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孃的監軍使!”

    “溫浩,你冒充監軍使之名,這是欺天大罪!”

    歐陽堂猛的看向溫浩,眼中蘊含暴怒。

    他不信溫浩是監軍使,因爲如果上面真的向西江軍區派下監軍使,他這個西江軍區司令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他在南部戰區還有着靠山人脈!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而且一般監軍使都是空降,怎麼還會有所屬軍區之人升任?!

    “他沒有冒充。”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

    楚修緩緩走上前,微微擡眸看向歐陽堂。

    眼眸冰冷,淡漠如淵。

    楚修上前的時候,溫浩有意識的往後小退了半步。

    以從者的站位,站在楚修身側。

    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其他人沒有在意,然而卻躲開歐陽堂的眼睛。

    溫浩的這個做法讓他感到很是驚訝,因爲歐陽堂和溫浩共事多年,深知溫浩的性格,清高孤傲!

    連他這個軍區司令,溫浩都沒賣過面子。

    除非是真心折服…

    此等人,絕不甘屈人之下。

    加上溫浩的身份,且不說這‘西江軍區監軍使’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哪怕是身爲軍區副司令,也絕不允許他居於人後。

    歐陽堂的目光下意識落在楚修的身上,他也開始審視猜測楚修的身份。

    “我說他是監軍使,那他就是。”

    楚修淡淡開口,聲音淡漠平靜,卻又聽起來宛若天命,彷彿楚修所說的話,就是天之決議!

    也是在這個時候,歐陽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下意識接通。

    當手機那一頭的聲音傳來之後,僅僅只是幾秒鐘,歐陽堂臉上最後的傲氣,剎那消散的蕩然無存。

    手中的配槍,跌落在地。

    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二十歲,失去了精氣神。

    歐陽堂接的這個電話,來自於南部戰區總司令身邊一個隨身參謀,歐陽堂去南部戰區見過此人很多人。

    深知從這個人口中說出的話,等同於是南部戰區總司令。

    這人跟歐陽堂所說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通知歐陽堂關於溫浩升任西江軍區監軍使的事情。

    說完就掛了,沒有再說其他任何事。

    正是因爲這一通電話,讓歐陽堂徹底絕望。

    他也是混跡軍界的老人,自然明白人脈之間的取捨關係。

    心中深知,自己已經被放棄了。

    因爲自己若是沒有被放棄,那給自己打電話的就不是南部戰區總司令的參謀,而是那位總司令。

    “將歐陽堂帶回軍紀處,以待後審。”

    溫浩厲聲大喝,已經是對歐陽堂直呼其名。

    那三個跟着他來的軍紀處士兵,即刻上前去到歐陽堂的左右,二話不說將歐陽堂給牢牢制住,這一刻的歐陽堂再沒有司令風範。

    而當他走過楚修身邊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來。

    擡頭,看向楚修。

    他猜不透楚修的身份,但是他現在能夠確信一點,楚修…絕非尋常人。

    “我侄兒歐陽俊輝,一生身負大小戰功十七件,他也曾爲國奮戰過,他留下的遺體,還望閣下能夠善待。”

    歐陽堂凝聲說道,他這話也絕非是虛言。

    雖然歐陽俊輝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但也絕對不是無腦提拔,每一次的提拔,都是帶着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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