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什麼夜蕾小姐要裝扮成嬌嬌大人的樣子呢?
雖然對於他們克隆人來講,假扮成另外一種人也是曾經有過這種技術的,但是夜蕾小姐那麼高尚尊貴的人,怎麼可能會辦成嬌嬌那個蕩婦?青衣女怎麼想都想不通。
被人想不通的蘇冪此刻正離開洗手間往宴會廳走去。
她想要站在楚堯面前,以蘇冪的身份問楚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蘇冪在心裏無數次給自己找了藉口,告訴自己楚堯肯定是逼不得已,楚堯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是聽見那些人說楚堯跟另外一個女人那麼的恩愛時,終究是忍不住了。
即使只是演戲,也不用演得那麼逼真吧?
蘇冪心裏委屈和憤怒摻雜在一起,說不清楚自己究竟委屈多還是憤怒更多。
且,她總有一種可怕的預感,這一次楚堯跟夜蕾之間的事情,跟陳悅熙的那場婚禮不一樣。
蘇冪雖然沒見過夜蕾,可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個女人對她有威脅感。
蘇冪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只是想快一點的見到楚堯當面問清楚這一切。
蘇冪在卸完妝之後,就已經做好了闖入宴會廳的準備。
可是沒想到,當她剛踏入宴會廳,還沒進門的時候,就見有人急匆匆的從裏面跑了出來。
是一個穿着赤衣禮服的長髮女人,她一邊跑一邊對身邊的人說:“趕緊的,把葉蕾小姐找出來。楚堯少爺都在那等着呢,你們還愣着做什麼?”
她身邊的人是赤衣,聽見她的安排,連連應着都要去找人。
就在這時,有個赤衣看見蘇冪之後,突然就叫了起來:“花盈大人,夜蕾小姐在這呢!”
那個赤衣名叫花盈的女人朝說話的人這邊看過來,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蘇冪,她頓時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地朝她跑了過來。
跑到了夜蕾身邊,上下打量她一眼,眼裏都是驚訝,她說:“夜蕾小姐,你怎麼在這裏,而且你怎麼沒有戴面紗呀?”
說着她又對身邊的人安排道:“快快快,快把夜蕾小姐的面紗給拿過來。”
那赤衣連忙奉命去拿面紗,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個假面具,對花盈說:“花盈大人,因爲今天的主題是假面具舞會,所以按照夜蕾小姐的吩咐這是爲夜蕾小姐專門定製的面具。您看要不要先幫夜蕾小姐把面具戴上了?”
聽到她這麼說,花盈接過了那個面具來到蘇冪身邊對她說:“夜蕾小姐快把假面具戴上吧,楚堯少爺他已經在宴會廳等你了,都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聽着花盈的話,蘇冪並沒有吭聲,而是低頭看了那面具一眼。
那面具和其他人的黑色面具不一樣,那是一個銀色的,帶蕾絲邊的面具。
蘇冪看着那個面具沒有動,她聽見花盈說楚堯就在宴會廳裏。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就緊張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緊張。
蘇冪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
因爲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讓她感到忐忑不安的人……
她想,難道是因爲很久沒有見楚堯了?所以聽見她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人就在不遠的地方,所以她就開始緊張了起來嗎?
蘇冪完全不明白自己心裏,爲什麼會有那種心跳加劇又忐忑不安的感覺。
然而,蘇冪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花盈根本不知道蘇冪心裏在想什麼,她見蘇冪並沒有動,連忙說道:“夜蕾小姐你怎麼不戴呀?那我幫你戴着吧!”
說着花盈就徑自將旁邊夜蕾的假面具給拿起來,小心翼翼的親自幫蘇冪給戴上,看得出這個花盈跟夜蕾的關係應該是非常親密的。
雖然花盈口中“夜蕾小姐”、“夜蕾小姐”地喊着,但是從她們之間的言行舉止能夠看得出兩人的感情應該是如同姐妹那般。
花盈一邊幫蘇冪戴着面具,一邊對蘇冪說:“夜蕾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很擔心楚堯少爺身上的毒,但是你也不能每日每夜的幫他試驗解藥啊,現在楚堯少爺的身體不是恢復的挺好的嗎?夜王也說了,在短期之內,楚堯少爺即使沒有被您輸血的話,他也不會毒性發作的,所以夜蕾小姐你就先放放心,先跟楚堯少爺好好的相處,培養培養感情,最好生一個小少爺和小小姐出來。到時候夜王他肯定很開心的。”
聽着花盈的碎碎念,蘇冪的眼睛淡漠地看着她。
心裏想着楚堯跟夜蕾的感情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就連其他人都覺得他們已經能到生小孩的地步了嗎?
花盈幫蘇冪戴好面具之後,便很順氣自然地挽着花盈的胳膊往宴會廳裏面走去。
原本熱鬧的宴會廳因爲蘇冪的出現而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宴會廳裏的人其實很多,可是蘇冪一眼就看見了在路盡頭的那個穿着黑色禮服的男人。
他還是那樣清朗俊逸,角色出塵。
明明宴會廳裏有那麼多人,可是隻要他一出現,其他人都淪爲背景。
蘇冪感覺和他真的有很久很久很久沒見了,可是他還是那樣的熟悉,只要在人羣中,她一眼就能認出他。
蘇冪所經過的地方,人羣自動的散開,爲她讓出了一條通往楚堯的路。
而原本背對着她的楚堯,此時也轉過身定定地看着她。
他臉上帶着跟她一樣的銀色面具。
即便是這樣,蘇冪也知道那個人就是他,就像是銘刻進靈魂深處一樣。
在這一刻,蘇冪的心又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不遠處的楚堯,她想問他,曾經爲她中過的毒現在解了嗎?她想問他,這麼長時間她不在他身邊,他過的好嗎?她想問他,這麼長時間她還是他的冪兒嗎?
她想告訴他,她真的真的好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