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到達西南市已經是夜幕,風眠硬是在機場等了近三個小時。

    南黎坐在副駕,再一次打開南一一的手錶定位,依舊空白。

    晚上十點。

    風眠的邁凱輪抵達南湖灣,這是西南市目前地段最金貴的小區。

    他指着其中一幢別墅,“那兒就是墨南霆目前住所,我的人已經打聽過,小傢伙被阿姨帶着,墨南霆不在,有個應酬還沒回來。”

    南黎往椅背上靠了靠,雙手抱胸,“好。”

    她挽起黑髮,戴上口罩。

    風眠詫異,“你戴口罩幹什麼?”

    “別多問。”

    是哦。

    長這麼好看,是應該遮點兒。

    風眠看了眼她的耳朵,有一枚黑色的耳釘,黑色襯着她的耳朵又漂亮又白。

    接着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這個房子,輕咳道:“要不我去吧?”

    “你有夜盲症,你去我一會兒還得進去撈你,你就在這兒等着。”

    “好吧。”

    南黎下車,一身黑衣黑褲,進別墅,大門緊鎖,翻牆而入。

    動作乾脆利索,錦衣夜行的女子。

    風眠坐在車裏嘖了一聲,“黎姐帥!”

    這個時間,別墅裏沒有人也沒有聲音,一片漆黑,南一一怕是睡了。

    她果真是沒心沒肺,陌生環境陌生人,竟然一點不害怕。

    別墅非常大,佔地千平。

    五分鐘後,她進了客廳。

    在視線適應了昏暗之後,倒能勉強分辨物體的擺放,她輕盈的避開所有障礙物,上了樓梯。

    她腳步很輕,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她摸到第三個門時,聞到了奶粉味。

    擰門進入。

    很黑。

    她定了定神,兩秒後纔看到大牀的位置,她走過去,彎腰,摸到了女兒小腳,一顆心稍稍落地。

    繼續往上摸,找一個合適的位置把她抱起來,卻不想……摸到了一隻男人的手。

    薄涼、有力。

    她下意識的抽回,卻來不及了。

    這隻手帶着她的手腕把她往下一拉,她身體失重!

    一瞬間跌去牀鋪,同時在男人的懷抱裏,南黎呼吸一急,本能的反攻!

    但這時,他捏住了她的腰,她渾身一顫。

    同時他從她身上翻過,肌膚摩擦,層層炙熱。

    “放開!”她怕吵醒女兒,低吼了一聲。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騷響起,就像是踩着枯葉般的沙啞在敲擊着她的神經,“小賊。”

    “……”

    啪。

    燈亮。

    他從她身上下來,站在牀邊,居高臨下。

    南黎的眼睛在一秒之後才適應這亮度,睜眼,穿着墨色睡衣的男人就在身側,身姿挺拔,那雙眼睛漆黑深邃,隔着千山萬水似都能領會到那股湛茫的震懾!

    南黎下了闖,看到南一一四仰八叉的睡在牀上,睡的很香,她不着痕跡的咬了咬牙。

    小妮子,你還真睡的肆無忌憚!

    她扭頭看着墨南霆,面上看起來風輕雲淡,“你是墨先生?”

    墨南霆看着她細緻的身段,看了眼她心口處的凌亂。

    夜晚是野獸頻繁出沒的時間。

    他嗓音驀然懶散而性感,“一一的媽?”

    “是。”

    “你叫什麼?”

    “這應該不屬於你盤問的範疇,如果我報了警,我說你拐帶我女兒,這應該是警察會問你的話。”

    她清脆的女聲動聽的在耳邊浮動,這種咬字和腔調,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像那一年有個女人咬着他的耳朵、罵他不要臉。

    又脆又欲。

    野獸在黑暗、無人之處獨自狂歡喧囂,要破籠出閘。

    他側頭,精銳沉黑的目光在她眼睛上定格,男低音,“把口罩摘了。”

    口罩是不可能摘的。

    “我醜的很,就不給你……!”

    南黎眸光一錯,在牀頭的裝飾物上看到了自己的臉,自己身前的位置。

    她眸微微一變…

    方纔在牀上,他的手似乎從這裏撫了過去……

    她眸裏帶風,“墨先生,你纔是那個……銀賊啊。”拖長的尾音幾分嘲弄,幾分不羈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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