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永焱的眼中,有着一絲凜然的寒意。

    這一年多來,他一直在調查當年楚修的事情,但是什麼都沒有查到,而且以他在帝京中的勢力,也不可能查到。

    皇甫永焱雖然身爲皇子,貴爲宗室親王,但是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外南征北戰,平定各地叛亂,維序着帝國的戰事穩定。

    再加上自身行事喜歡獨來獨往,母親的出身本就微末,久而久之朝臣根本沒有人是向着他的,帝京中的權貴更是大多與他不熟。

    不過對於皇甫永焱個人來說,他更喜歡在外奔波戰事,而不是回到那個如囚籠一般,時刻冷槍暗箭、風聲鶴唳的帝京,所謂的權力中樞。

    三輛車組成的車隊,速度緩緩降下,然後開始調轉車頭。

    而在這苑山的山巔之處,有着一座專門爲爬山人休息設立的涼亭。

    楚修站在這涼亭之中,眺望着遠處公路上皇甫永焱的車隊,在他身邊左右站着的是鐵狼和鬼鴉。

    “龍帥,景王殿下這是要做什麼,如果在這裏調頭的話,方向和南部戰區可就完全相反了。”

    鐵狼看着正在苑山公路上調頭的景王車隊,皺眉不解說道。

    只有楚修知道皇甫永焱爲什麼要調頭,他也知道皇甫永焱調頭是爲了去哪裏。

    從這裏調頭,方向直指南城市。

    “永焱,今天不能跟你盡情暢飲。”

    “待萬事落定,他時百花盛開之日,你我在帝京,大醉三天三夜。”

    楚修看着皇甫永焱的車隊,淡淡自語,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這車隊之上,直到皇甫永焱的車隊徹底的消失在了苑山公路盡頭。

    “鐵狼,告訴血鯊,不得向永焱透露關於我的半分消息。”

    楚修開口說道。

    “龍帥,這是爲什麼啊?”

    鐵狼很是不解,他很清楚皇甫永焱和楚修的關係,那是生死相交的兄弟,絕對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問題。

    “哪來這麼多爲什麼,龍帥已經下了令,你照做就是了。”

    一旁的鬼鴉開口吐槽了一句,氣的鐵狼狠狠瞪了眼鬼鴉,不過也沒有遲疑,連忙是開口:“是,我一會就通知血鯊。”

    楚修望着皇甫永焱車隊離去的方向。

    他之所以選擇不告訴皇甫永焱自己歸來的消息,是因爲他清楚皇甫永焱的性子,性情直爽,恩仇必報。

    皇甫永焱一旦知道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定會追問當年的兇手,進而會不顧一切的去爲楚修出頭報仇,哪怕對手是他的幾個哥哥。

    而這樣導致的最終結局,只有敗亡。

    以皇甫永焱的資本去對抗他那幾個哥哥,無異於以卵擊石。

    再一個,如果被皇甫永焱知道楚修的存在,那楚修要推皇甫永焱拿下奪嫡之爭的計劃,也將宣告失敗。

    因爲楚修心裏很清楚,皇甫永焱性情耿直,從無與他那幾個兄弟爭奪君臨天下之心,也絕不會答應楚修去爭奪那龍嫡之位。

    但是當局天下,除了選定皇甫永焱之外,楚修也已經別無選擇。

    種種原因混在一起,讓楚修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面對皇甫永焱。

    “龍帥,嫂帥那邊事有蹊蹺。”

    就在這個時候,鬼鴉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剛收到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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