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也看的十分不明白,但是他畢竟是心理醫生。
還是能從蘇冪的動作上看出一點什麼的。
他愣了愣問:“阿堯,蘇小姐這是……”
楚堯搖了搖頭:“出去再說。”
甘慄仁跟喬治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過來。
“那堯哥,我們先去外面等你們!”
等到甘慄仁和喬治離開了房間之後。
蘇冪拽着楚堯衣角的手這才鬆開了。
楚堯垂眸望着她問:“還是不敢見陌生人嗎?”
蘇冪扁了扁嘴巴道:“對不起楚堯哥哥,我一看見陌生人就覺得害怕,就會想起那天綁架我的那兩個壞蛋。”
楚堯知道蘇冪說的是她九歲那年綁架她的兩個人販子,自那件事之後,蘇冪之後的很多年都很害怕看見陌生人。
就連顧辭,她能接受都是因爲顧辭在教她的時候,楚堯親自陪在她身邊一週時間,蘇冪才把顧辭當成是自己人。
按照蘇冪現在只有十歲的記憶,甘慄仁和喬治對於她而言都是陌生人。
他安慰着她說:“別怕,這樣的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了。”
蘇冪乖乖地點了點頭,說:“好。”
她問:“楚堯哥哥,你今天要出門嗎?”
“對,有一場酒會要參加。”
“噢。”蘇冪應了一聲,神情有點失落。
她說:“我很久都沒有見到楚堯哥哥了,可是楚堯哥哥,你馬上就要走了嗎?”
楚堯想到蘇冪此時的記憶只停留在他十歲的那一年,那一年他確實事情非常多。
所以每次只能抽空來看他領養的小姑娘,當時他並不知道小姑娘對他有這麼多的依賴和不捨。
此時,看着她眼裏的失落與不捨,楚堯的心就像被什麼揪着一樣。
他問:“冪兒要跟我一起嗎?”
蘇冪眼睛立刻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她說:“可以嗎?冪兒也可以去嗎?”
楚堯點了點頭:“當然。”
隨即蘇冪的眼神又暗淡了下來,她說:“可是冪兒怕見陌生人,冪兒還是不去了吧……”
楚堯聽見她這樣說,想起在那個時候的蘇冪的確非常害怕看見陌生人,他頓了頓道:“好,冪兒,我會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裏等我好嗎?”
蘇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好像下了很大一個決心似的才道:“我好不容易纔見到楚堯哥哥,不想跟楚堯哥哥這麼快就分開,冪兒要跟楚堯哥哥一塊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雙手握緊拳頭,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模樣,讓楚堯看到又心疼又忍俊不禁,他道:“好。”
等到楚堯領着換好衣服的蘇冪往外面走的時候。
正等着他們,滿滿都是好奇心的甘慄仁和喬治立刻就看了過來。
看見他們的眼神,蘇冪嚇得立刻又躲到了楚堯的身後,一隻手緊緊的揪着楚堯的西裝衣角,彷彿甘慄仁和喬治是什麼很可怕的大壞人一樣。
“冪兒,別怕。”楚堯低沉柔聲的安慰。
但蘇冪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裏還是滿滿對甘慄仁語喬治的防備。
甘慄仁和喬治對視一眼,甘慄仁不禁心想,這還是那個霸氣十足,炸了展氏集團的蘇小冪嗎?
然而甘慄仁在楚堯面前當然什麼都不敢說這些話了。
等到三人坐上了房車之後,蘇冪揉了揉眼睛,她說:“楚堯哥哥,我有點困了,我先睡一會兒,你到了你就叫我噢。”
自從懷孕之後,蘇冪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等她睡着了之後,甘慄仁這才把自己滿腹的疑問問了出來:“堯哥,蘇小冪這究竟是怎麼了呀?”
楚堯看着沉睡中的蘇冪,道:“一夜之前,她回到了九、十歲那年的記憶。”
喬治聽見楚堯這麼一說,想了想開口:“也就是說,現在蘇小姐她的記憶在慢慢的復甦嗎?從遇到阿堯的那一年開始?”
甘慄仁問:“喬大治,爲什麼蘇小冪會突然這樣?”
喬治道:“以我看,此時的蘇小姐彷彿是衍生出了另一種新的人格,這個人格就是隻有九、十歲記憶的人格。而根據心理上來講,這種人格她會出現的原因。應該是她的主人格活得非常的壓抑與痛苦,纔會產生這種天真浪漫型的人格。”
楚堯聽見喬治這樣的話,望着冪的眼神裏都是晦暗不明。
而甘慄仁則是很快就問了出來,他說:“喬治,你說蘇小冪非常的壓抑痛苦,這是爲什麼?按道理說,蘇小冪剛剛纔知道得自己懷了雙胞胎而開心的不行,怎麼就會過得痛苦呢?”
甘慄仁這話問出來之後,喬治搖了搖頭:“也許是孕婦鬱抑症,有的人懷孕後就會產生這種情緒……不知道蘇小姐是不是……”
喬治說完,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蘇冪身上。
……
當蘇冪醒過來的時候,車上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房車的牀上,身上蓋着被子,車內調着合適的溫度。
她坐起身,扒着車窗往外面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外面非常多的人,穿着禮服的賓客之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眼前就是楚堯哥哥說的酒會嗎?
蘇冪眨了眨眼睛,扒着車窗在人羣中尋找着,很快就找到了被人羣環繞着的那抹熟悉的身影,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跟與她說話時溫柔寵溺的神色完全不一樣……
在衆多人中,唯獨他氣質獨絕,蘇冪腦海中迴盪的是他鮮少笑,卻每每勾脣時都令她目眩的笑容……
就在這時,眼前忽然被兩個人擋住了視線,蘇冪非常不滿地皺了皺眉。
就看見眼前是三個穿着禮服的女人,兩人拿着高腳杯,望着楚堯那邊在議論——
“那是楚少啊!真帥啊!我們真的要去勾搭他嗎?據說楚少很高冷的!”
“當然了!”女人說着撩了撩她的長髮,“不然怎麼對得起我今天的打扮?本小姐今天打扮成這樣就是專門爲了楚少而來的!”
“那就各憑本事吧!我可是帶着必把楚少勾到牀上的目的來的!”另外一個女人說着,還提了提她低到差點把胸露出來的禮服,那禮服把她的溝擠得越發的深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