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話就把西北三省的賦稅翻了十倍,你跟本宮說你沒想到?!本宮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

    “酌情!你聽不懂‘酌情’兩個字?!”

    皇甫永安真的快要氣炸了,因爲趙寶慶的事情之後,他的錢袋子一下子空了大半,但是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是拉攏朝臣還是維持他隱藏在全國各地的私人軍隊運轉,光是軍餉開支都是一大筆的錢。

    所以他只能想辦法從另一個錢袋子裏多撈一點。

    而皇甫永安的另一個錢袋子就是掌管天下稅收的戶部,皇甫永安是親自計算過的,只要適度操作,暗地增加一點賦稅,把這部分稅扣爲己用,完全是能夠滿足自己的需求。

    可是他忘記了一點,是人都有貪念!

    他皇甫永安想要錢,耿斌同樣也想要,而且這個耿斌顯然是膽子更大,打着太子旗號光明正大的撈錢,皇甫永安要一份,他就敢開口往下面的人要兩份。

    俗話說的好,上樑不正下樑歪。

    耿斌要兩份,那他下面的人就會要的更多,一層疊一層,十數層的命令下放,可能下達到基層之後,原本皇甫永安要的一份就變成了五份乃至於十份。

    “殿,殿下,求殿下救我!”

    耿斌臉色蠟白,他之所以跑到東宮來。

    就是因爲西北三省民變暴亂的消息剛傳入帝京,他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知道龍帝一定不會放過他。

    因爲法制一旦崩壞,想要重新建設可就難了。

    “救你麻痹!”

    皇甫永安氣的直接爆了粗口。

    可是氣歸氣,皇甫永安絕不允許戶部從自己手裏丟了,這可是他僅剩的錢袋子。

    “告訴蘇朋,只要他願意一人擔下所有罪責,本宮會保他一命,並且承諾給予他後輩三代子孫富貴。”

    “倘若本宮登基大寶,他將被封爲侯爵。”

    皇甫永安凝聲說道。

    蘇朋是戶部左侍郎,也就是耿斌的副手。

    這事情真要仔細查下來,耿斌和蘇朋一個都跑不了,而現在皇甫永安的做法,便是很明顯的棄車保帥,讓蘇朋一個人把龍帝的所有怒火接下。

    對於皇甫永安來說,損失一個戶部左侍郎蘇朋沒關係,只要保住了耿斌,那就保住了戶部。

    “是,是!臣這就去辦!”

    耿斌也是瞬間明白了皇甫永安的意思,連忙是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往殿外跑。

    “廢物。”

    看着耿斌離去的背影,皇甫永安忍不住罵了句,要不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提下耿斌,他早就把這不中用的傢伙一腳踹飛。

    “殿下,您不覺得最近的朝堂有些奇怪嗎。”

    就在這個時候,林紫一身薄如輕紗的睡衣,從殿中內室走了出來。

    “奇怪?”

    皇甫永安看向林紫,眉頭皺了起來:“愛妃覺得哪裏奇怪。”

    “妾身只是一個小女子,不懂朝政大事,但是也清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

    林紫走到皇甫永安身邊。

    “哦?怎麼說?”

    皇甫永安眉頭一皺,被林紫這麼一說,他也感覺最近的朝局不太對勁,動盪太頻繁,變化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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