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一一起牀後,就拿南黎的手機給墨南霆發了一個早安。
“爸爸,來接寶寶去學校。”好,語音發過去了。
但是很快的南黎拿過手機後,就把這條語音給撤了回來,南一一根本不知道‘此條消息已撤回’是什麼。
她一個字都不認識。
樂呵呵的跑出去等着喫早飯,等着爸爸來。
飯後南黎送南一一去學校,南一一在後座嘴巴撅的能上天,爸爸居然不來,討厭!
南黎第N次看向手機,墨南霆並沒有打電話過來,她的氣息更冷了。
………
下午五點半她準時把南一一接走,再去山莊。
爲了天天陪南一一,南黎推了兩個省外工作。
南一一兩天沒有見到爸爸了。
晚上睡覺前,南一一不停的要爸爸,她不懂,爲什麼爸爸不在身邊,她開始鬧小脾氣,坐在沙發上,不理任何人,也不喝奶粉,也不睡覺。
“媽咪,爲什麼不給爸爸打電話?”
“我爲什麼一定要給爸爸打電話?”
南一一好氣,她把自己的小睡衣一脫,裏面穿着很薄的小秋衣秋褲,跑去陽臺,把門一關。
她要凍屎自己!
要不然就凍感冒,這樣爸爸就會來了!
此時室外氣溫零下五度,南黎站在屋子裏,整個神經都繃了起來,南一一越是這般依賴墨南霆,帶給她的恐慌就越深。
她出去抱南一一。
南一一像是渾身長了刺一樣,“不要媽咪抱,要爸爸!”
南黎心口堵得慌,“媽咪不好嗎?”
“可是有爸爸更好呀。”
南黎硬是把她提了進去,陽臺的門反鎖,南一一就在外面站了兩分鐘而已,鼻頭就紅了。
她看着南黎眼淚汪汪,又倔強的不哭,坐在沙發,反正她不喫不喝也不要睡覺覺!
南黎電話響了,墨南霆。
“黎姐。”墨南霆的聲音有些沙啞,“怎麼兩天都不回家?”
南黎看着樓下的假山石水,一排排的地燈反射出昏昏黃黃的光,照着她精緻的臉龐,“我有事。”
三個字,便沒有再多。
墨南霆頓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開腔,南黎的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到她清楚的聽到耳邊墨南霆淺淺的呼吸聲,她心緒猛然凌亂。
五秒後,他的嗓音低沉又柔軟,“對不起。”
南黎一怔,“你爲什麼說對不起?”她很想聽一聽,他知道了南一一是他女兒卻裝作不知道得真正理由。
“你在生我的氣是麼?”
“我爲什麼生氣?”
“說實話,還不是很清楚,但我想以你的性格,情緒不會無緣無故的來,一定有理由。”
都不知道她爲什麼生氣,道什麼歉。
已經十點了,很晚了。
南黎沒有多說,“我沒生氣,你多慮了,我哄一一睡去了。”
………
凌晨十二點半,墨南霆回到了南湖灣,回家時下意識的朝着南黎家看去,一片漆黑。
他回自己屋,上樓,進書房,打開電腦。
此時倫敦早上九點,他開始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視頻會議。
結束後,看了下顏氏股票,在兩個小時內下跌五個點,市值蒸發兩個億,股東代表一個星期內發生了三次變更。
業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像是颳起了一道龍捲風。
這個時間,顏伯仲一定是坐立難安,可能徹夜未睡。
墨南霆打開了抽屜,準備拿文件出來,無意間看到他那張鑑定報告沒了。
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文件袋。
恍然,他就明白了,自然是南黎來過,他也知道了她爲何會生氣。
拿手機,這種事第一時間解釋清楚最好不過,只是還沒行動,秦川進來。
“墨先生,顏氏帶着警察來了,在樓下,說要以出賣商業機密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