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爲什麼姐姐跟你打電話讓你過去,你不過去?”

    楚天臣站在浴室門口質問着安寧,語氣就像是警察在審問嫌疑人。

    正在卸妝的安寧,因爲臉上滿是卸妝油並沒有立刻回覆他。

    看樣子她也不着急回覆他,只是不緊不慢的將臉上的卸妝油都擦拭乾淨,然後用清水洗乾淨之後,看着鏡子中自己清爽的臉。

    安寧還是沒有說話,她慢條斯理地敷爽膚水,過後才慢慢的對他說:“我爲什麼要去?”

    楚天臣一副不懂的樣子,他說:“我跟你解釋那麼多,我跟姐姐之間就是很純潔的姐弟關係,可你又不相信。這幾天因爲你,我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安寧,你知道的,姐姐她病的很嚴重,我壓力真的很大,每天要爲姐姐的病情奔波,還得承受你的不開心,可是你竟然一點都不懂事,不會幫我分擔壓力就算了,還要跟我計較這計較那……今天姐姐之所以會跟你打電話,是因爲姐姐看出了我不開心,所以我把咱倆事跟姐姐這麼一說,姐姐就說她要親自跟你向你解釋。可是她跟你打電話,你又不過去,那你究竟要我們怎麼樣做,你才能滿意,才能開心?”

    聽着楚天臣滿是指責的話,安寧依舊淡淡的說:“我不需要你們怎麼樣,我只需要你們兩個人都離開我的世界。讓我好好的清靜清靜就行了。天臣,我以爲上一次我已經把話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沒有想到你還是堅持你自己的想法。”

    楚天臣說:“離開你的世界?安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情了?姐姐她生病了,她真的病的很嚴重。我作爲她唯一的親人,留在她身邊照顧他,難道我有錯嗎?爲什麼你就是不能理解一下呢?”

    安寧擦完了水和精華,乳液之後才轉身看着楚天臣,她說:“天臣,我並非沒有不理解你們,我很理解你們吶。不過你去照顧她,跟我去不去見她,這好像是兩件事情吧?我理解你作爲她唯一的親人,你應該去醫院照顧她。可是爲什麼她一打電話我就要過去呢?我跟她有什麼血緣關係嗎?當初我把眼角膜給了她,已經算是對得起她了。爲什麼她一出現,我就必須要去呢?你要我理解你,那你能理解我嗎?陳悅熙對我來講,永遠都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而她還曾經要過我的眼睛,我心裏對她非常的介意,這一點,你不能明白嗎?”

    楚天臣說:“當初姐姐想要你的眼睛,確實是她的不對,可是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了,而且你的眼睛現在也很好了。這麼多年來,你的眼睛都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難道你一直要糾結着這件事不放嗎?安寧,你糾結着這件事不放只會對你自己造成更大的心理壓力,我希望你能忘記這件事情,我們三個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不好嗎?”

    聽着,楚天臣這樣說,安寧只覺得好笑,“我,你和陳悅熙三個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嗎?天臣,你在說什麼夢話呢?這種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下輩子也不可能發生。我說過很多次了,天臣。我和陳悅熙之間,你只能選擇其中一個,我們三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希望天臣你要明白,你既然選擇要照顧陳悅熙,那你就去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安寧說完就要離開,此時她卻覺得胃一陣翻滾,難受的不行。

    她皺了皺眉,忍受這股難受。沒想到腳剛踏出房門經過楚天臣身邊的時候,就有點受不住了。

    她再也忍不住,飛快的回到了浴室裏抱着馬桶就狂吐了起來。

    楚天臣看着安寧吐成這樣,還是因爲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就要吐了起來,楚天臣不禁嘲弄道:“即使你討厭我也不用用這種方式帶表達你的討厭吧。”

    安寧吐完之後,仍然覺得胃裏跟被什麼攪拌了一樣難受,她卻沒有想到楚天臣開口居然不是關心她,而是誤以爲安寧市因爲看見他而故意向他表達說她對他的厭惡而吐成這樣的。

    安寧覺得自己非常的莫名其妙,但是面對這樣的楚天臣,她又覺得自己應該是習以爲常了。因爲楚天臣只有對陳悅熙時的態度會一直很好,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忽冷忽熱的。

    安寧對自己現在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也就是在情理之中,安寧也懶得解釋了。她起身漱了漱口,然後擦乾淨嘴角想要走出浴室。楚天臣卻是拽着她不依不饒地說:“我在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安寧的這會兒真的很難受,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去跟楚天臣說這些。面對楚天臣的不依不饒的態度,安寧有點不耐煩了,她不耐地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看見你就想吐,爲什麼你還要站在我面前呢?你渾身上下都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真的令人作嘔。”

    安寧說完這話就要離開,可是她的話無疑是在楚天臣憤怒的情緒中又加了一把乾柴。

    楚天臣立刻就受不了了,他將想要離開的安寧給一把拽了回來,然後攥着她的手質問她說:“我讓你做嘔是嗎?”

    說着,他拖着安寧就往臥室的大牀邊走。安寧被他抓着手,她想要掙扎,可是怎麼都掙扎不開。楚天臣就這樣抓着她的手,將她丟到了牀上。

    然後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我令人作嘔是嗎?你忘記了你以前喜歡我、臣服於我的樣子了?忘了是嗎?我現在就讓你好好回憶回憶!”

    說着楚天臣就拖了自己的衣服朝安寧撲了上去。

    安寧恐懼的看着楚天臣,覺得眼前的他是那麼的陌生,明明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肌膚之情,可是看見現在的楚天臣,她真的泛起一股恐懼感。

    其實剛剛安寧並非是因爲楚天臣纔有這股噁心的感覺,可是此刻,看着着魔一般不顧她感受的楚天臣,安寧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一股子的噁心。

    “走開!你走開!”她失聲叫着。

    可是楚天臣纔不管這些,但凡這個世界上,只要他楚天臣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理會安寧的抗拒……

    ......

    完事之後,安寧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她已經對楚天臣失望至極。就算他對她做什麼,她現在都覺得無所謂了。

    楚天臣看着此時的安寧,這才清醒的過來。他心裏對安寧是愧疚的,他想想自己剛纔強迫安寧的那種行爲跟勤獸沒什麼差別。楚天臣心裏是愧疚的,但是他又不懂,爲什麼安寧要這麼的倔呢?如果她能夠和平的跟他和姐姐相處的話,也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他們之間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楚天臣覺得這件事他確實有錯,但是安寧她就沒有錯嗎?她爲什麼不能接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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