

    他們的家長司馬晨第一時間去漕運總督衙門請罪,但苗炎見都不見他。

    連續幾次都這樣。

    時間就又這麼過了三個月,在全江南的注視下,苗炎卻還是沒有半點清查動作。

    他只是一方面積極的裁掉那些苦命的漕卒,另一方面又把漕運總督衙門的造船廠開始整頓,順便把解放出來的兩萬漕卒都塞到造船廠。

    然後苗炎自己更多的時候,都是乘坐着馬車,在江南這一帶的各個漕運碼頭、關卡、檢查站、哨所等等地方視察,不斷的熟悉各個環節,大大的調整了漕運衙門的整體運作機構。

    不過司馬家一直都沒有敢掉以輕心。

    正在他們心中彷徨不安,屢受摧殘的時候,忽然聽說了德王、怡王世子、肅王縣主等等宗室子弟,想要到江南遊玩一番的消息,立刻便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機會。

    別的人不說,單講這位天下敬仰的聖人在皇上面前受寵的程度,以及他的聰明才智,就足以讓司馬家來巴結討教。

    更重要的是,苗炎和別人沒什麼干係,但和這位德王爺卻是不打不相識,據京裏的朋友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不錯。

    又有背景,又能和苗炎說上話,還不用擔心受懲罰,這樣的中間人,正是司馬家急需的呀!

    所以一旦確定好了搭上了線,司馬謹便親自跑到了船上,恭迎柳銘淇等人暢遊江南。

    ……

    聽完了司馬謹的解說,柳銘淇不覺曬然一笑:“司馬公子,你倒是坦誠,都不怕我去跟苗大人說!本來他沒有意思對付你們的,就因爲我給的證據,他便直接剷除了你們家,那時候你們可就慘了喲!”

    “王爺您說笑了。”司馬謹道:“裕王府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是接觸了許多做生意的人。以您的聰明,肯定應該知道,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商人,面對那麼強勢的漕運總督府,又有什麼辦法反抗呢?

    我們倒是不想給,倒是想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但這可能嗎?全天下,乃至數千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司馬謹說得有些苦澀,也有些唏噓。

    倘若別人在這裏,說不定就是被他所感染了,覺得司馬家的確是不容易。

    但柳銘淇可沒有同情司馬家。

    我同情你一個身家數百萬兩的豪富之家?

    真是喫多了!

    你說你單純無辜,那怎麼可能?

    生意場上能殺出來的,沒有一個不是老銀幣,沒有一個是白蓮花。

    就連我們裕王府,爲了防止祕方外泄,不也同樣是用了無數種方法和策略嗎?

    但柳銘淇卻沒有說不幫忙。

    不過不是幫司馬家,而是幫苗黑子。

    苗黑子沒有動司馬家的原因,柳銘淇很清楚。

    現在漕運衙門最重要的是保證漕運的順利進行。

    然後是去除漕運的漕卒負擔,並且能讓漕運衙門增加造血功能,使得漕運衙門富足起來,不用再在漕運上面做手腳賺錢補貼。

    那些被抄家的商號,多半都是在漕運上面有着走私、搶奪、殺人等等大錯的。

    像是司馬家這樣給漕運衙門和林鎮遠交貢來維持自己生意的,苗炎現在還管不過來。

    等到他空了,肯定會清理一些,但肯定不會像是之前那樣的往死裏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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