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大康的鹹魚生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回去?不!
    對於這一場狙擊戰的結局,雙方都沒有猜錯。

    碼頭前面的溝渠之間的硝煙還沒有散去,無數的東瀛大船就起航而去。

    當然了,這些大船隻是相對於普通漁船來說,很多連戰鬥力都沒有。

    別看這裏大大小小上百艘船隻,可真正有戰鬥力的船隻,最多就是三十多艘。

    這也不少了。

    因爲在江蘇那邊的黃沙鎮射陽河口,還有三十多艘戰船給北方攻略軍護航。

    另外東瀛還有上百艘小型的戰船,在連雲港、廣州等地騷擾大康的艦隊,力求讓他們不要來攻擊運兵船。

    綜合實力來說,在這一大片海域之中,大康的水軍是無敵的,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和東瀛人單挑,甚至是壓過東瀛人。

    但是東瀛人也排名在了第二,屬於小霸主級別。

    地區也就這兩支大小霸主。

    第三名沒有個定數,不過如果海盜們能合夥起來,倒是能排在第三。

    所以這一次爲什麼大康的水軍居然會栽,就是因爲他們第二和第三聯手了,狠狠的給了大康驕傲的水軍一個教訓。

    見到豐川真幸的船隊離開,柳銘淇等人也沒有貿然的上前去追擊。

    追擊也追擊不了,你去看什麼?

    歡送他們離開嗎?

    爲此少年還有點不滿意。

    他對身旁的賈孝德埋怨道:“老賈啊,你們南邊兒的肖昌到底幹什麼喫的?他們又沒有什麼護航任務,實力還在,怎麼這一次沒有能趕上來從海上幹東瀛人?”

    相處久了,柳銘淇和賈孝德說話便比較隨意。

    畢竟他們也是一起同生死戰鬥過的戰友了。

    況且少年一上來就給賈孝德了那麼大的幫助,順帶着還給他提供了十來條的香菸,讓這個老農民馬上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即便是以後賈孝德不會依附柳銘淇,作爲朋友相處還是可以的。

    所以聞言之下,賈孝德搖頭道:“肖岱邦也不容易,泉州水師全軍覆沒,再加上南洋海盜、東瀛海盜四處騷擾,萬一他傾巢出動之後,廣州又被敵人攻陷了怎麼辦?那絕對是要出大問題的!”

    “是啊!”

    劉仁懷也道:“殿下你看看這裏的松江府,我們還有着很多準備時間,大部分的商人避免了損失,可在周邊的那些工坊主、工廠主,不是一樣的被洗劫一空,損失慘重?

    就因爲這些工坊工廠被破壞嚴重,還有這松江港口被摧殘破壞,恐怕今年這裏便已經廢了,海貿商人們只能轉到別的地方去交易,這是多大的損失啊?

    廣州一直都是我們大康的第二大港口,如果它因爲我們的疏忽而受到了巨大創傷,在江南已經被蹂躪的情況下,大康的恢復還需要多久?又得延遲幾年了!”

    聽着他們的考量,柳銘淇點點頭。

    這便是投鼠忌器了。

    如果換成是柳銘淇,他肯定不管不顧的,先把倭寇乾死再說。

    可這些朝廷大員們考慮得更多的,還是整個天下的安危。

    江南已經被倭寇糟蹋得不成樣子了,未來幾年能不能成爲大康的擎天柱都還說不定,這廣州的海貿商貿就是萬萬不能有失的。

    況且你南方三大水師,一個已經全軍覆沒,想要維持那麼大的海域的安危,哪能輕易抽調大批水軍來圍剿東瀛人?

    從這個角度來說,或者肖昌並不是不想來,說不定朝廷早就對他有所吩咐,讓他不要過來。

    朝廷倚重的應該是情況還算良好的北方水師。

    哪曉得北方水師這邊纔在執行了柳銘淇的“後方掃蕩”計劃,一路接送柳銘璟等人的突擊隊,倭寇趁機就開始運送人離開。

    這也是鞭長莫及了!

    倭寇把握時機的能力,卻是有點意思啊!

    ……

    從山丘上已經能看到倭寇們陸陸續續的全部出港,這邊即便是追過去,也沒辦法下海作戰的。

    況且港口岸邊的一切防禦措施,全都被倭寇摧毀得一乾二淨,所以也沒辦法用遠程武器攻擊倭寇。

    要是柳銘淇特製的石油投石車過來,倒是還能發揮一些作用。

    奈何一來他沒有帶,這邊製作不方便,二來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溝渠,想要運送投石車又談何容易?

    因此一羣大康高層和軍隊,只能目送倭寇離開。

    柳銘淇能察覺到,身邊不少人都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的確。

    和這些凶神惡煞的倭寇們死拼,軍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別的不說,單是這一次的港口突破戰役,江南軍隊就戰死了三萬多人。

    這還是在絕對的弓箭、箭樓、投石車等等的支援下。

    劉仁懷也是心黑。

    他把手裏的五萬人加上之前駐守松江府城的一萬人全都調了出來,輪番的發動攻擊。

    這些人完全比不上苗炎帶領的漕卒們和完顏翼的虎賁軍,甚至是連柳銘淇和賈孝德率領的浙江和福建聯軍都比不上,之前他們就根本沒有戰鬥過。

    所以一上來就是這麼兇猛的強度的情況下,第一天許多人就崩潰了,逃跑的超過了三百多人。

    劉仁懷親自守在後面,把他們全部抓住,晚上面對着全軍,直接給斬了,頭顱傳檄四方,震撼了所有的軍士。

    同時傳出去的還有劉仁懷的一段話。

    “倭人殺我大康子民,辱我江南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各地將士和民衆都在拼命殺敵,死傷慘重,爾等受江南民衆民脂民膏供養,今日面對殺我同胞的禽獸,竟然還敢逃跑留力,明日他們再次殺來,誰來保護你們自己的父母妻兒?”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很講究禮儀廉恥的。

    被劉仁懷這麼說,留下來的軍士們都感到很羞恥。

    特別是第二天,他們看到數千漕卒勢如破竹又視死如歸的殺向倭寇的壕溝,一口氣突破了整整一里路,最後死傷了大半才退回來時,就更是震撼了。

    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這麼有效率的配合,又如此兇悍不要命的軍士。

    而且大家都知道這羣漕卒半年之前還是如同奴僕一樣的人物。

    連奴僕都能如此拼命,我們憑什麼比他們輸這麼多?

    這纔有了之後兩天他們的拼命。

    也纔有了倭寇被殺了三萬多人,只剩下五百米防線的情況出現。

    但這麼六萬人的死傷還是很慘重的,足足三萬多人的死傷,其中戰死的超過兩萬人,最後這六萬能全身而退的軍士,僅僅只有兩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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